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微微挑眉。
鴛純水尷尬的嚥了口唾液。「您……不是要我為您安排侍寢事宜?」這老鴇還真不好做啊!
「然後呢?」
「然後……我為您安排好了,煙美人與安美人都等著您。」
「喔?兩個一起?」
「嗯……兩個一起。」她猛地嗆了一下的點頭。
「你當本官體力真這麼好?」他曖昧的瞅著她。
轟!她的臉紅成大紅柿子了。「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兩個讓您挑。」她聲音已然小若蚊嗚。
「喔?為什麼是這兩人?」
為什麼是這兩人?因為她們威脅她呀!「呃……您不是最寵愛她們嗎?我是揣摩上意,精心安排。」她越笑越僵。
他眼底覆上了層薄薄的冷霜。「本官明白了。」
「明白的意思是今晚會上後宮吧?」她緊張的問,他不去袁妞就慘了。
公孫謀斜睨她。「你都安排好了不是嗎?」
「是啊,是啊,我都安排好了。」她迭聲說。應該要很高興他願意去,可不知怎地,她胸口竟隱隱犯疼,該不會心絞症又犯了?
而且這回不只疼還有些酸……咦?好酸哪……
這怎麼回事?
*** *** ***
鴛純水在被窩裡悶著酸,怎麼會這麼酸?
她不舒服的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安美人與煙美人應該會如約放了袁妞吧?
那傢伙這會該是由煙美人或安美人伺候著吧?
嗯……媽呀,怎麼更酸了?
「小姐,您怎麼了?」袁妞突然出現大叫一聲。她見到小姐皺著眉,捧著胸,一臉的汗,心驚不已。
「袁妞,你被放出來啦!」一見到袁妞,鴛純水先是開心露笑,接著小臉苦了起來。「你被放出來了……那表示大人真的到後宮了。」她又心揪得冒酸汗了。
「嗯,大人已經到後宮了,我沒事了,但您是不是病症又發作了?」袁妞瞧她的模樣擔心的問。
「我……」她酸得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槽了,我先去請大夫,再去通知大人你沒法去後宮見他了。」袁妞趕緊說。
「等等,你說大人要見我?」她勉強睜著眼問。
「是啊,大人命人將我放出柴房後,就要我直接來找小姐,要您到後宮見他。」可這回小姐又病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他不是正與煙美人或安美人在……」她臉紅得說不出口來。
「沒有,聽說大人正在發怒,這會正要你快點過去。」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嗎?」鴛純水驚得坐了起來。
「好像大人發現兩位美人的惡行了,這會正大發雷霆呢!」
「喔,那咱們還不趕快去!」她由床榻上跳起。
「可是您的病——」
「我的病……咦?怪了,不酸了?」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心兒好像不痛了,那股子要命的酸也不見了。
「您的病好了?」袁妞驚喜。
「好像是。」她自己也不可思議的蹙眉思索。「這怎麼回事?」
第七章
「大人,我來了。」鴛純水與袁妞匆匆來到。
瞧見公孫謀的墨眉緊蹙,十足有鬼見愁的味道。
她暗暗叫苦。
再小心瞧向廳上的眾人,喲,敢情全後宮的女人都擠上這兒來了?
看戲嗎?
「小水兒,你好啊,竟然將本官當成你贖人的貨物?!」公孫謀滿臉風雨。
「我……」她頭皮發麻的猛盜汗。「您怎麼知道?」
「有什麼事能逃得過本官的眼皮?」他冷哼。
「呵呵……」她睜大了眼珠子,瞥見角落窩著的兩個人,兩個哭得梨花帶淚……呃,那是說得好聽,應該說是涕淚縱橫、驚慌失措的兩人吧。
她們遭罰了?
「大人,我也是不得已的。」她苦著臉解釋。
「好個大膽的丫頭,本官容得了人家愚弄嗎?」孔雀羽扇震怒的一掃,桌上的茶杯被掃得一地的碎。
她嚇得縮了脖子,這可是她進公孫府以來,他第一次對她如此的疾言厲色,因為先前幾次他都是笑笑的整她,這回可是首次對她惡目相向。
「大……大人,您真的惱了?」她小心翼翼的問。
「哼!」這還用問!
「大人,這麼說來,您已懲戒過兩位美人了?」她瞄向哭得花容失色的煙美人與安美人。
「還沒。」
「還沒她們怎麼就哭成這模樣?」一副死過了一回的模樣?
「那是因為大人說等你過來後要你親自處理。」元美姬從人群裡走出來,悄悄地說。
「我親自處理?怎麼處理?」她不解的瞧向主子。
「本官這後宮由你負責,如今出了這種荒唐事,你說該怎麼著?」
「該……算了吧。」她發現兩位美人已經哭得要死不活,登時心軟的說。
「你們膽敢愚弄了本官,想就這麼算了,這可不是本宮的行事作風。」他悶哼。
「那依大人的行事作風,要怎生處理?」她硬著頭皮問。
「依本官的行事作風嘛——」公孫謀臉色一整,竟隱隱帶寒的露出了淺笑。
這笑容頓時讓所有人驚呼連連,而兩位犯錯的美人更是慘綠著臉想要撒腿逃跑,這就是為什麼她們得知東窗事發後,未罰就先哭得死去活來的原因了。
她們不想死啊!
咦?怎麼大人一笑,眾人就如喪考妣,這事百試不爽,難道他這笑裡有什麼玄機?
可她橫著瞧、豎著看,瞧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啊?再說,他對著她笑了不下數百次,也沒發生什麼事啊?
眾人在發什麼癲哪?
「大人,既然您都笑了,表示您應該沒那麼生氣了吧?」她涎著笑,雙手合十的走到他身前。
聞言,眾人都翻白了眼,大人不氣才怪!
「你覺得本官息怒了嗎?」他笑得更「殷切」了。
「是啊,我瞧您臉色和緩不少,應當氣也消了不少,這麼著,咱們坐下來想想該怎麼處置,您說可好?」她像哄孩子似的,拉起他的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眾人又是一陣窒息,這丫頭不要命了?
「你敢耍本官?」他嘴裡說著,但卻任由她拉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