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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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你出去!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她喝了聲:「你出去!不要再來找我,我不要再見到你!」她抖著聲音嚷道。

  方覓郁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這個男人已經屬於另外一個女人了。

  「不想見我嗎?」他的話在寂靜的空間裡,竟然輕易的敲進她的心底。

  「就當我們緣份不夠,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她喉頭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身子還是微微的顫動著,尚未從重逢的震驚裡恢復過來。

  「是緣份不夠還是你天生朝秦暮楚?」他怎麼會感到吃驚呢?這麼美的女孩,她的身邊當然不會缺少男人,難不成他還以為她會為她守身如玉嗎?

  但,思及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裡還是會有一股莫名的妒意,也許他比想像中更在乎她。

  「你根本……」

  韋祖緒的眸光變得深沉,秦熙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他的吻重重地落了下來,封住她的嫩唇,錯愕與震驚之下,她不知如何反應。

  他的視線牢牢盯著她臉龐,目光複雜至極,他望著她那兩排顫動的扇形睫毛,曖昧不明的衝動讓他情不自禁的吻得更深入,一次又一次的舔吻她柔軟的唇。

  燥熱的感覺燃燒著他與她,喚醒了彼此的記憶。

  「不要這樣……」她推拒著。

  他的唇已經離不開她的唇了,他需要倆人之間幾乎沒有距離的接觸。

  她很害怕倆人間沒完沒了的接觸,如果倆人間的相處還是跟兩年前一樣,那麼,她的離去又有何意義呢?

  許久,他才放過她的唇,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聲音問她:「為什麼要離開我?你根本不懂愛。」他想起了離開他的母親,而她不懂得珍惜他給的愛?

  當他放開她時,她的手腳卻還是忍不住發抖。

  一直以為痛苦的人只有她而已,沒想到他也會痛,只是……他痛什麼?

  「好吧,我承認我不懂愛,所以請你離開我這個不懂愛的人。」

  「你真的確定要我離開嗎?」

  他冷不防地捉住她的身子,低頭再次壓吻住她的辱,彷彿一頭野獸般凌虐著她柔嫩的唇,強力吮吸著她柔軟的唇腔,彷彿恨不得將她一口吃下似的。

  「唔……」她痛苦地推打著他,卻絲毫推動不了他半分,他就像久末交歡的猛獸不斷地試圖將她吞噬。

  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害怕極了,他像是要吸乾她的精魂似的,他究竟是不是要將她撕裂才甘心?

  「不要……你不要這樣……你快住手……」她忽然停住了呼吸。

  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絕,在他心裡她屬於他,她是他的女人,不論她離開他多久,她就是不可以不要他。

  「……我不要你……我不要!」她不斷地懇求,他卻置若罔聞。

  「太久了……你不知道你多麼讓人懷念嗎?」他在她耳邊喃語。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去,再也不能承受更多他的侵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抵住了她的雙腿之間,熾熱如火炬般一寸寸侵入了她,他人手揪住她的身子,深深地貫穿了她……

  「不……」她絕望地喊出聲,感覺自己就像被強迫性交般,她拒絕對他做出反應,以示對他粗暴待她的抗議。

  許久後,他靜靜的看著她,說出誓言:「這不是結束,是一個開始。」

  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挑起他感官的慾望。

  「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的心很痛。」他稍稍動情的說道。

  她心裡一直以為這兩年以來痛苦的人只有她,卻沒想到原來他也同樣受著痛苦,只是她從來不知道他的痛。

  「因為你的心痛,所以要這樣懲罰我?」現在的她就像個孩子般被他緊緊抱在懷中,她覺得平靜,但是心頭異樣的感覺卻讓她極度不適。

  夠了!一次又一次,他已經要夠她了,不是嗎?為什麼還不放開她的身子,這樣抱著她不放是為了什麼?她不明白他的動機,心裡不斷的胡思亂想著,不是嗎?要女人的身子,以他韋祖緒的條件,要找多少名花沒有,為什麼非要惹她不可?

  「不要動,我還沒要夠你。」他喃語,長臂沒有打算減少力道,仍舊緊緊地圈住她纖細的身子不放。

  她的喉間逸出一聲無法辨認的嚶嚀,卻也乖乖聽話,不敢有任何妄動。

  他將她美麗的臉蛋移到他強健的胸膛上,讓她聽著他的心跳聲,沉穩的節拍就好像催眠曲,安定了她的心魂,她很清楚抵抗無用,不如休兵,什麼也不想。

  許久沒人這樣抱著她了,冰冷的心都可以融化的溫暖,只是他的心呢?是不是一樣可以被溫存的情意給融化呢?

  忽然,窗外傳來煙花燦開的聲音,震醒了睡不安穩的她,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美眸,又聽見了一聲煙花的聲音。

  然後她開始哭,夾帶著濃濃的哭泣聲,不斷地哭嚎著。她不喜歡煙花,因為煙花再美也會散去,老天爺不可以再從她身邊奪走任何東西了,她承受不了失去。

  「小妍。」韋祖緒被她的哭聲嚇到,喚道。

  她依舊一逕的哭著,不理會他的叫喚,他用雙臂將她纖瘦的身子摟得更緊實些,恨不得能將淚流不止的她給揉進強壯的懷裡,給予全世界最完整的保護,不讓任何東西傷害她。

  半晌,倆人穿回衣物,她屈膝坐在床中央,將頭顱埋在雙膝之間,窗外突然下起一陣大雨,雨下不停,在透明的落地窗外形成雨幕,滴滴答答的聲音徒增愁緒。

  不是才剛放過煙火?怎又下起雨來?她赤腳走下床,伸手關上玻璃窗,不想雨珠被風吹進屋裡,果然雨聲隨即模糊。

  「天涼了,你穿太少。」說完,韋祖緒旋即將厚外套披掛在她身上,面無表情地睨了她一眼,不發一語地在她的身旁的椅子坐。

  「謝謝。」她感謝他替她添上溫暖。

  「為什麼要說謝謝?我們之間非要如此客套嗎?」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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