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得起了雞皮疙瘩,他的變態還真是淋漓盡致啊!
「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為何他會說能由她身上找到樂子?
公孫謀一臉算計的朝她展顏。「你可知別人要冒犯你的機會可要比冒犯本官的機會高多了。」
「咦?」什麼意思?
他挑起她的下顎,定睛笑望她。「小水兒,天下盡知你是本官的至寶,卻沒幾個人見過你,往往是在冒犯過你後方知鑄成大錯,可惜,為時已晚……」他笑得惡質,教人毛骨悚然。
她瞧著他邪惡的神色,頓時明白他所言。「可惡,爺是要我四處去惹事,好讓人家找我麻煩,然後您就有樂子可尋,最好整得對方死去活來好滿足您惡劣的頑性……慢著,人人,您今天特別獸性,該不會對那伊大人怎麼了吧?」她突然驚想起的急問。
他的瞳眸猶如夜星般閃亮著。「不就是如你所求,讓他罰跪到天明。」
「那就好。」鴛純水呼了口氣。「等等,您這回為何這麼好說話?」她不禁再次疑心起來。
「本官向來對你的要求少有駁回,不是嗎?」
「是沒錯啦……可是您性子如此刁鑽,又如您所說好不容易逮到新樂子,您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她越想越不對勁。
他眼光閃爍著詭笑。「是啊……本官怎麼可能放過他,但本官答應了你的事並沒有食言。」
見他仍堅持沒有違背答應過她的事,她只得按捺下疑心的抿著唇。
「好了,後天就可以抵達長安了,你該開心點。」公孫謀有意轉移話題的說。
「後天就到啦!」她眼兒一亮,果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是啊,長安的繁榮比之洛陽有過之而無不及,那裡的新鮮玩意保管讓你目不暇給。」
「真的!」她一臉興奮。
這丫頭還真容易取悅啊!「本官可是如約帶你來長安了,你說,該如何回報本官呢?」他這人只會算計別人,自己可是從來不吃虧的。
見他的眼神幽深中帶著索討,她哪會不知道他的獸性又起,才想逃,他一手扣住她不安分的腰肢,霸道的唇已舔上她滑嫩的舌頭,這一夜她別想睡了。
第三章
這是哪裡?
鴛純水由晦暗冷肅的空氣中醒來。
怎麼她一覺醒來人不是在繁榮的長安,而是在一處混雜著血腥臭味的地方驚醒?
爺呢?一直睡在她身旁的人呢?他去哪兒了?
在惡臭的空氣中,她茫然坐起,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發現有幾道帶著警戒威脅的眼神向她投來,這些人衣衫襤褸,模樣狼狽,一瞧既像乞子也像陰鬼,心驚的再放眼望去,四周竟是滿滿的骯髒鬼乞子,而前方就有兩個鬼乞子正在為一隻死了的野狗打架,接著兩人各拿著巨石將對方打死,見到這一幕她已夠心驚膽跳了,沒想到眾鬼乞子在見到兩人頭破血流的死去後,竟爭相啃起他們的肉來,她驚愕得倒抽一口氣,久久無法呼吸。
這……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長安嗎?這兒不是很繁榮富裕嗎?怎麼像是人間煉獄,殺戮戰場?!
鴛純水驚恐不已,臉色慘白的急急想離開,她要去找爺,他人呢?
才慌亂起身就教一隻木盒絆倒。
她倒趴在地上驚愕的看見木盒的蓋子已被她踢開,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咚咚落地,她愀然變色。
「啊——」鴛純水忍不住摀住雙眼驚聲尖叫起來,連眼淚都驚嚇得一起飆出,好半晌才敢再抬起首來,但一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佈滿恨意的瞠目大眼,這雙恨眼像是在瞪視她,她認出這是伊居政的腦袋,驚得急忙撥開人頭,急喘一聲的將視線迅速轉離,又是另一顆頭顱!
是那轎夫!數顆血肉模糊腐爛的頭攤在眼前,是那些轎夫的頭顱,個個血淋恐怖,她作惡的當場就嘔吐了起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這些頭顱又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敢想,也不知如何去想,按住自己的額頭,深深地勻息,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全身卻抖縮得不像話。
忽然幾個乞子似乎對她產生了興趣,紛紛一臉貪婪的朝她走來,全都伸出只剩骨架的烏黑細爪……
「你們想做什麼?!」她驚懼的連連退步,但下一刻她已教一群吃人的鬼乞子給淹沒了。
*** *** ***
長安城裡的幽靜巷內。
「我家主人交代的事情辦妥了?」蒙面女人問。
「都依照吩咐辦妥了。」另一女人答。
「很好,主子說了,這是對你的賞賜。」蒙面女人丟了一隻包袱出來。
女人接過包袱,面色扭曲難看。「我不要賞,我只要一個男人。」
蒙面女人大笑。「哼,少了那丫頭,你要的男人還能不回到你身邊嗎?除非你真的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她的眼神多了絲睥睨。
「胡說,我的美色也曾令那男人讚賞過的。」女人驕傲的說。
「那就得了,不是嗎?」蒙面女人雙眼透著冷嘲,轉身要走。蠢貨!
「等等。」女人心急的將人喚住。
「又怎麼了?」蒙面女人不耐的轉回身來。
「你主子……有沒有交代……倘若事跡敗露該如何救我脫險?」
「救你脫險?」蒙面女人揚高音調,彷彿她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你這什麼意思?你們當然要幫我才是啊!」
蒙面女人搖著首。「嘖嘖,你真是蠢得可以,你家男人是誰?誰能從他的手中保下任何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好個沒腦袋的女人!
「你!你們想撒手不管?」
「主子說了,這事辦成了將給你金銀珠寶,至於事後若出了什麼風險,她可沒義務也沒能力再幫你什麼了。」
「什麼?!當初你們要我幫忙時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們說會保我安全的。」
「嘿嘿……你說錯了,你這是在幫自己除掉情敵,又怎能說是幫我們的忙,說穿了咱們是一起合作,事成了風險也將各自承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