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的耳朵沒聽錯吧?「小妾?」
他笑笑點頭,「小妾永遠比正室受寵,你應該沒意見吧?」
原來,在他心裡,她就是沒當正室的資格!
她冷冷的瞪著他,「王爺還是放開我,滾出去!」
炎靖濃眉一蹙。她不喜歡當小妾?!還是想得寸進尺?「你不要太貪心了,何況正室的位置仍空著,你與正室無異。」
她貪心?!「哈,真感謝你啊!」她是氣得從齒縫間迸出話來。
「不客氣,所以……」他在此時放開了她,想將她攔腰抱起。
但蘇灩晴怎麼會笨得給他這個機會,她立即逃開,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大桌子。
「王爺快走,不然,我要叫了!我是認真的,我不要當你的妾,也不想跟你同處一室。」
「蘇秦……」
「我真的要叫了!」
「你不敢。」他黑眸半瞇。
「是嗎?」
「你若真的叫,我就讓人知道你是女的!」
「我若真的叫,別人就會知道你這花心王爺竟敢在皇宮內苑當起採花賊,簡直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竟搬出皇上來了?!他無所謂一笑,「好,你叫。」
他敢這麼說,自然是認定她絕不會冒著身份被揭穿的危險出聲,沒想到,他錯了!
她竟然真的扯開喉嚨大叫,「來人啊,有淫賊,有淫賊啊!」
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她看,但那張美麗的容顏上有著迷人的挑釁之光,若非外面已傳來急遽的腳步聲,他可能會狠狠的要了她!
但他只來得及掠到她身邊,給她一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後,迅速從窗外飛掠而去。
她氣憤的擦拭嘴唇。該死的傢伙,都什麼時候了?還硬要佔了她便宜再走!
此時,房門被人用力打開,大內侍衛一連衝進來好幾位,「人呢?呃……」
眾人一看到著軍裝的蘇秦,神情中有困惑、有錯愕,也有人想笑,因為那採花賊顯然是雌雄不分、眼花了,才會採到這朵像花兒的車!
「他跑了。」蘇灩晴指了指那扇被炎靖打開的窗,
幾個人連忙追了出去。畢竟是賊嘛!
而她這聲淫賊,可把同住在寧心殿的黃泰淵等一些燕山同袍給嚇醒了,他們急匆匆的跑來,紛紛表達關心。
也是功臣之一的杜橫則忍不住調侃起她,「我說長得一張女人臉就有這種壞處,連進了皇宮都要被騷擾!」
他的話才剛說完,被驚動的凌妃也匆匆趕至,黃泰淵連忙率眾向她行禮,然後要眾人回房去,不然這一間房都快被擠爆了!
「你沒事吧?」凌把在斥退宮女後,關心的打量。
「我沒事,但沒有驚動皇上吧?」
她搖頭,「你有沒有見到淫賊的臉?」
蘇灩晴一想到她出聲喊叫時,炎靖那幾近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但她及時低頭咬住唇瓣,忍住了這股衝動。
「怎麼了?」凌妃不解的也低頭想看她的表情。
她這才抬頭回答她的問題,「我沒有看到他的臉。」
「是嗎?」她看得出侄女的表情透著古怪。
「我沒看見他,驚動了娘娘我很愧疚,還是請娘娘回房就寢吧。」
「那好吧,我回宮去。不過,一個晚上被你嚇了兩次,你可不可以安份點?!」
「是,娘娘。」
她一臉歉意。但當時不叫真的不行,炎靖分明是瞧不起她!
送凌妃出了房門,等到她與宮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她才轉身要進房,只是在這當下,她看到斜對面的房門是開著的,而炎靖就站在門口,但他的臉被一旁的樹影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這會兒是向著月光的,相信他看得到她,所以,她毫不吝惜的給他一個美麗的笑容,因為,明兒一大早,就是他跟她分道揚鑣的時刻了!
炎靖清楚的看到她的笑容有多麼的春風得意。
也難怪啦,她這一叫,竟然將凌妃都叫來了,可見她那張貌若潘安的臉有多麼讓凌妃印象深刻,甚至如此看重!
但他也很好奇,她是如何向凌妃解釋身為男子漢的她竟也有採花賊想染指?!想必又是謊話連篇吧!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勇氣與膽識的確值得讚賞。
也因此,他雖處於下風但並不懊惱,即便這是他生平頭一回,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但這也是第一次,他如此渴望想完完全全的擁有一個女人。
不會等太久了!他朝她點個頭,轉身走進屋內。
你就開心的笑吧!到了明天,聖旨一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不過,炎靖這個如意算盤卻讓兩名不速之客給破壞了。
翌日一早,炎靖就被皇上請到後花園用早膳,這個機會,他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卻萬萬沒想到,竟會在托紫嫣紅的亭台上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先是一怔,隨即笑開,「爹、娘!」
炎定儀及姚蘭媛一見到兒子,開心得闔不攏嘴。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他快步走上前去。
「定王爺跟王妃當然是來看你這個立下大功的兒子!」皇上撫鬚笑答。
炎定儀跟姚蘭媛頻頻點頭,面帶欣慰的看著一身圓領紫袍的兒子。多日不見,他看來更加俊俏出色,他們也未曾想到,一向不思長進的他竟能光耀門楣,從今而後,他可是春風得意、扶搖直上了,真是祖先有保佑啊。
接下來,四人在亭台坐下,居中的圓桌已備妥豐盛早膳,四人邊用餐邊聊天,皇上與炎定儀談的是炎靖此次出色的表現,而姚蘭媛則談論起炎靖的終身大事。
他現在可是乘龍快婿的當紅人選,過去因為他的風流史而不敢上門為家中閨女說親的王公貴族,如今是態度丕變,紛紛送來家中閨女的自畫像要讓他過目呢。
炎靖看著特地上長安的父母,兩人講得口沬橫飛,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也只能苦笑。
他們在這兒,他反而不能跟皇上提要蘇秦的事,他的父母重禮教,但蘇秦一個姑娘家卻窩在男人堆裡個把月,這聽來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