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的話雖然安慰了她,可是午飯後仍不見他回來,她又忐忑不安了。
芹芬拉她去花園,指著一張新搭設的吊床說:「小姐,這是王爺為你特意安置的。」
「是嗎?」看著結實的吊床,子靈果真很開心。
為了讓她不再為王爺憂慮,芹芬讓她躺上去休息,一邊輕搖著。
躺在涼爽舒適的吊床上,子靈閉上了眼睛,心裡為夫君的細心高興。
樹葉落下覆蓋在她臉上,她用手抓開,可紛紛揚揚的樹葉依然落下,她張開眼睛,立刻驚喜地叫了起來:「花!王爺——」
弘晝站在吊床邊手舉一隻裝滿鮮花的花籃,將各式各樣色彩績紛的花朵往她身上倒,滿眼是飄散的花辦落英,她笑著伸出手去接,忘記了憂慮的事。
「喜歡嗎,我的花仙子?」弘晝笑著問她。
「喜歡,你聽到了那天我說的話?」
「當然,我全聽到心裡了。」放下手中的籃子,弘晝長腿一抬,上了吊床。
吊床搖蕩,子靈叫道:「不行,吊床會垮……」
「不會,這是我特意為我們倆設置的,垮不了。」他伏在她滿是鮮花的身上,愛憐地親吻著她。「以前是你掉到我身上,今天是我掉在你身上。」
她想熱情地回應著他,可又想起擔憂的事。 「皇上會如何懲罰你?」
「不會。」弘晝調皮地輕咬她的鼻尖。「有皇太后在,我不會有事。」
想起皇太后告訴過她的這兄弟倆的往事,子靈懇求他。「他是你的哥哥,更是皇上,以後你別再去招惹他,好不好?」
「好,現在有你,我不會再陪皇兄玩。」他抱著她一滾,翻身下了吊床。
「你抱我去哪兒?」她緊抱著他的脖子問。
「進屋去玩。」他邪氣地對她一笑。「昨夜被皇兄攪得沒玩盡興。」
子靈在他邪惡的笑靨上用力一吻。「王爺陪我下盤棋!」
「行,只要陪我的福晉,玩什麼都好!」王爺爽快地答應。
是的,他會陪她下棋,陪她玩一生一世,直到生命結束!
美麗的花瓣灑落在他們快樂的路上,動人的笑聲久久迴盪在王爺府內。
【全書完】
◎編註:
1.欲知《四藝花娘》其他精采愛情故事,請見花裙子551唐絹「宰相端把焦尾琴」、花裙子553季潔「將軍今天不看書」、花裙子554於幀「貝勒就愛美人圖」。
2.敬請期待華甄全新力作!
追逐美麗 華甄
一直不甚明瞭言情小說的真諦,也弄不清自己寫的究竟算哪一類小說,只知道心裡有個願望要寫美美的人生,甜甜的愛情。
古人千秋,本不該打擾其清靜;還原歷史,厚重的塵埃蒙蔽了虛實。只能用一半的智慧加一半的勤奮,苦苦追尋著歷史的陳跡探幽訪奇。
人生不能恆久,愛情卻是永恆!
哪怕明知人生確實有很多醜惡面,愛情確實有許多痛苦點,可是還是想在波折的人生中揭示美麗動人的光彩,在苦苦癡癡的愛情中發掘甜蜜醉人的甘泉。
不記得有多少讀者說過:好假,為什麼人物都是俊男美女?
甚至有讀者問我,寫了那麼多美好的感情,對現實中的愛情會失望嗎?
是的,我也反覆問過自己這些問題,而答案是如此簡單!
寫美好人生,正是為了追求美好。寫完美愛情,正是為了淨化自己的感情。
情人眼裡出西施,當我筆下的男女主角彼此相愛時,我要他們是完美的,最最完美的——至少在他們彼此的眼中,在他們相愛以後,他們必須純潔美麗。這就是我創作的原動力。
作者的筆必定代表著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對人生的看法。我追求完美,但不逃避醜陋;我渴望圓滿,但也清楚生活的缺憾。因此在人物刻畫上,難以逃脫心靈的自省——世間有完人嗎?肯定沒有。可是當我用筆用心去寫他/她時,我卻每每用華麗的辭藻修飾他/她的弱點,掩蓋生活的醜陋。
這是假嗎?是虛偽嗎?在思考和寫作中,我反覆地問自己,卻始終難有明確的答案。
直到今天,完成了這本書,答案終於不請自來。
不,那不是假,不是虛偽!就像我們追逐彩虹,明知那是永遠不可得到的絢爛,但仍心嚮往之。因為,那是一種精神追求的需要,缺失了精神追求,心靈必定空虛。
話說到這本剛剛完成的《王爺陪我下盤棋》,這是社裡的套書,與以往一樣,每次接到套書企劃時,我都會因為新的挑戰而興奮。編編們的才華無庸置疑,故事的設定常出我意料之外。面對這次的企劃,我腦海裡首先蹦出的就是弘晝,那位數百年背負惡名的王爺,那位血統高貴、地位顯赫,卻終生鬱鬱寡歡、放浪形骸的和親王爺。
很多歷史評論、小說戲劇或人物隨談中都將弘晝指為心術不正、乖張古怪、不務正業的荒唐王爺。我個人不能贊同這樣的觀點,只要從歷史的角度來衡量,就可以看出他的裝瘋賣傻只不過是為了韜光養晦,避開朝廷狡鬥。
生於一七一二年的和親王弘晝,與生於一七一一年的寶親王弘歷,都是在雍正十一年封的王,他們一個是雍正皇帝的第五子,一個是第四子,兩人自幼玩在一塊兒,學在一塊兒,可見雍正皇帝對他們有著同樣的感情。
可是自古帝王之家都逃不掉王位繼承的問題,中意的兒子有兩個,皇位只有一個,由此可想而知,在確立皇儲的過程中,不僅雍正皇帝備受考驗,兩個皇子之間也暗潮洶湧。
最後,由於無人知道的原因,雍正決定傳位予寶親王弘歷。親王轉眼升格做了九五之尊的乾隆皇帝,原來平起平坐的哥哥一夜間成了必須奉詔才得覲見,見之必行三拜九叩之禮的天子,這個打擊對自視甚高的弘晝不可謂不大。
尤其可怕的是,即位時的乾隆二十五歲,弘晝二十四歲,無論在宮中還是在社會上,都有各自的勢力,但大權在握的弘歷熟知宮廷鬥爭常因兄弟而起,因而唯恐智慧才學不輸自己的弟弟聯合歷來偏袒他的母后篡位,於是對弘晝的防範明松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