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你怕?」他半瞇起眸。
「對,我怕,我怕被誤認為第三者!」因為激動,她連嗓音都在顫抖。
「第三者?!」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結婚了吧?已婚男人和一個女人待在飯店房間總是會引人猜疑,堂堂桑若亞太飯店的總裁應該不會想造成這種誤會,影響自己的名聲吧!」說時,心口不停抽動的疼,讓她以為自己就快死去。
「呵……」他卻回以輕笑。
「你笑什麼?」
「這種沒有的事真不知道你是打哪兒聽來的?我可不是偶像明星,難不成也有流言四處亂傳?」天哪!這種事怎會在他身上發生?
「你的意思是……你沒結婚?」她疑惑地望著他。
「沒錯,至少現在我還沒有那念頭。」夏曰烈睇視她好一會兒,「坐下吧!既然你這麼不想跟我聊私事,那我們就專心談這次的合作事宜。」
聞言,她只好坐下,「怎麼突然做起連鎖餐飲事業?」
「因為我是商人,商人當然是有利可圖就去做。」他睨了她一眼,「這不是你曾經給我的評價?」
拿出筆,他在隨手帶來的資料上寫下他所需要的重點。
於薔看著,神情不由出現絲絲悸動!
他手裡那支筆……不就是她三年前送給他的鯨魚對筆?!
瞧上頭的小鯨魚都褪了色,可以想見這幾年他一直用著這筆……一個大老闆竟然用這種筆,他怎拿得出手?
「你——」她想問卻梗了聲。
「什麼?」他見她一臉複雜。
「呃!沒……」於薔搖搖頭,此刻她的心全被打亂了。
「等等我請你吃頓飯,就當為你接風。」剛剛就該請她吃一頓,偏偏她逃跑了。
「我不餓。」怎麼見了她,他想的還是吃飯。
「不肯賞臉?」
她深吸口氣,「好吧!那就謝謝你了,希望這次的案子能在最短的時間談完,我得趕緊趕回米蘭。」
「這麼急?」
「當然,那邊有人正等著我。」她臉上漾出一道幸福柔媚的笑容,直逼夏日烈的心口。
「誰?」夏日烈逼視著她。
「你需要知道嗎?」她逸出一聲笑,並將注意力擺在公事上,「你所列的條件都在上面嗎?」
她不明白他為何會出現這種表情?當初是他讓林愛拿錢與她撇清關係,而她不過是順了他的意離開,現在又為何口口聲聲拿「不告而別」挖苦她?
老天!她真是受夠了。
她受夠自己也受夠他,不懂明明就很單純的關係,為何再見面又會變得這麼複雜?
夏日烈凝視她好一會兒後,才坐了下來,「沒想到你變這麼多。」
「你說我變了?」
「沒錯,以前你就算冰冷傲氣,也不會如此不明事理。」夏日烈眼裡有著控訴。
於薔覺得好委屈,她吸吸鼻子、咬咬唇,心底的埋怨頓時爆發開來,「夏日烈,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難道要我看見你,捶著你的胸問你為什麼要這麼無情?還是哭哭啼啼求你再次接納我?」
「你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聽得一頭霧水!
「還要我說什麼?反正早已事過境遷,我們還是公事公辦,最好這兩天就能結束。」他何其忍心呀!居然要她親手揭露自己的傷疤,難道這就是他找她回來的目的?
他半瞇起眸,以為剛剛不過是她為自己的錯誤找來的推托之詞,「好,現在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對吧?」
「沒錯,我們明天再談公事吧!」她站了起來,凝視著他,「如果你留戀這間房間,我讓給你。」
說著,她便在夏日烈錯愕的眼神下逃離。
來到樓下的COFFEE SHOP,於薔走進去,對上前招呼的服務生說:「請給我一杯摩……拿鐵。」
坐在椅子上,她緊閉雙眼,好怕自己會哭出來,經過三年的分離,原來她對他的情愛只有加深而沒有稍減。
服務生送上咖啡,她聞著久違的味道,又想起夏日烈,強忍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這次的見面,是巧合還是他的計畫?只是他為何要這麼做?難道就不肯給她一點點的平靜?
夏日烈,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第九章
翌日,於薔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前往桑若亞參與廣告會議。
這次除了夏日烈外,還有林易鈞與幾位經理級人員在場。
席間有不少人以讚歎的眼光看著她,更不吝惜的表達出對她的崇拜之意,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她也客氣的回以感謝。
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後,夏日烈做出結論,「既然大家對這次的廣告主題都有了共識,那一切就麻煩PENNY了。」
「我會盡力的。」
「對了,我想請PENNY待在台灣將作品完成,這段期間就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夏日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住了她。
於薔趕緊回絕,「不,我——」
「你別客氣,」他故意打斷她,笑瞇著深幽雙眸,「我會派人打理好一切,你就安心的住下吧!而這段時間的食宿全都由我來買單,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這……」於薔倉皇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怎麼拒絕。
「那就這麼決定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剩下的就要靠大家多多努力了。」說著,夏日烈便先行起身,離開會議室。
當其他人都跟著離開後,林易鈞便走向一直傻坐在位子上的於薔,「嗨!好久不見。」
於薔朝他點點頭,「雲琴呢?我想見她一面。」
「她出差去了,剛好不在國內,知道你要回來她非常開心,要我一定要留住你,她會盡快趕回來。」林易鈞睨著她,忍不住說道:「你還真是的,一消失就了無音訊,真的是把雲琴給急死了,就連我們總裁也一樣。」
「他也會著急嗎?」回台灣之後,她只感受到他不時找她碴而已。
「你不信?難道你感覺不到總裁有多在意你,那份感情就跟三年前一樣,而且只有更深。」他真想敲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