首頁 > 東帝戲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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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其實原先雷濯風並不打算如此匆促地對蝶痕表白心意,他深知她生性羞怯,凡事必須慢慢來;但,當他看到蝶痕居然為那陌生男人吸出毒血,又殷殷切切地照拂著,一股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只希望和她越早成親越好。

  「完婚?」蝶痕呆住了,怔怔地看著雷濯風。「師兄,你……你別亂開玩笑了,我們是師兄妹啊。」

  「誰說師兄妹就不可以成親?」雷濯風寵溺地微笑著。「蝶痕,雖然我們情同兄妹,卻完全沒有血緣關係。更何況,這麼多年來的相知相守,我以為你一直是明白的,我倆成親只是早晚的事。」

  「不……」蝶痕搖頭低語著。不是這樣的,這太突然了……師兄為何突然對她說出這麼奇怪的事?成親?她從來沒想過要嫁給師兄,雖然他個性溫文,又始終守護著她,但是……但是……

  她急切地道:「不可以的,師兄,蝶痕愚昧,尚未做好為人妻的準備。而且,蝶影姊姊也尚未出閣。」

  「傻丫頭,女孩子長大總是要嫁人的,而且你已十八芳華,正是適合婚嫁的年齡。至於影兒你更不用擔心,她從小就很有主見,一定也會把自己的未來安排得很好。」

  見蝶痕還是一徑搖首,雷濯風臉色一黯。「蝶痕,莫非你不中意我,覺得師兄匹配不上你?」

  「不是!」她惶亂地解釋著。「師兄,你分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武功深厚又精通醫理,是師妹高攀不上……而且,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你當做親生兄長一般地尊敬,我無法想像……我們要成親?」

  聽到她的回答,雷濯風如釋重負地笑了。「傻女孩,正是因為我們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所以更應結為夫妻。相信我,我會好好守護你一輩子。」

  他的手伸過來,想握住蝶痕雪白的柔荑。

  他的指尖尚未碰觸到她,蝶痕便整個人往旁一躲,惶惶道:「師兄……請你不要這樣……」

  望著她驚懼的小臉,雷濯風微微歎了口氣。

  「好吧!是我操之過急了,師妹,我不會再逼你,一切但等我爹回來後再談,好嗎?」

  *****

  兩日後,子夜。

  隨著玎玲清脆的玉環撞擊聲,步蝶痕蓮步輕移地走人櫻花林,此處有座美麗的溫泉,長年霧氣繚繞水氣氤氳。

  這座溫泉十分隱密,連村裡的人也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外頭又有師父所設下的的龐大櫻花陣,陣法複雜精巧,外人難以進人。

  再加上此刻夜已深,因此,蝶痕十分安心地褪下外衣,僅餘下薄薄的單衣和褻褲,緩緩地步人溫泉裡洗滌身子。

  微風吹過,鮮紅櫻瓣紛紛落下,落在蝶痕裸露的香肩上。

  蝶痕輕掬泉水,細細地洗滌一頭烏黑柔細的長髮,瑰麗櫻瓣在溫泉裡載浮載沉,染上她的髮梢,淡淡地傳遞芳馥沁人之幽香……

  師兄一早就和村裡的獵戶上山打獵去了,要明天才會回來,而被她救回的那個男人尚在昏迷中。

  這兩天,她把師兄由蓮華峰上採回的千年雪果當成藥引煎熬,讓那男人喝下,她相信他喝下這世間罕見的千年雪果後,一定可以盡速恢復功力,並讓傷勢痊癒。

  濕儒的手絹輕輕滑過雪白滑膩的粉臂,她幽幽思索著他應該明天便可以下床走動,那麼,等他傷勢好了後,他便會迫不及待地走出這座山谷了吧?

  一定是的。蝶痕星眸一黯,相貌不凡的他擁有過人氣勢,一望便知非池中物。他該是邀游萬里的展翅翔鷹,怎願待在這片窮鄉僻壤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更何況,丰采做人的他應早有妻妾,也許她們正癡癡地倚著門閻等待他的歸來。

  一股奇異而複雜的情緒悄悄在心底悸動著,細聲吶喊著……

  她是怎麼了?她居然會捨不得他離去?唉,他只是一個陌生人呀!

  她被這陌生又澎湃的情潮逼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整個人都沉到溫泉裡,她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當她再度抬起頭時,卻聽到一陣腳步聲。

  天!有人來了?!

  剎那之間,蝶痕嚇得簡直無法動彈。這座溫泉是師父特地挖掘用來送給她和蝶影姊姊專享的,連師父和師兄都不曾踏入半步。更何況,外頭的重重櫻花陣乃師父以最精密的九宮障法所佈局,外人根本無法破局進入……

  怎麼會有人進來?天,她驚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外頭的腳步聲越加清晰,匆忙中,蝶痕只來得及抓起放在池邊的衣物。然後,她看見了,那抹高大的身影已通過狹小洞口步了進來是他!

  *****

  與她相對的玄紫幽瞳裡先是些微驚愕,爾後轉為暗沉,深不見底中逐漸凝聚著邪惡氣息。

  軒轅焰肆無忌憚地打量宛如出水芙蓉的她,雖然她極力把自己的身軀隱藏在碧綠池水之下,卻難掩晶瑩滑膩的粉肩和藕臂,凹凸有致的香軀在櫻花池中若隱若現,柔媚的月光將她的肌膚映襯得更加吹彈可破,宛如半裸的琉璃娃娃,數片艷麗櫻瓣遮掩著無暇酥胸……既聖潔又妖艷。

  而那因驚愕而睜大的秋水美眸和半啟的朱唇,更刺激出他最強烈的佔有慾。

  很好!邪佞在他的幽瞳間漾開,她的確是個驚喜。從一開始在崖邊捨身護主;到今日柔弱無骨的萬種風情,令他更想揭開這小女人的神秘面紗。

  他不知道自己所處的這片山谷究竟是在九華山區的何處,不過,方纔他進櫻花陣之前,已打出專屬的火焰信號,他相信薩爾德看到後,一定會盡速排除萬難趕來。

  「你、你……」蝶痕惶亂得簡直無法講完接下來的話,她頰染霞紅,雙手緊緊地揪住已浸在池中的雪白褥衣,拚命地想把自己的身體縮到最小,或完全隱藏到池水裡。

  「你怎麼起來了?你……你又是怎麼進來的?」

  老天,這男人不是還在昏迷嗎?他又是如何破解師父的九宮櫻花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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