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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待思緒沉定之後,騰鐸才深吸了口氣推開雕花門扇進屋。

  當鼻息鑽入一股清潤溫雅、若有似無的香氣,騰鐸的思緒登時清晰許多。

  這味道很熟悉……不過半刻,腦中便霍地想起,這是他擷菊日那一晚,在四季樓的墨秋閣聞到的香味。

  「真是自找麻煩吶!」善若水懊惱地喃著。

  騰鐸聞言,倏地步向前去,輕而易舉為她拿下置在架上的書的同時,卻發現善若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

  「將軍?」她回過身,腳步一個踉蹌,順理成章地往後靠進他懷裡。

  騰鐸呼吸一緊,擰起眉峰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嗎?」

  仰首凝著騰鐸緊繃的神情,善若水不以為意地朝他綻放了最美的笑容。「你來了!」雙手貼在他偉岸的碩健胸口,感覺到他胸膛微劇起伏間,稍稍顯露的悸動情緒,她的表情有著最坦率的歡欣。

  沒有怨嗔,只有滿心的歡喜……騰鐸瞅著她,怔忡失神了會,半晌才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扯入懷中,以剛毅的薄唇堵住了那讓他魂牽夢縈的甜唇。

  第八章

  當一剛一柔的唇相互碰觸的瞬間,彼此累積多日的情慾如潮,瞬間便爆發出炙人的溫度。

  為了讓彼此更貼近,騰鐸強健的雙臂輕易抱起她,迫得善若水穿著弓鞋的小腳愈踮愈高、離地,最後只能無力地賴在他的懷裡,任他恣意索取。

  隨著騰鐸火熱的吻烙在善若水已識情慾的身子,喚起了前些日子,他與她那羞人的旖旎畫面。

  在他大膽而熾熱的吮吻下,善若水克制不住地戰慄著,無力地似要溶化在他的懷裡。「將軍……等、等一下。」她無語呢喃著,極力由那股熟悉的火熱中,捉住一點理智。

  紊亂的氣息未平,騰鐸因為她的輕呼,逐漸下移的銷魂熱吻落在她的頸間,沉嗓粗嗄而低啞地問。「為什麼……」

  垂斂著長睫,善若水粉臉紅得發燙,羞怯又尷尬地覆住他的唇。「大白天……被人瞧見了,不好吶!」

  真羞!她赭紅石榴團花夾褂子外的扣子,全被他技巧高超地咬開,打開的夾褂子,露出裡頭的抹胸。

  真要讓小春菊瞧見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騰鐸抬起眼,瞧見她衣不蔽體的羞澀模樣,陡地僵住,此刻的他儼然像頭發情的野獸,完全不自覺地為她淪陷。

  不該是如此的!他整了整呼吸,鷹展濃眉驀地一擰,挫敗地低歎了聲,拉開兩人的距離後抹了抹臉。

  以為他生氣了,善若水捧著他的臉,有些羞澀地低聲道:「晚上再繼續……」

  姑且不論是否因為慾火無處可發而發怒,那瞬間,騰鐸臉上陰鷙的線條因為她的柔聲軟調,瞬間消失。

  捕捉到他臉上轉瞬間的變化,善若水嗔了他一眼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你要留下吧?」

  或許對騰鐸而言,她只是一個在四合院裡等他,連妾都稱不上的女人,她不敢有太多奢望的心思。

  所以,即使多日未見,心裡那一股為他興起的崇拜迷戀,只能管不住地蔓延。但只要被高大威武的騰鐸擁在懷裡,一顆允不得自己貪心的小小心房便充漲著幸福。

  探不清她腦袋瓜子裡的想法,騰鐸瞧她笑得甜,表情反而有些不自在。

  「你要留下來陪我,讓我很是歡喜。」善若水掩不住心裡的濃濃甜蜜,大方地說著。

  深邃的黑眸,緊緊瞅著眼前脂粉未施的清雅眉目,他沉吟了會兒道:「只能留一晚,之後開始要回軍營了。」

  「沒關係,只要將軍心裡還記得若水就夠了。」語一落下,善若水還不忘把唇邊的笑印在他抿直的唇上。

  善若水的吻讓他的心一促,沉默了會兒,他不得不承認,與她在一起,讓他感到莫名舒服。

  「笨蛋。」騰鐸不假思索地開口。

  來到這四合院感受她的柔情、她的笑容,這些日子來匯聚在心頭的煩悶,全在瞬間舒緩。

  他對她,竟漸漸產生一種難解、單純的喜愛!

  「在四季樓裡,娘總是說,女人要傻傻的才會得人疼,將軍也這麼覺得吧?」

  騰鐸頓了一頓,眉頭蹙得緊,一瞬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善若水也不為難他,逕自地又問。「屋裡焚著菊香呢!我把清菊及薄荷曬乾後碾成粉,點清檀時加了一些進去,清淡又醒腦,將軍喜歡這味道嗎?」

  經善若水這一提點,騰鐸才發覺,清香融心透骨,沁得人心脾皆暢……斂眉沉思了會他不假思索地再開口。「你身上也有這種味道。」

  在四季樓他就聞過這味道了。

  善若水瑩白的臉兒不禁一紅,聽不出他的語氣裡有任何促狹的成分,不明白這人怎麼總有辦法一臉正經八百地說著令人臉紅的話。

  發現騰鐸揚了揚眉反覷了她一眼,善若水連忙推著他坐下,轉移了話題。「你坐著,我泡茶給你喝。」

  騰鐸還沒出聲,善若水纖柔的身影便走出他的視線範圍,等待之際,他的眸子則打量著書房的擺設。

  書房的變化不大,倒是室內多了一幅墨影淡菊的掛畫,地下也打掃得無絲毫塵埃。

  「我幫你沖了杯菊花茶,正巧小春菊幫咱們送了些菊花酥餅當茶點。」

  「你似乎很喜歡菊花。」騰鐸打開杯蓋,看著白瓷杯裡清香四溢的淺綠色茶水,好奇地開口。

  京城裡人人都知道,四季樓的秋美人愛菊,卻沒人知道她因何愛菊到這般走火入魔的地步。

  善若水一臉思索,似是對騰鐸的疑問感到有趣,好半晌才說:「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順應心裡那一種自然而然的感覺,說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想法。

  再來就是秦漢時期的《神農百草經》把菊花列為百草上品,名醫陶弘景更說菊花主治『風眩』,能令頭髮不白,對身體甚好。」

  騰鐸蹙起眉,汲了一口熱菊茶冷冷地道:「你的身子骨並未因此比較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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