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她問道。
「段又菱。我叫邵覺,是又菱的老公。」邵覺簡單的自我介紹。
「你是又菱姊的老公?」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我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面?」微皺了下眉頭,他懷疑地看著她震驚的神情。
又菱姊的老公?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又菱姊的老公竟然會是她前夫的朋友?谷以嵐突然有種被人踹了一腳的感覺。邵覺是卓翔的朋友,他會不會也跟卓翔一樣對她充滿了誤解、懷疑與敵意,然後連帶的讓又菱姊也對她產生懷疑?如果又菱姊最後選擇相信她的枕邊人,那她是不是又要被傷一次呢?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湊巧的事呢?為什麼又菱姊的老公會是卓翔的好朋友?
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邵覺現在還不記得她,這樣至少她可以免除一次難看與尷尬,可是相對的這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絕對不會是受卓翔之托來找她的,因為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她真是太笨了,怎麼會看見卓翔的朋友,就直接連想到他在找她呢?
她說要離婚的時候,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到律師事務所簽名離婚時,他更沒有多看她一眼,這樣絕情又冷酷的他怎麼可能會在離婚之後,突然又要找她呢?
她真是個大笨蛋!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甩甩頭,她看向邵覺冷靜地道:「不,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
「是嗎?」他眉頭微皺的看著她,還在想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她時,身後驀然傳來親愛老婆驚喜的聲音。
「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迅速的回過頭,只見老婆帶著一臉驚喜的表情走向他,他微笑著轉身迎向她,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低頭吻住讓他想念了一個星期的老婆。天啊,他發誓不管用什麼手段,下回出差時他一定要說服她跟他一起去,他好想她!
「老公,有人在。」段又菱害羞的推了推他,低聲提醒。
邵覺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她的甜唇,與她額碰額的近距離凝望著她。「這是我們的套房。」他抱怨的對她說。
「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她向老公撒嬌。「以嵐身邊發生了些事,現在沒有地方住,反正這間套房我們也很少用,與其放在這裡養蚊子,不如用在更有用的地方,這樣不是很好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抱怨我不夠愛你嘍?」他輕佻眉頭,以曖昧的口吻問老婆。
嫁給他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段又菱當然聽得出他的言下之義,她嬌赧的輕捶他一下,低聲嗔斥,「你在說什麼啦!」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更努力的。」不理她的嗔斥,邵覺一本正經的對她發誓。
「你真的是……」她忍不住又捶了他一下,然後言歸正傳的對他說:「你應該還不認識以嵐吧?我替你們介紹。」她牽著他的手走到已經下床,以一臉忐忑不安的表情站在床邊看著他們的谷以嵐身邊。
「以嵐,這是我老公邵覺,你以後可以叫他老闆或邵大哥都可以,因為他才是這間幸福咖啡店的老闆。」
「而你是老闆娘。」他多此一舉的插口。
段又菱笑睨他一眼,才接著為他做介紹。
「以嵐姓谷,全名谷以嵐。她以後會住在這裡,在咖啡店工作,還有,我已經和她結拜做姊妹了,所以你這個當姊夫的,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我這個妹妹知道嗎?」
「又菱姊?」谷以嵐難以置信的低聲叫道。她們什麼時候結拜了?
段又菱對她眨了眨眼。
「谷以嵐?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邵覺若有所思的蹙眉道,沒注意到老婆的小動作。
谷以嵐頓時渾身一僵,她緊張的屏息以待,知道要隱瞞身份是不可能的事了。
「真的嗎?你認識以嵐?」段又菱訝然的看向老公。
「不算認識,但是我們見過兩次面。」深吸一口氣,谷以嵐決定還是把事實說出來比較好,她還是無法欺騙在她家變後,唯一對她好的又菱姊。
「真的,你們見過?什麼時候,在哪裡?怎麼會這麼巧呢?老公,你記得嗎?」段又菱好奇極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卓翔的老婆對不對?」邵覺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難怪他覺得她有點面熟了。
段又菱聽過卓翔的名字,他是邵覺的朋友,在上個月的八號結婚,她本來是要陪老公去參加婚禮的,怎知兒子卻在前一晚突然冒起水痘來,她因而沒去,當然也就不知道以嵐就是卓翔娶的老婆了。
「不是老婆是前妻,我們已經離婚了。」谷以嵐坦言道。
「離婚?」邵覺有些錯愕,「什麼時候的事?你們不是才結婚不到一個月而已嗎?」他才剛從國外回來,還沒聽說過這件事。
原來他還不知道。
「五天前。」谷以嵐老實說。
邵覺瞬間皺緊眉頭。
「為了什麼事?」他問完,一頓,靈光一閃的突然想起一個星期前的某個新聞。「和谷氏建設的掏空案有關連嗎?」
谷以嵐露出一抹苦澀的神情。「掏空谷氏建設的人就是我爸爸。」
「所以你嫁給卓翔是早有預謀的,目的是為了要他替你爸補那個被他掏空的破洞?」
他們不愧是朋友,連想法都一模一樣。她苦澀的想。
「老公,以嵐不是這種人。」段又菱義正詞嚴的為她說話。
「不是嗎?」他嘲諷的緊盯著谷以嵐,意有所指。
「老公!」
「沒關係,又菱姊,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我已經習慣了。」谷以嵐搖搖頭,又說:「我想我還是離開這裡好了,謝謝你這幾天來的照顧。」說著,她朝她扯了下唇瓣,轉身走向放在房間角落,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
「等一下,離開這裡你要去哪裡?」段又菱急忙上前拉住她。
谷以嵐茫然的愣了一下,然後扯唇道:「世界這麼大,我想一定會有我可以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