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與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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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只有那些不明就裡的人,才會又羨又妒她可以整天和白惠澍膩在一起。

  「是嗎?」蕭帆茵無關緊要地回答。

  像這類無聊的嗆聲,她不知遇過多少次了。從前她對於同事之間這類惡劣的警告,最不知如何應付,一開始還挺擔心害怕的,不過次數一多,她漸漸能冷靜下來,判斷出對方的動機。

  通常會這樣找人嗆聲,無非是想給對方下馬威,而這舉動也透露出他們的無能之處,有實力的人不需要藉著下馬威取得優勢。這是有一次她被同事嗆聲後,哭著去找姊姊時,姊姊告訴她的。

  之後,她慢慢摸索出應對方法,就是不隨之起舞,但又不能完全相應不理,那樣反而會招來更強烈的報復。

  她就是這樣被迫離開第七間公司。因為她對同事挾怨的警告置之不理,最後對方散播許多關於她的不實謠言,結果最後她被老闆革職了。

  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柔克剛,用軟釘子碰回去,讓對方無話可說也抓不到把柄借題發揮。

  她歎口氣,然後努力擠出微笑。Jessica嚇了一跳,不知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謝謝你的關心,我會更加努力的。」

  或許吃太多白惠澍的口水,她也學會他雞同鴨講,故意將話曲解成對自己有利的本事。

  被搞得一頭霧水的Jessica,一時反應下過來,蕭帆茵就趁這機會一溜煙地跑了。

  唉,她就知道和白惠澍走太近一定會招來麻煩,她不擔心這次小小危機會引發什麼效應,因為她畢竟和Jessica不同組,影響也有限,只是覺得心煩,因為她們的嫉妒真是沒有道理,她又不是白惠澍的情人,就某個層面而言,她也算是受害者。

  不過,Jessica的警告也提醒她要和白惠澍保持適當距離,不單單是別人異樣的眼光,以及會帶來麻煩的流言。

  她對白惠澍的感情也越來越危險,明明不是戀人,可是卻一再發生開系。儘管她沒什麼男女經驗,也知道這種情況不正常。

  她的身體越來越適應他的碰觸,每次被他抱著,她心裡甚至有種幸福的錯覺。在不是情人的懷裡獲得高潮,讓她覺得自己的道德已經淪喪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尤其他對她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和體貼,常讓她的心悸動不已。

  再這樣下去,真的很不妙。

  她會越來越在意他,在意到她覺得她好像已經……愛上他了。

  這真是悲慘的感覺。

  在她的憧憬中,愛上一個人應該是很甜蜜、很開心的事情,但是,愛上白惠澍的下場注定是悲慘。

  她居然愛上一個把她當寵物看待的男人,她是不是自虐狂?

  蕭帆茵自憐地歎氣。就在她轉身要往辦公室走時,眼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白惠澍!

  她正想著該不該躲開時,才發現他身邊有個女人。仔細一看,那女人正是林心蕾。他跟林心蕾正往資料室走去。

  難道他又打算以美色套取情報了嗎?

  苦澀的感覺溢滿整個胸口,她努力下去在乎,但那苦澀不斷擴大,連舌尖都嘗得到酸苦的味道。

  她毅然轉身走向電梯,這個時候她沒辦法佯裝若無其事地繼續辦公。

  下意識地,她走進秘密總部。在這裡,只有桂彧楷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

  桂彧楷見到她,一如往常開心地歡迎她。但一看到她的表情,他立刻察覺不對勁。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她拉過椅子在他旁邊坐下,還沒說話,眼淚就掉下來了。

  桂彧楷驚慌失措地在混亂的桌子摸索,想找出一張衛生紙給她,可是除了一疊疊文件和好多飲料空罐及麵包空袋之外,什麼也找不到。

  他無奈地把身上的衣服借她擦眼淚。奇異的是,一碰到他的衣服沒多久,她的眼淚就止住了。

  「好臭喔……阿桂你又忘了洗澡對吧?」蕭帆茵噙著淚水說。

  阿桂一臉尷尬地抓著頭,無法辯駁只有傻笑。

  「天啊,臭到我哭不出來了。」她破涕為笑說。「這是相當另類安慰人不要哭的方法。」

  阿桂哈哈笑了一會兒,才問:「發生什麼令你難過的事嗎?」

  聞言,她難過地撇開視線。沉默了好久,她突然開口問:「我看起來很像蒼蠅嗎?」

  「咦?」

  「前輩說我是蒼蠅的親戚。又是寵物又是蒼蠅,我看起來那麼不像人類嗎?」

  阿桂看著她,忽然噗哧一笑。「澍說的嗎?」

  蕭帆茵無言地望了他一眼,眼底有濃濃的哀怨。

  「我想他指的大概是你不放棄的個性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橫衝直撞的勇往直前,即使挫折也不怕,就像蒼蠅一樣。」

  看見她面露不解,他又繼續解釋。

  「有一個實驗很有趣,一般而言,人類對蜜蜂和蒼蠅這兩種昆蟲有著差別很大的優劣意識;因為蜜蜂分工合作,勤勞採蜜而認為蜜蜂是好昆蟲,而蒼蠅只會吸食屍水、無頭亂飛而覺得蒼蠅是無用的昆蟲。可是,若把蜜蜂和蒼蠅放入玻璃瓶,蜜蜂只會朝向光面一直飛,即使碰了壁也不知要另覓出路,但蒼蠅就不同,它會橫衝直撞,直到找到出路為止。」桂彧楷說得興致勃勃。

  不過蕭帆茵聽完之後,只覺得——

  「好深奧。」她說。

  桂彧楷捧腹大笑。

  「幹麼弄得那麼複雜?直接就稱讚我不畏艱難、越挫越勇就好了,為何拐著彎說我是蒼蠅?」她嘟著嘴說。「明明是讚美,卻說得好像是貶低,他幹麼那麼彆扭?」

  「你才知道澍原來是這麼愛鬧彆扭的人嗎?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和老爸一言不合,就答應父親的死對頭,加入秘密部門了。」阿桂笑咪咪地說。「這大概是人格扭曲的一種吧!對什麼都不坦率,一點也不可愛。」

  桂彧楷的話讓她一愣。不會吧?難道白惠澍對感情也是這麼不坦率嗎?不可能啊!那個人什麼丟臉的話都說得出來,每次都把她弄得羞愧臉紅、不知所措,怎麼可能會對感情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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