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哪敢。」她咚咚跑到他身後,敲敲敲、捏捏捏,討好的為他按摩起來。
此舉又教眾人傻了眼。
「我說大人啊,這事兩位美人固然有錯,不該威脅我又挾持袁妞讓我硬請您過來,但您也是有錯啊,您怎麼樣也不應該太冷落後宮美眷的。」她碎碎叨念著。
「然後呢?」公孫謀闔著眼,似乎頗為享受她小手的按摩勁兒。
:然後呢,就是既然各自有錯,不如——」
「就算了?!」他替她說完。
「嘿嘿,大人真聰明。」她露齒大讚的停下手勁。
他不悅的皺眉,用羽扇指著膀子要她別停手,她立即又將小手捏了上去。
「大人,她們也不是有意的,也是心急的想伺候大人——」
「你收了多少賄啊?」他突然冷聲問。
「收賄?我可沒有!」鴛純水嚇了一跳。
「沒收賄為何這麼盡力幫她們開脫?」他橫眼睨向她。
「我是想和平處——」話到一半她住了口,這和平處理不就又要……轟!她臉頰馬上火紅起來,她可不想當著這麼多虎視眈眈的女人面前吻他呢。
但見他雙瞳開始烏黑發亮。「和平處理是吧?」
「不不下……我的意思是事情沒那麼嚴重,輕微懲戒就成了。」她忙不迭地說。
「喔?輕微懲戒?怎麼個輕微法?」
「就是責罵她們一頓——」
「然後去了她們雙耳一鼻,接著趕出公孫府,你以為如何?」
「什麼?!」她大驚,回頭一看,兩美人已經昏厥倒地了。「大人,這哪叫輕懲?」她忍不住朝著他發怒。
「在本官來說這就是輕懲了。」
「可是——」
「來人啊,沒聽到本官說的話嗎?」
四周湧上數人,刀子一亮就要對煙美人她們「輕懲」了。
「慢慢……慢著!」鴛純水驚慌的阻止。
他含笑的斜睨她,那模樣可惡極了。
「好嘛!」她踱著不甘願的步子朝他走去,下一刻已在眾人的驚呼中「輕薄」了他的唇。
這會眾女可是目瞪口呆了,傳言是真的,這丫頭竟三番兩次公然輕薄大人,而人人他竟甘之如飴的被她輕薄……
這……簡直太過分了,大人是她們的,豈容這丫頭輕薄,眾女登時妒恨滿面。
「鴛純水,你這囂張的丫頭,還不放了我家大人!」眾女叫囂著。
又吻得忘我的鴛純水,驚嚇得回神後趕緊推開公孫謀。
惹了眾怒,她正惱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他的表情卻比眾女還要冒火。
「混帳!」他低喝一聲,眾女又嚇得馬上緊閉怒罵的嘴巴。
他拉過她的手,盯著她依舊嫣紅的櫻唇,眼裡儘是懊惱。「你們聽清楚了,以後誰再敢左右這丫頭的安排,本官不只輕懲,還要嚴罰!」說完怒而離去,當然,依舊拉著她,就像她真是他的小蟲子讓她在他身後疲於奔命的跟著。
*** *** ***
三日後公孫謀的壽宴上,照例百官齊至,那祝賀的聲響比之女帝的壽宴還要響徹。
當一堆趨炎附勢的馬屁賀客都離去後,還有等著逼婚的一家子賴著不肯走。
「公孫大人,咱們明人就不說暗語了,日前您答應考慮的事,如何啊?」太子李顯熬到所有賓客都走後,開始笑逐顏開擺明的問。
公孫謀托著顱側,瞅向坐在李顯身旁的兩個頗具姿色的女人,太子妃韋氏以及他們的女兒安樂公主。
這兩個女人都是居心叵測,心胸狹隘的野心家啊,他搖著頭。「太子指的可是要本官迎娶安樂公主一事?」
「是啊,本官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大人的回應,只好趁著您壽誕之際帶著妻女親自前來問個明白。」李顯不嫌厚臉皮的說。
「太子真是心急啊!」
「不是父王急,是本公王不高興,聽說你最近由父王那要去了一個丫頭,對這丫頭極為寵愛,還敢不顧本公主的顏面,三番四次的與這丫頭公然做出親熱無恥的行為,可有這回事?」安樂公主驕縱出了名,情急之下對著公孫謀竟也敢質問。
「是有這回事。」她抿起嘴冷冷回聲。
「真有此事?!」她登時怒火攻心。
「安樂,不得無禮,當心公孫大人嫌你沒器量,討厭你。」韋妃立即提醒,要女兒先按下脾氣來,他們是來求婚的可不是來惹惱公孫謀的。
安樂公主聞言,就怕公孫謀討厭她,馬上心驚受教的又說:「公孫大人,人家只是心急您是否忘了本公主,怎麼都沒來探望我?」對著心上人,她不得不收起驕縱的氣焰嬌羞以對。
「本官忙於國事,對公主多有疏忽可要請公主多見諒了。」他輕懶淡漠的表示。
見他如此冷淡,她一肚子氣。「公孫大人,你!」
「安樂,大人的意思是既然他公務繁忙,你若沒事可以常來公孫府拜訪,有機會可以多陪陪公孫大人。」韋妃巧言道。
「只要公孫大人不嫌棄,我當然願意天天來。」安樂公主又眉開眼笑起來。
「公主要來,本官還能不歡迎嗎?」他還是一派的清冷。
眼看女兒又要發火,李顯趕緊開口,「公孫大人,這丫頭一心全繫在您身上,本王也拿她沒辦法,眼下只有您治得了她了,今後可要請您多擔待。」他一臉的假意苦笑,就是要將人塞給公孫謀。
「太子何出此言,承蒙公主厚愛,本官是受寵若驚了。」
「既然如此,大人還是快將公主娶了去吧。」打蛇隨棍上,李顯馬上說。
「太子這是逼婚?」公孫謀精光簇炯。
「這……這哪叫逼婚,是大人自己說過要考慮婚事的。」見他變臉,李顯忙道。
「所謂考慮,不表示答應,太子你該明白這道理的不是嗎?」
「您想拒絕?」李顯愕然。
他不語,只是冷冷的扇著羽扇。
「公孫大人,真的不給本王面子?」見到女兒幾乎恨得要哭出來,李顯不禁加重語氣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