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烈!」她跟著站了起來,「我想問你,你恨我嗎?」
「既已不在意,就不會恨了。」丟下這話,他便回到房間,用力將房門關上。
可是他的心卻在滴血,真不明白她特地跑來這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到底有什麼目的?
「都讓你走了,你還要我怎麼樣?該死的我,為什麼就不能灑脫點,對著你笑,開心的祝福你?」用力歎口氣,他在房間內不停踱著步,「夏日烈,她都說不走了,說她離不開的是你,你幹嘛不相信?」
像是想通了什麼,他立即將門打開,卻已不見她的人影!同時間,他身上的手機響了。
「喂……」他接起。
「哥,你怎麼說話有氣無力的?」是雨妍的來電。
「雨妍!」他眉輕輕佻起,「你在哪兒?」
「我昨晚回國,現在正在回飯店的路上。」她坐在計程車裡,關心地問:「於薔是不是去找你了?」
「你怎麼知道?」
「昨晚我在飯店樓下的COFFEE SHOP遇見她,為她解開了誤會,本來她昨晚就迫不及待想去找你,是我勸她早上再去。」雨妍笑了笑,「你們現在應該和好了吧?」
「什麼?」夏日烈心口一震。
「天,她還沒對你說?」
「是我沒給她說的機會。」這下他更煩鬱了,「雨妍,到底什麼事?你就跟我說清楚。」
「是林愛,林愛當年告訴她已經和你有婚約,還拿你給她的支票當做你給於薔的分手費,我剛剛就是去找林愛問個清楚,她已經承認,連那次你結婚的消息也是她放出去的——」雨妍才說到這裡,電話卻被掛了,「哥,你到底在幹嘛?哥……」
夏日烈立即奔下樓,遇見管家便問道。。「老吳,于小姐是不是走了?」
「哦!她在廚房,剛好江嬸有事不能來,她就很熱心的要求我讓她為你做午餐。」管家解釋。
聞言,他立即朝廚房走去,看見正在裡頭忙碌的身影。
像是有默契般,於薔同時回頭,凝注他一會兒後,便微笑地將小鍋端出去,「壽喜鍋鍋,吃嗎?」
「嗯。」夏日烈微瞇起眸,見她臉上的笑靨,胸口的疼卻徐徐加深了。
「這個壽喜燒可能沒你做的好吃,不過……請你將就一下。」她聳肩一笑,小心翼翼地將筷子遞給他。
「你呢?」她面前空無一物。
「我不餓。」於薔搖搖頭。
「你早上一定沒好好吃,怎麼會不餓呢?」他半瞇起眸,專注地望著她,「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呃……本來有,可是現在沒有了。」既然他說已不在意她,她若再說那些話,會不會太矯情了?
雖然很難過,但她還是要強迫自己接受呀!或許這是命,她命中注定生命中不會有他。
「你過來。」他指著身旁的位子。
「做什麼?」
「一起吃。」
「我真的下餓。」她還是搖頭。
「那我過去。」夏日烈坐了過去,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於薔錯愕地睜大眼,傻傻地問:「你怎麼了?」
「對不起,我不該不給你說明的機會,我同樣不該不相信你,當年我該查出你不告而別的原因,可是我卻沒有這麼做,只是一味的怪你、怨你。」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於薔趕緊推開他,愣愣地看著。
「你老實告訴我,林愛是怎麼對你的?」他握住她的手腕,「居然讓你連問都不問我一聲就離開,若不是我千方百計的找你,你打算就這樣躲我一輩子?」
「事情已過去多年,就別提了。」於薔揚起小臉,「只要你的心裡……還有我,那就夠了。」
「我的心裡當然有你,仔細看我的眼睛,我對你的愛始終沒變過!」他緊緊握住她的肩,「你到底有沒有看清楚?」
於薔抿著淚,感動的點點頭,「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
「這麼說,你在米蘭沒有別的伴侶了?」他仔細望著。
「你說呢?傻瓜。」忍不住,她又哭了。
「你真壞,知不知道把我的心都給弄碎好幾遍,一想起自己比不上那個男人,我就氣我自己。」
「跟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吃醋,你還真是……」她從不知道他對她的情意綿延這麼長的時間,或許用盡她這一生都沒辦法回報他。
「如果不是雨妍的提醒,或許這次真會變成是我趕你離開。」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他的心臟便撞擊著胸口,緊張得咚咚敲個不停!
「是雨妍!」她笑了,「真要感謝她,是她救了我們,改天我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那還用說。」
「對了,雨妍還告訴我一些事,關於林愛……她對我而言就只是朋友,你信嗎?還有她之前拿給你的支票,那只不過是我預支給她做廣告的經費,沒想到她居然利用它來……」
「沒關係,我已經不在乎了。」她看著桌上的壽喜燒,「快涼了,還不吃?」
「你也一塊兒吃。」他去為她拿一副筷子,「現在應該餓了吧?」
「對:心裡一輕鬆就感覺到餓了。」她俏皮的摸摸肚子。
「那就一塊兒吃吧!」
兩人面對面開心地吃著,期間還不時相視而笑。
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老吳的聲音,「老爺,你回來了。」
於薔立即緊張的站起,夏日烈卻握住她的手,給她一抹笑,要她別緊張。
不一會兒,夏日烈的父親步進飯廳,看見這情景倒是吃了一驚!
「伯父好,我叫於薔。」她怯柔地喊著。
聽見這名字,夏父已經明白了,他和藹的對她說:「真是把你給盼來了,這下日烈可以再次拿出活力來,謝謝你了。」
本來他是希望日烈能和林愛有結果,但是親眼目睹兒子這三年來的魂不守舍,才意會到他對另一個女子的癡心,感情事不是老一輩的能做決定,一切還是要孩子快樂幸福呀!
於薔本來不太明白他的話意,可看見夏日烈臉上尷尬的笑意,頓時瞭解自己這三年的消失對夏日烈是多大的煎熬,就連他父親都感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