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是殺害皇上的韋皇后與安樂,她們倆才是危害朝廷的真正禍源啊!」太平公主驚心說。
「沒錯,陛下若真遇害,豈不讓她們的野心更加張狂了?」鴛純火也開口。
他瞄了說話的兩人一眼。「即便如此又如何?」
眾人變了臉,莫非公孫謀想挺的是這對天怒人怨的母女?
「公孫大人,您難道不知道,您會遇襲,公孫夫人會遭受變故,是誰所為?為何您的態度令眾人如此不解?」李隆基忍不住問。
他綻出如陰鬼出籠的恐怖笑靨。「本官是有仇必報之人,怎可能放過她們?這你們該臆想得到的不是嗎?」
「那您又未何遲遲沒有行動?」李隆基再問。公孫謀回長安已有月餘,以為該有的腥風血雨卻一件也沒有發生,反而讓這對母女有機會做出更多喪盡天良的事,這男人的心機到底是怎麼想的?
高深莫測到簡直讓人摸不著頭緒!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本官越是慢動手,對這對蠢母女就越是一種恐怖的凌遲,想這會,她們大概夜夜不得安眠吧,時時恐懼著本官何時對她們開刀,等死的滋味對一個人來說是最殘酷的折磨吧!哈哈哈——」
眾人驚恐的瞠目,果然是個可怕的男人啊!
「那……您打算下一步將如何做呢?」李隆基膽顫的問。
他銳利的眸子微微斂下。「怎麼做?就等本官解決掉一些小角色後,就該輪到她們了。」
在座的自然知道小角色指的是何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又火速蔓延至眾人全身。
*** *** ***
「大人,刑部言大人與田大人自己上門來了。」尚湧稟報。
「小角色告饒來了。」公孫謀冷笑一聲。「本官等他們很久了,讓他們滾進來吧!」
得令,下一刻兩人就真的屁滾尿流的滾進來了。
狼狽滾進來後,他們立即伏著身,趴在他跟前。「小臣言志競、田中一,見……見過大人。」兩人自知離死期不遠,不敢多說廢話,兀自抖著等發落。
「嗯,起來吧。」他啜著茶輕吐出恩典。
「小小……小臣們有罪,不敢起身……」兩人異口同聲,伏著地連抬首望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有罪?兩位大人可是刑部棟樑,何罪之有?再說要論罪,當是本官罪大惡極啊!」他搖著頭說。
兩人聞言差點沒口吐白沫。「小……小臣們該死,該死呀!」
「咦?是本官變態殺人,兩位大臣秉公辦案,怎會該死?」他微微降尊的低身傾向他們。
鬼魅的神情嚇得他們魂不附體。
「大人……小臣們錯了,那并州妓女是自己冒犯大人,自知罪該萬死,是……是畏罪自殺而死的,這是誣告,小臣等清查後,已將那誣告的老頭,也就是那妓女的……爹,杖責一頓後,砍頭了。」言志竟趕緊道。
這假老頭是他們找來要讓鴛純水受審的假爹,所以當他們一得知公孫謀好端端的回到了長安,兩人立即嚇破膽的殺人自保。
而且日日夜夜惶恐過日,就怕公孫謀找上門,但是他遲遲未有行動,他倆更驚慌了,幾乎到了要夜夜惡夢的地步,這樣持續折磨了一個月,兩人都要瘋了,乾脆咬牙自己上門來請罪,就盼他能網開一面放過他們。
「這怎麼成?本官確實殺了人,他並沒有誣告啊,你們怎可草菅人命?」他蹙著眉。
草菅人命?公孫謀自己不就是「草菅人命」的箇中高手?競還責罵他們草菅人命?
兩人發著惡寒,心一橫,田中一馬上又說:「大人殺得好,這妓女厚顏無恥,連大人也敢無禮褻瀆,就算不是誣告,她也是罪該萬死,跟大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關係也沒有!」
「喔?是嗎?既然跟本官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何故本官的小蟲子,差點被押上刑部受審?」他面容一整,人也跟著陰寒。
「這……這怪小臣們耳不聰、目不明的對公孫夫人無禮……咱、咱們願意賠、賠禮……」
「喔?既然願意賠禮,水兒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那你們說說,要如何賠呢?」他眼眉稍稍飛揚,精明幹練的銳眸不住地打量他們。
兩人心神俱喪。「……咱們願意……願意辭官謝罪。」田中一揪心道。
「辭官?」他口裡送出的話語涼涼的,帶著譏誚,顯然不滿意。
兩人心慌相覬一眼。「不然……不然咱們願捐出所有的財產,奉……奉獻給公孫夫人。」言志竟抖聲再道。
「你們嫌本官的財富不夠多?」這回他只是拂袖冷笑。
他們面無人色,驚慌失措。「大……大人,小臣們已經獻出所有,再無珍貴的東西可賠禮了。」兩人哭喊了起來。
慵懶的倚著長榻,公孫謀的唇邊帶著迷人的笑。「誰說你們已獻出所有,在本官看來,應該還有些東西是本官感興趣的。」他以一種盯著即將可以果腹的美味般,灼熱的緊攫住他們。
兩人登時一窒,趴在地上全身顫慄不休。「還請大、大人大量饒了咱們一命啊!」兩人拚命告饒。
「嗯?本官又沒說要你們拿命來賠?不過——」他瞬間拉下臉,魔魅的面容變得比鬼還陰沉。「如果你們這兩個狗東西自己提出來,本官可以接受。」
「啊!」他們一副將要崩潰的模樣,瞠目結舌的抖成一團。
「怎麼?有問題?」他斜眼瞄向兩人。
「咱們求您——」
他精銳的雙眼一瞇,兩人登時嚇得不敢再求饒。
「哼,狗東西!」他不屑的怒斥。
兩人一縮更形無用。
「大人饒命啊!」田中一哭喊著。
「大人,小臣不想死啊!」言志竟因為不敢稍有觸碰到他至高的身子,索性伏地抱住他的椅榻腳痛哭。
「你們兩個狗東西,當真以為本官死了就敢欺凌遺孀了,這帳本官思來想去,滿腹的——喜樂啊,因為又有機會一解本官的血饞了,您們正中本官的下懷,還真是善體人意,善體人意哪!」他大笑,這回是真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