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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皇太極聽見說得有理,加之戰事緊張,后妃眾多,便不再催促。

  可是他不催了,多爾袞卻又著急起來,生怕夜長夢多,皇太極會將綺蕾忘記,便只管催促老鴇加快教程。他去看過幾次綺蕾上課。她穿著華麗的但是非常繁複的衣裳,在跳一種很奇怪的舞。每個動作都很慢,好像唯恐人家看不清她,可是又很柔和,很輕盈,一邊跳,一邊慢慢脫去身上的層層束縛。她的妝化得很艷,可是表情很冷,很靜。而這冷與艷之間有種奇妙的諧調,讓多爾袞也不禁讚歎。

  他很想就這樣一直看下去,看她到底可以脫到什麼程度,可是他畢竟也知道這樣做的不妥,便故意做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用一種不在乎的口吻對老鴇說:「只管學這些做什麼?不如多教幾招床上功夫是正經。你到底會多少種姿勢?」

  其實他心裡想問的是,綺蕾可以保障纏住皇太極多少天?捫心自問,如果一個女人可以變換不同的姿勢來侍候自己,那麼自己無論如何總是會嘗遍這種種姿勢才肯放棄她的吧?

  老鴇堆下笑臉說:「快了快了,就快到最重要的課程了。」

  臘梅花謝的時候,老鴇終於告訴他,已經進行到最重要的課程了。

  可是這課程未免也太漫長了一些,好像總也上不完,每當多爾袞叫老鴇來詢問進度,她的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句:綺蕾已經進步很多了,可是離最高境界,還差著一步。

  沒有人知道那所謂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學習媚功總不會比學習武功更費力吧?多爾袞有些不耐煩了,有些懷疑老鴇是否為了貪圖教習費而故意拖延。

  這天,他找了個時間不讓人通報,自己悄悄地來到綺蕾住處偷窺她上課的進程。

  老鴇正在教她如何用舌頭使一個男人臣服裙下。

  綺蕾的面前放了一隻深頸的酒杯,她低下頭,輕輕吐出舌尖,眼睛半開半閉,像一條蛇,而身體同時也變得蛇一樣地柔軟,她伸進那酒杯,開始沿著杯沿舔吮,喉中同時低低呻吟。

  寒冬臘月,多爾袞卻忽然覺得身上燥熱起來,下體有一樣東西不受控制地硬挺如鐵。綺蕾在呻吟,那聲音簡直要了他的命。不過是對著一杯酒,怎麼可以發出這樣淫蕩的銷魂的聲音,他不明白,老鴇為什麼要教綺蕾用這麼奇怪的方式喝酒。

  他盯著她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麼,清楚地感覺到那嘴唇一定是柔軟而冰涼的。

  綺蕾的舌頭向酒杯裡伸得更進了,直抵杯子的底部,她呻吟得更加纏綿,而多爾袞的私處也漲得更加粗大。他忽然之間明白了過來那酒杯意味著什麼,原來,原來女人的舌頭除了製造流言之外,還可以有這樣一種讓男人求生不得欲死不能的妙處。

  第18節 一個妖孽悄悄地煉成(2)

  他忽然面紅耳赤,再一分鐘也呆不下去,猛轉身回到自己的寢室,隨便抱了一個婢女,幾乎是放倒便干,並且刻意地將她的頭按向自己的下體。當他衝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幹的是綺蕾。

  綺蕾久不進宮,宮裡諸妃的心果然漸漸鬆洩下來。得便時,巴特瑪向娜木鍾調笑道:「當初緊張得那樣兒的,現在沒事人一樣撩開手了。我就說,咱們大汗在後宮的事上是最沒長性兒的,白讓咱們耽著一場心事。」

  娜木鍾不以為然:「多爾袞那犢子不會願意做這賠本買賣的。死不了的小賤人不進宮,多爾袞的馬屁不是拍不出響兒了?依我看,他是在等機會,找個適當時候送綺蕾進宮,順便替自己討賞。看著吧,這不是仗又要打起來了嗎?仗打完了,大汗回來,多爾袞就該忙乎了,一邊論功行賞,一邊獻妃進宮,攢著勁兒一塊兒討個大封呢。」

  「這麼毒?」巴特瑪服得五體投地,「一定是這麼回事。還是妹妹看得透。」

  話音未落,伴夏和剪秋一起進來報告:「大汗來了。」

  娜木鍾巴特瑪頓時緊張起來,嘻笑著說:「這是怎麼說的?說來就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

  皇太極的聲音已經響起在院子裡:「兩位愛妃都在?吃體己茶呢還是說悄悄話呢?」

  伴夏挑起簾子來,娜木鍾迎出去笑著:「也吃體己茶,也說悄悄話,你要不要來加餐呢?」

  「加!加!」皇太極說著進來,眼睛看著炕桌上擺的五六盤點心吃食,卻是梅花煎餃、琥珀核桃、醬雞瓜子兒、煙薰兔肉乾絲、和幾碟松仁糖果等吃食,都用琺琅鏤花刻絲盤子盛著,倒也精緻,只是簡單些。隨手揀了塊核桃丟進嘴裡,笑道:「怎麼這樣節約起來,不像貴妃的性情呢。」因吩咐丫環:「傳話下去,就說我說的,讓御膳房加幾味特別精緻的小菜來,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衍慶宮用膳了。」釵兒「哎」地一聲答應著去了。

  巴特瑪親自服侍著皇太極脫了外面的大衣裳,拉他炕上坐下,又把自己的手爐塞給他暖著。

  剪秋送上茶來,巴特瑪又趕緊接過來吹著,怕皇太極燙了嘴。娜木鍾只笑著看巴特瑪獻慇勤,嘴裡嗑著瓜子兒,斜斜地倚著門框站著,一聲兒也不言語。

  皇太極點手兒招她,笑問:「哎,你也理我一理,雖說這兒不是你的地方,到底也好久見一面,怎麼擺起架子來了?」

  娜木鍾這方笑道:「喲,您還知道咱們是好久才見一面呀?還得我巴巴兒地跑到衍慶宮來等著,站這大半晌,才沾光兒地見一面。要是苦守在我那兔子不下蛋的麟趾宮呀,還不知要多早晚才能見您一面兒呢,站成棵樹也沒人知道,哪天錯了腳進院子,冷不丁地嚇一跳,不說憐我癡心,幸許還嫌礙眼,叫侍衛來拿斧子斫了去呢。」

  皇太極一口茶噴出來,笑道:「貴妃這張嘴真比中原說書的還厲害,前朝那些大學士啟心郎都沒你口齒利落。你說的,既是好久不見,可好意思這樣擠兌我?真是的,我不來你們兩個吃體己茶的倒和睦,我來了,茶還沒吃一口,倒把醋罈子給打破了。」說得眾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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