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拐入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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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在跟我撒嬌嗎?」唇角綻放若有似無的笑,向來涼薄的表情露出了缺口,漾出了些許柔情,隨即眼色一黯。「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帶你回家。」

  她不捨地將小貓放回原本的地方,起身要走,又想起在下雨,回頭把傘擱置在小貓身旁,替它擋去雨水,自己則淋著雨離開。

  方曜久看著這一幕出神,直到她走遠,才走近小貓,大手將它拎起,下意識地親吻著它,卻反被它給抓出一道血痕。

  「喂,我要帶你回家,你還抓我?」他沒好氣地瞪著它,抓起羽乃冬擱在地上的傘,不知為何,心情突然大好。「嘿,跟我回家吧,你的名字就叫小冬,你覺得怎樣?」

  小冬骨碌碌地轉動大眼,喵喵叫了兩聲,認命地貼進他的懷裡。

  他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告訴自己,若是黃朝陽不珍惜她,那麼……他會不惜任何代價,不擇手段地將她拐到身旁。

  「啊啊……」

  床上的人兒傳來難受的低吟聲,讓兀自陷入沉思的方曜久回過神,將早已熄滅的煙蒂丟進煙灰缸裡,起身查看。

  「乃冬,哪裡不舒服嗎?」他貼在她耳邊輕問著,長指撥開她厚重的劉海,發現她有著極為飽滿好看的額,小巧挺直的鼻,性感誘人的唇,還有那雙恍若貓眼般會勾魂的瀲灩杏眸,秀顏纖白透著醉人紅暈,教他好想咬上一口。

  「……我想上廁所。」她眉間微皺,掙扎著要起身。

  「我幫你。」他輕柔地拉著她起身,儼然當她是個精緻的瓷娃娃般疼惜,一路將她護送到浴室。

  而他待她關上門,就在門外等著。

  千萬別以為他有任何奇異的癖好,純粹是因為她醉得太厲害,怕她不小心跌跤,所以他才會在這裡戒備著的。

  不過,要是太靠近,似乎對她也很失禮。

  想了下,他繞到客廳的沙發邊,點上根煙,然而點完又煩躁地捻熄,他再等了會後,有些不安地走回浴室門邊。

  「乃冬,你還清醒著嗎?」他忍不住詢問,就怕她在裡頭睡著了,又或者是跌倒了。

  「嗚……」裡頭傳來異樣的低泣聲。

  「乃冬?!」他情急的低喊著。

  該死,雖說她總是面無表情,但一段談了近一年的感情突然喊卡,是誰都會難過的吧。

  「嗚……褲子脫不下來……」聲音像是很生氣。

  「嗄?」褲子?「……要我幫忙嗎?」

  「好。」

  真的好?方曜久濃眉緊蹙,想了下,推開門走到她身旁,瞧她使勁地解著褲子上的扣子,被酒精麻痺的手不聽使喚,怎麼也解不開,她氣得拍牆又踹地,像個執拗的娃兒,讓他忍俊不住笑出聲。

  「你笑我?」她抬眼,對不准焦距,然眸光似箭如刃,殺傷力十足。

  「沒有。」他矢口否認,走近她。「要我幫你解開嗎?」

  「嗯。」她傻氣地點頭,搖搖擺擺站起身,拉著他的手往腹部而去。

  他像是觸電般地彈開手,她卻生氣地低罵著,「你幹什麼啦?偶很急耶,你還不幫偶?」說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

  方曜久左右為難,想幫,很難幫,不幫,她又難受得緊……造孽啊,沒事學人家當聖人幹麼?直接把她送回家不就得了,幹麼帶回自己家?為了貪看她一夜睡容,為了她明日喚他一聲恩人,如今居心不良,遭天譴了!

  「快點啦!」她火大地拍他。

  「好啦。」他瞪她一眼,暗罵她不知死活,竟敢叫一匹惡狼幫她脫褲子,簡直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硬要闖,真被他吃干抹淨的話,不准恨他。

  深吸一口氣,吐氣,再吸氣,憋住──他微顫的手觸上牛仔褲頭,碰觸涼涼的銅質鈕扣。

  「啊啊,快點……」她整個人往他側邊靠,虛弱氣息吐在他的耳邊,熱氣拂過他敏感的耳垂,像是最天然無添加物的催情劑,令他動心起念。

  他的喉頭劇烈收縮了下,額角冒出冷汗,長指不受控地狂顫。

  該死,真是要命!

  他咬了咬牙,心一橫,迅速解開她的扣子,隨即扶正她的身子。「好了,你趕快上吧。」話落,他像只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狗,快步衝到外頭,點起一根煙,拚命地吸吐、吸吐再吸吐!

  聖人真不是人幹的,難怪聖人都成仙了!

  他一介平民百姓,妄想充當聖人,簡直是對天宣戰,如今,苦頭自嘗。

  像是不得肺癌死不休般,他狂抽著煙,鎮靜過度浮躁的靈魂,蹲在客廳一隅,和縮在窩裡的小冬大眼瞪小眼,一會,突地聽見浴室裡頭傳來淋浴的聲音。

  不是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都已經醉了,還跟人家淋什麼浴啊?喝醉了不就是想睡?就睡啊,他會陪著她的,別考驗他的極限嘛。

  方曜久貼著牆,聽著淋浴的聲音,發覺自己像是得不到滿足的變態,回過頭,煙抽得更凶了,內心天人交戰。

  一會,淋浴聲乍止,屋裡頭陷入了極為糾纏黏密的氛圍。

  羽乃冬壓根不懂門外的險惡,穿著浴袍,腳步踉蹌地走進房內,往床邊一倒。

  她的浴袍翻開,露出膚白如雪的姣美長腿,看得方曜久直了眼,感覺熱氣燒得他渾身發痛,也快要將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給徹底焚燬,就連煙掉落在腳上,他也遲鈍了三秒才發覺,痛得他破口無聲大罵,供上一堆髒話,強迫自己冷靜。

  吸、吐、吸、吐、深吸、深吐!他抓起被子,很君子很紳士地遮去她令人垂涎的美麗,然後閃得很遠很遠,直到自己的心可以完全平靜,直到他可以聽見她平穩進入夢鄉的呼吸聲,他才歎口氣,在她身旁坐下。

  「你是誰?」森冷的聲音傳來,教他險些跳起來,錯愕地瞪著她圓亮的貓眼。

  嘖,不是已經睡著了嗎?

  「我是方曜久啊。」話語很虛弱。

  「方曜久?」她閉上眼,半夢半醒。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所以我先帶你回來。」謊言是他人生必需品,他說得可溜的,半點罪惡感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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