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未反對,跟著他上車。
「聽著,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不說一句話的離去,我最恨你們女人這樣,我討厭尋找的感覺。」他專制的說道。
「以後不會了,你知道我自小沒有安全感,雖然父親與繼母待我極好,但在我的心裡,還是忘不了母親的逝去。」她猜他一定也想起幼時被母親拋棄的往事。
他故意想要忽略她的話,只說:「我家裡還有一個姑姑和一個妹妹,姑姑可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不過我會處理她的態度,你不必在意;我的妹妹涵莫,你應該不陌生,脾氣不是很好,從小被寵壞了,你要包容她,因為她幼時失去母愛,因此脾氣很沖,我會慢慢改變她。」
果然一進門,韋思英就給她臉色看,「祖緒,我不讓她進門的,你為什麼又把她帶回家?你想氣我是嗎?」
他扯著秦熙妍的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讓她進門就是不讓我進門,我馬上搬走。」
「你怎麼可以這樣?」韋思英大吼,她不能忍受這些,她唯一的侄兒怎可以這樣對待她?她為他們付出了青春,卻什麼也沒得到,她算什麼?
「我就是這樣。」他無所謂了,現下的他早已不考慮姑姑的想法了,也無法顧及那麼多了,他只要秦熙妍,其他……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你忘了你爸是怎樣死的……」韋思英哭著嚷道,唯有眼淚可以打動人,只是她的眼淚還值多少錢?
「我沒忘記,可我不想為了已經不在世的人背十字架,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體會我的痛苦,我要及時行樂。」
她從他的眸中看見了一種近似悲傷的痛。
「那我的犧牲算什麼?」韋思英悲傷的問道,她必須問個清楚。
「你可以嫁給廖叔叔,他等你很久了。」他相信這才是圓滿的結局。
他不想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就像在天涯,永遠也無法拉近彼此的距離。
他一直沒放開她的手,牽著她上樓,她歎了口氣,走上了二樓。
倆人上樓進入房間後,他瞅著她,用一種溫柔的語調說道:「有些話藏在心底沒對你說,今生今世都不想說出來,可以嗎?」
「你藏著沒對我說的話……廖叔叔都對我說了。」她咬了咬下唇,面對此刻,她所夢寐以求的一刻,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他臉色難看的問她:「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爸……和你媽媽……」她說不出口。
「住口,閉嘴,什麼話都不許說了,我不想知道。」他低喝了聲。他握緊了準頭,激動的情緒早已洩漏。
「不,你應該要知道我從廖叔叔那裡聽說了什麼,我們之間不能再有秘密,廖叔叔跟我說我的爸爸娶了你的母親,結果你的父親自殺身亡……這些事,我聽了好害怕,可是如果我們要在一起生活,就不能不去面對它,就算是不堪回首,還是不能逃避。」
說完話她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就連心裡都覺得恐懼極了,最不敢面對的一刻。
他放開她的手,偏過頭看向裔外,「我恨過你,可是也愛上了你。」
「我知道。」她靠近他握住他的手,「你可以一直恨我,同時也愛我。」
他轉身看向她,用一種糾纏的眼神,「我無法既恨你又愛你,你離去的這兩年我試圖這樣做卻把自己弄得渾身是傷。」
「你和羅琴心訂婚是恨我的表現;與她解除婚約是愛我的表現,你真的很矛盾呢!」她故意取笑他。
「訂婚是姑姑的意思,我並沒有娶她的打算,你不高興?」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垂下蒼白的臉蛋,「沒有,我沒有不高興。」
他托起她的下巴,「你和那個叫大魏的男人呢?他說他很喜歡你。」
她不想欺騙他,「我們曾經考慮要交往,不過現在情勢不一樣了。」
他強硬地逼迫她看著他,「我們馬上結婚,我不想看到別的男人不斷對你獻慇勤。」
「什麼!這怎麼可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才宣佈與羅小姐解除婚約,馬上又宣佈與我的婚訊,對羅小姐不好。」
「你不想嫁我是嗎?」他與帶協迫的問道。
她心裡一動,搖頭道:「不是……我想嫁……」
「你根本就是存心要折磨我,兩年的時間,你以為很好熬是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心裡想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承擔痛苦?」他大掌牢牢地握住她的纖手,然後緊緊地把她抱進懷裡。「你是個傻瓜,為什麼不再等一等?我快就會想通的。」
「不,你根本不會想通的。」是因為失去,他才想通的,他不禁低眸陷入了深思,與她分離的這段日子,他如行屍走肉,怎樣也想要見她一面。吸引他的,是跟她在一起的感覺,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名花無數對他來說,都入不了他的眼。
他對她的指控無言以對,卻還是想法子要解釋:「我會想通的,只是要花一點時問。」
「所以我給你兩年的時間。」
「那時的我被仇恨蒙住了,我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是這樣的重要。」他說。
「可是那時,你在我心中卻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他看著她,心中一動,因為她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足以撼動他寂寥的靈魂。
「是嗎?」
她點點頭,「是的。」現在的她像只溫馴的貓咪,順從他的一切召喚,任他一把將她拉近,長臂圈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與他貼近,高挺的鼻尖磨蹭著她白嫩的臉頰,與她玩著親暱的遊戲。
「為什麼你可以這樣堅定?」發現自己因為受到震撼而想大叫,他想知道答案,不是因為驕傲,而是因為對她的愛。
她微微一笑,心裡想個該怎樣回答比較好,「因為我是我。」
「為什麼?你沒有回答我!」他對這樣的答案並不滿意,真的只是這樣嗎?
「每次與你在一起,我就感到自己幸福的想要哭,不論何時何地我都想要與你同看日昇日落。」她感性的說道,直到此刻,她才發現她的口才並不好,無法將自己內心的感受全然的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