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說老闆的鳳梨心一點兒也不咬嘴,好吃極了,還露出甜甜的笑。
那份甜,讓我永遠都忘不了……
一個愛吃鳳梨心的女孩,她的男友知道她的喜好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沒有情人般的親密,她明明是要讓人疼的呀!
此時此刻他在哪兒?怎能放她一個人?
今天她哭了,雖然是躲在車裡,但是正在等紅綠燈的我卻意外看見了。
她的車就在我旁邊的車道,是命運在捉弄我嗎?讓我為了她的淚惱了三天三夜,上班沒精神、晚上又失眠。
不行,我一定要調查個清楚,到底是誰惹她傷心。
P.S:對不起,不是有意探究你個人隱私,因為我只想要你幸福。
那個男人居然移情別戀……什麼傢伙呀!
說真的我該氣他,或者替她好好揍他一頓,但是我卻很感激他……感激他的沒眼光、感激他的愚昧,讓我有機會追求她。
不過,她似乎太封閉自己,我該怎麼接近她且不讓她感到反感呢?
今天又是老天另一番美意。
上午去公園晨跑完,正打算去展示場看朋友,卻見她手足無措的站在路邊,應該是車壞了!
想過去,但我卻有了三秒鐘的遲疑,因為自己剛剛救了個孩子搞得一身泥,擔心會不會破壞給她的第一印象,不過管他的,我還是先去解救她了。
終於我和她正式交談了,不過她似乎對我很不屑,像是情傷所致,讓她像只刺蝟似的張著刺保護自己。
別這麼傻好嗎?對其他男人可以如此,但對我就可以免了。
意外發現易鈞居然是她助理的男朋友,於是我故意在他耳邊叨念想要個女友,希望他會聰明些,幫我和她兩個牽牽線。
唉!頭一次追個女人這麼累、這麼辛苦,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些全是他們認識的經過,他都用心的寫下自己的心情。
每看一行,好似過去在眼前重演,觸動她內心最脆弱的角落,讓她疼得直想哭……
看著看著,她的思緒直在回憶中打轉,眼睛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你為什麼要離開?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
恨我?討厭我?移情別戀?總要有個理由,可是你卻像一陣煙般的不見了!
問過所有認識你的人,卻沒一個人知道,有誰可以告訴我,你的理由、你的想法?如果真是不耐煩我、厭惡我,我可以諒解,更可以祝你幸福,但我要的不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結果。
於薔我該恨你,當真該恨你一輩子,可偏偏我的心不允,為什麼會這麼的痛不欲生?
她緊抱著小冊子,雙眼都哭腫了,只是低頭喃喃念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輕易相信林愛,錯怪了你……」
「少爺,你回來了。」
突然,樓下傳來的聲響震住於薔。
她趕緊將冊子放回原位,面對窗外拚命拭淚,以撫平內心的激動。
可不知為什麼,她愈是擦拭淚水,淚就淌得愈急,這下該怎麼面對他?
「於薔!」夏日烈步上二樓,看見的就是她不停顫抖的背影。
她捂著臉,不敢回頭,天……她現在這副樣子一定醜死了,他為什麼要挑這時候回來?
聽見靠近的腳步聲,她趕緊說:「你站在那裡別動。」
夏日烈頓住腳步,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你到底在幹嘛?」
「拜託……給我幾分鐘,我想去一趟洗手間,可以嗎?」她力持嗓音的平穩,不想讓他聽出她哭了。
「在我的房間裡。」他指著他房間的方向。
她才轉身,就聽見他問:「你怎麼一直捂著臉?」
「我……」吸吸鼻子,她的嗓音哽咽了,「我只是,只是……」
他突然上前,扯下她的手,望著她紅腫的眼,詫異地問:「你怎麼了?」
「沒……」她用力搖著腦袋。
「你突然跑來找我一定有事,快說。」他瞇起眸直盯著她逃避的核桃眼,「該不會是想來跟我討論公事?」
她依舊搖搖頭,只要凝注他那關切的眼神,她的心就揪成一團,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對不起……」
完了,她激動的心情還沒辦法平靜下來,要怎麼面對他那雙摯情的眼,告訴他她一樣愛他,好愛好愛他。
「什麼意思?」她不會莫名其妙對他說對不起。
「這幾年……你還好吧?」她主動與他談起這些年的事。
「你到底想說什麼?這三年來我……我好得很,所以你放心的離開吧!三年前既然可以放下一切,現在我也不需要你虛偽的留戀。」夏曰烈只想維繫最後一點尊嚴,另方面也不希望他的愛會帶給她負擔。
「對不起,我真的不願帶給你這麼大的傷害。」說著,她便逃進他房間的浴室,靠在門邊難受的掉淚。
只要想起剛剛看過的日記,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嵌進她心底,讓她的心好亂好亂……她還有什麼臉面對他?她又要怎麼告訴他她依舊愛他的心情?
想說,可他的憤怒是如此明顯,明顯得讓她害怕……害怕他對她的愛已因為她的無情而降溫。
沖了把臉,待她的心情平復一些,她才走出他的房間,見他已泡了兩杯拿鐵,放在桌上。
「喝杯咖啡,可以讓你的心情平穩一些。」他坐在她面前,直睇視著她,當於薔的眸光靜靜地與他對視,他立即收回視線,「為什麼哭?又為什麼過來?你說吧!」
「我不回去了。」她望著他。
「不是離不開他急著要回去?」夏日烈看著咖啡杯裡奶油輕轉的漂亮形狀。
「如果我說我離不開的是你呢?」於薔抬起眼,多情的眸對住他的臉。
「你!」他神情一窒,跟著勾起諷笑,「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我不該誤會你,是我不對,我該當面向你問清楚,可是我卻沒有這麼做。」她試著敞開心扉,卻看見他眼底的不信任。
「你不是有心事,就是在耍我!」夏日烈站了起來,「我昨晚一夜沒睡,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