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著她的耳垂,在耳畔低語,喚著她、哄著她,要她為他完全開啟。
「還會痛的話要告訴我……」話才說完,巨大灼熱的部位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展開原始的美妙律動,每一記都在撞擊著她的心扉,要她隨他起舞、旋轉。
靜寬不肯喊痛,也不想就這麼認輸了,咬住自己的拳頭,不願發出半點聲音來,即便身體早已舉旗投降,為他抽搐、痙攣、濕濡……
「你真是倔強……」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想這麼輕易就承認失敗,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推上高峰,汗水不斷地灑在佈滿紅暈的嬌軀上,直到身下的小女人再也無法承受地哭喊。
她好氣、好氣地推打他,可是卻不由自主地跟著他擺動,直到汗濕的男性臉龐僵直脹紅,一舉推到濕緊的深處,釋放自己。
兩人的呼吸和喘息聲在臥室裡曖昧的蕩漾著……
隔了好久,沒有入主動開口說話,都還沉浸在方纔的激情餘韻之中……
瞿少堂側過俊臉,親了下她滲著汗珠的額頭。「甄可芸似乎已經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她去找過你了?」這不是疑問句,而是確定甄可芸絕對會這麼做,因為她是個不肯面對失敗的女人。
「找過又怎樣。」她回答得很酷。
他輕笑。「我知道你不會乖乖站在那裡挨打,只是依她的個性,絕不會善罷干休,誰也不能擔保她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出來。」
「難不成她會殺了我?」靜寬沒好氣地嗤哼。
「說不定。」想到這個可能性,瞿少堂俊眸瞇起,要是她敢這麼做的話,他也會讓甄家付出代價。
她撇了下唇。「那麼現在跟你分手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了,我們這輩子注定糾纏不清了,你等著看好了。」他朝她咧了咧利牙,發出威脅的低咆。
真的是這樣嗎?靜寬為之語塞,也無法反諷回去,除非他都不打算結婚,也不打算為瞿家傳宗接代,否則他們之間是不會有一輩子的。
「我想再睡一會兒,不要吵我。」她把自己縮回殼內,唯一想到的是該如何避孕,她可沒有笨到以為做這種事不會懷孕,孩子的介入只會讓他們的關係更緊張、更複雜。
瞿少堂摟著她的腰,也跟著合上眼,他很明白她的想法,在心中盤算著、計劃著,因為他有的是時間跟她慢慢耗下去。
「甄小姐,請等一下——」
因為甄可芸跟瞿家的關係深厚,而且經常跟著董事長夫人在公司出入,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受邀來的,因此沒有人想到要阻止她。
直到執行長辦公室外頭的秘書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這才後知後覺地從座位上驚跳起來。「裡頭正在開會,請讓我先通報一聲——甄小姐!」
「瞿少堂!」甄可芸發了狂似地衝進辦公室內,讓在裡頭討論公事的幾個主管都回過頭來,也讓瞿少堂眉頭深鎖。
秘書早就嚇白了臉,深怕會被開除。「執行長,對不起,我攔不住她……」
「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夠好?為什麼你非要喜歡何靜寬不可?」甄可萎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劈頭就大吼大叫。「我哪一點比不上她?為什麼你就是喜歡她?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她一直在等他們自動結束,以為他只是想玩一玩,不可能會對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孩子動了真情,絕對不可能認真的。
瞿少堂冷凜著俊臉,要其他人都先出去,然後再來處理她的問題。「感情是無法用比較的,也不是可以用財力或身家背景來衡量,我想這一點你永遠弄不懂,就算跟你說了也不會瞭解。」
「對,我就是不瞭解,就像我爸爸,他口口聲聲說我是他最愛的女兒,可是依然不肯跟那個女人離婚……呵,前幾天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懷孕了,都這麼老了還生得出孩子,更有可能會是個兒子,他高興到快要飛上天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那我呢?你不能不娶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愛你,我丟不起這個臉!」
「你愛我?」他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口氣有些可笑。
甄可芸卻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對,我愛你,愛了你好幾年難道你都沒有感覺到嗎?」她難以置信地問。
「我只感覺到你把我當作戰利品,一個可以跟所有的人炫耀的男人,你這不是愛,也從來沒有愛過我。」瞿少堂兩手環胸地睥睨。「你只是自以為這樣就叫愛,也認為每個人都該愛你才對,可惜這世上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所願,不是你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
她滿眼妒恨地縮緊下顎。「你可以試,試著愛我……」
「如果我們之間有任何可能,早就發生了,而不會等到現在。」他毫不留情地斬斷她的自以為是。「我無法愛你,也不可能愛你,這就是眼前的事實。」
「那麼何靜寬呢?」甄可芸胸口的妒火燃燒得更旺盛。「你是想告訴我,你愛的人是她?她哪一點比我好?」
瞿少堂冷冷地看著她因嫉妒而扭曲的臉孔,偏執到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就算說了,你又能體會多少?她之所以吸引我,就是她原本的樣子,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只因為她讓我心動。」
「心動?呵呵……」她不甘心的笑了幾聲。「我就是不信得不到你,就算得不到,也不會便宜何靜寬那個賤女人——」
「夠了!」俊臉一沉,無法坐視她誣蔑自己心愛的人。「如果這些話你都聽不進去,我也無話可說了,你回去好好想一想,也不要再想利用我母親,就算是她也無法逼我和靜分手。」
親耳聽見他這麼親匿地叫著何靜寬,這口氣實在是吞不下。「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死給你看,我說的是真的……」說著便從皮包裡拿出美工刀來,擱在手腕的動脈上,做出要劃下去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