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闇帝的眷寵(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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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們!」

  「好啦,做都做了,你好自為之吧。記住,這將是咱們最後一次見面,今後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我了。」蒙面女人不屑的要走人。

  「不許走,除非告訴我你家主子究竟是誰?」

  「你想拖我家主子下水?」

  「我若出事她也別想脫身。」

  「哼,主子早防著這一點,你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因為她的身份是你這種低下的賤人不配知道的!」蒙面女人不可一世的甩下她,狂笑囂張的離去。

  知道被利用了,女人驚慌的跌坐地上,只能祈禱著不要有東窗事發的一天。

  *** *** ***

  長安城屬於雍州治所,以中央的朱雀大街為界,東半部為萬年縣,西半部為長安縣,所以長安人習慣將東市稱為萬年,西市稱為長安。

  而兩縣的交錯點,位於朱雀大街上的首戶就是公孫府邸的所在了。

  這座坐落於長安最精華的地段上,佔地百畝的豪邸裡,此刻氣氛卻陰駭嚇人。

  公孫謀一張俊美到已接近邪肆的臉龐上,狠戾的氣息不斷散發而出,大廳裡正跪了一地驚恐萬分的人。

  就見他掌心僵直的握著一隻環珮鈴鐺,已過了半炷香的時辰卻仍未吭一聲氣,一地的皇城侍衛個個互顱發顫。

  「尚湧,你說這信上是怎麼說的?」他終於開了金口。

  尚湧屏著息,連覷一眼主子的眼光都沒有勇氣。「回大人,信上說……這、這是……遺物。」說完他幾乎已軟下身,整個人乏力得就像自己即將喪命一般。

  環珮鈴鐺是大人的傳家信物,早就送給了姑娘隨身佩掛著,如今東西被當成遺物送回,而人卻……

  這回主子恐怕……

  尚湧簡直不敢想像這後果!

  過了好半晌,一聲巨響傳來,公孫謀竟然空手擊碎了一張上等檀木桌。

  「大人,沒有保護好姑娘,屬下們該死!」眾人驚得將頭伏得更低,不禁齊聲說。

  聽說主子是一介書生,眾人第一次瞧見號稱「文人」的大人,居然在狂怒之餘顯露隱藏多年的上乘內功,眾人噤若寒蟬,冷汗一滴接過一滴的即將汗流成河。

  「說!這事是怎麼發生的?」他暴怒,緊繃的氣息瀰漫壓迫。

  侍衛們被他的吼聲嚇得倒抽一口氣。昨夜初抵長安尚未抵達府邸之際,長安督統攜來皇旨,說有要事相商,務必請大人移駕,大人等安頓好轎裡仍在休憩的姑娘後,才出轎至督統府邸虛應皇旨,可大人才離開不到一刻,轎子卻突然起了莫名大火。

  「回……回大人,屬下們一發現轎子起火,就立即滅火,因此轎身並未嚴重毀損,可是應該還睡臥在轎裡的姑娘居然失蹤了,屬下們已經遍尋四周數遍了,還是該死的沒有發現姑娘蹤跡,今早竟發現在大廳上出現了這封信以及姑娘的環珮鈴鐺,屬下奉命保護姑娘安危,卻沒有盡到保護之責,有負大人所托,請大人……賜罪。」尚湧啞著嗓子請罪。

  「你是該死!」他狠狠的刮下一掌,尚湧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從未對尚湧動過手,這回狠刮下這耳光子,顯然已是怒火中燒,氣急敗壞。

  尚湧受了這一掌,半邊臉頰立即腫青,嘴角甚至滲出血來,可見這力道有多大,但他連氣也不敢吭啊!

  畢竟犯下如此大的失誤,莫說挨這一耳光子,恐怕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

  「哼,不過能在你眼皮底下縱火劫人,此事必有密謀,本官要你查清楚後再來請罪!」公孫謀怒濤洶湧雖難以平息,但是清晰的頭腦依然快速的轉動著。

  「大人……」竟能暫時保下命來,尚湧幾近剝了一層皮。

  「還有,查清楚,這封信以及環珮鈴鐺是誰送來的!」

  「是,大人。」他趕緊應聲。

  「去,翻遍整個長安也要把人給本官找出來,本官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緊握手中的環珮鈴鐺,雙手微微發顫,她不會死的,他的小蟲子曾幾次在他手裡逃生,如此命大,又怎可能死在他人手裡,不會的,他也不容許!

  懾人的黑瞳寒氣在瞬間凝聚,他凌厲的仰頭縱笑出聲,這狂笑的模樣,駭得眾人驚悚膽寒、魂飛魄散!

  小水兒你若拋下本官,縱使追到阿鼻地獄本官也要將你揪回!

  *** *** ***

  陰風颼颼,烏煙瘴氣,遠處的哀嚎聲,忽遠忽近,不斷傳進鴛純水的耳裡,她不想聽卻無處可躲,只能任由那恐怖淒厲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耳膜。

  「這是長安城外的鬼窟。」當她全身值錢的東西全被剝光,只留下一件無法祛寒的單衣後,終於有人願意對她說話了。

  只可惜說話的人盡對她涎著口水,不知是看上她的美色還是垂涎她可以果腹的血肉軀殼?

  「你想離開嗎?」說話人的污嘴上缺了兩顆門牙。

  「想……」她極小聲的應聲,表情驚恐。

  「凡是進到這裡來的人是出不去的。」他猥瑣的瞄著她,神情越來越詭異。

  「為……什麼出不去?」她心驚的嚥著唾沫。

  「因為這裡住著的都是被朝廷趕出,不要的人渣,到了這裡形同坐牢,讓人自生自滅,好早死早超生!」他終於在缺門牙的地方滴下一滴褐色噁心的口水。

  她忍著作嘔,畏縮的閃躲至一旁,連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就怕他不知何時會撲向自己。

  幸虧那人只是不斷的窺視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低著首胡亂的猜想,但她怎麼也想不通,前一刻她還暖暖的睡在爺的懷裡,為何下一刻她卻處在這人間地獄?

  怎麼也想不通、說不通……

  轉過身瞪著伴隨她多日的人頭,她已不再這麼樣的害怕了,但忽然想起——

  「本官答應了你的事並沒有食言。」

  他食言了!他欺騙了她,還不只如此,他不僅殺了伊居政,連其他八個轎夫也一概死於非命,他竟殘佞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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