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長得美艷動人,卻以極度仇恨的目光惡狠狠的瞪了刁潔玲一眼,「噁心的女人!」說完,立刻不給面子的轉身離去。
刁潔玲不懂為何,但她就是能從那美女的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恨意,她不解的凝望著辜耀堂,「她是誰?怎麼這麼生氣?」
辜耀堂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然的笑意,卻以極度溫柔的嗓音說:「她是我妹妹。」
原來是她的小姑啊!但她為何生氣?
刁潔玲還想追根究柢,卻被辜耀堂冷咧的嗓音嚇了一大跳,她一點都不敢多話的乖乖蜷縮在他的胸膛裡。
「你們還在這裡混什麼?不會去做事嗎?戲看得還不夠嗎?」
他……怎麼對別人說話的聲音變得這麼冷酷無情,讓她聽得好怕。
感受到刁潔玲的懼意,再看看已做鳥獸散的眾家僕,辜耀堂這才恢復先前誘哄女孩的溫柔嗓音,「小叮噹,你一定很累了,我們回房去吧!」
「嗯~~」刁潔玲溫順的點頭,等著他帶她走。
可他沒有!
她詫異的看著他一把將她推離他溫暖的胸懷,對著一名站在大門口的老婦人吩咐道:「陳媽,把她先帶回我房裡洗乾淨,晚點我等著用。」
刁潔玲可以感覺到他話中的疏離感,也發覺他剛才推她的力量很大,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抬頭看著辜耀堂,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喜歡她,還是討厭她!
辜耀堂正準備和緊守在他身旁的那兩名黑衣男子說悄悄話,卻感受到刁潔玲疑懼的眼光直盯著他看,他強忍住滿心的不耐煩,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再次擠出一抹笑顏,嗓音則放柔卻有點緊窒的輕問:「怎麼了?你還不跟陳媽回房梳洗一下嗎?我們夫妻好久不見,我有一籮筐的心事想跟你訴說,你沒有嗎?」
有啊!她有更多的疑問想詢問這唯一熟識她的男人啊!
所以,她很快的點頭了。
「那就乖,快點回房去。」他雖這麼說,手卻使力的在她的背後一推,讓她踉蹌跌到陳媽的身旁。
刁潔玲好訝異的回頭看了辜耀堂一眼,不懂這是否是他倆過去愛的表現?但見他在和別人交談,她只得告訴自己,或許這就是他們過往的相處方式──沒大沒小。
0K,這樣她就釋懷了。
她乖乖的跟著陳媽的腳步回房,一路上她試著跟渾身散發出距離感的陳媽攀交情,「陳媽你好,我以前跟你熟嗎?」
但陳媽沒有回答,她只好再接再厲,「我跟我老公……就是他啦!」她回頭再看了辜耀堂一眼,「我們是不是很相愛?」
但回復她的是陳媽的一記白眼,以及愈走愈快的步伐。
好吧!刁潔玲無奈的思忖,看來這個陳媽似乎不甚喜歡她,她還是等這屋子裡唯一對她好的辜耀堂回房後,再請他替她解惑好了。
她樂觀的想,至少這裡有個對她好的人,這樣就足夠了。而仍在院子裡的辜耀堂只問了幾個他介意的問題,「刁家知道她的下落嗎?」
「不知!」黑衣人一號言簡意骸的說。
「很好,」辜耀堂滿意的點頭,「別洩漏風聲。」
兩名黑衣人立刻點頭。
「她的記憶力有可能恢復嗎?」這是辜耀堂關心的第二個問題。
「她的主治醫生說,這種暫時性失憶的情況很難說,有可能明天就完全恢復,也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黑衣人二號報告。
「哼!」辜耀堂冷笑道:「明天就可能恢復?那我可不能等。」
他轉身朝主屋走去,邊走邊撂下話語,「不准任何人做出能幫助她恢復記憶的事,否則,絕不輕饒。」
「是!」這回是黑衣人一、二號同時回答。
辜耀堂邊走邊思忖,她有可能很快就恢復記憶嗎?怎麼可能,他會杜絕每個讓她恢復刁家記憶的機會,他要將她栓在他身邊做他報仇的棋子,在他沒用夠前絕不輕言罷手。
*****
辜麗容一見哥哥回到主屋,立刻冷著一張麗顏,半點好臉色都不給他看,「哥!你是頭殼壞了嗎?我們為何要對她這麼好,還擺出大陣仗歡迎她,她也配!」
辜耀堂微笑了,「這麼沉不住氣!」
「什麼沉不住氣,我是不甘受她的氣,」辜麗容怒氣橫生的算起過去的總帳,「她以為她還能繼續在我們面前囂張嗎?她以為我們還是半年多前那個任她擺佈的窩囊廢嗎?」
可她氣憤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辜耀堂豎起一根食指制止了。
「冷靜下來,容容,」辜耀堂說出他辦事的大原則,「我做事自有分寸,但你也有你的權利。」
果然,這話讓辜麗容愣了一下,「哥,我不懂。」
「在這個家裡,你想怎麼對她都行,就是不准讓她有喚回記憶的任何機會。」其它的他全依她,「包括家裡所有僕傭都聽你的命令行事,你可以盡情折磨她。」
「真的嗎?」可看哥哥剛才對刁潔玲的百般疼寵…….
「當然是真的。」辜耀堂捺下性子,走到妹妹身邊,「我們才是一家人耶!我怎麼可能騙你?」
「那你剛才……」為何對那該死的女人那麼好?
「作戲。」他言簡意骸的說,「我對她另有計劃,容容,你該不會忘記爸媽的不共戴天之仇吧?」
辜麗容立刻滿面怒容,「我絕饒不了他們刁家。」
「那就對了,」辜耀堂好整以暇的說:「她是我對刁家復仇的重要工具,你可不能阻擋我替爸媽報仇。」
辜麗容有點瞭然的退去怒容,「我知道了!」
辜耀堂笑了,那是個嗜血的笑容,笑中全然不帶半點溫暖,反而隱約有些殺氣,「知道就別礙事,我要將她好好的利用殆盡。」
辜麗容的頭只差沒點斷,「我舉雙手雙腳贊成,可是……」她想了一下便又開始煩惱,
「她會配合嗎?」
以過去的刁潔玲,怎麼會乖乖淪為他們手中利用的工具?
辜耀堂笑得更狂妄了,「你以為她還是過去那個刁鑽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