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終於短暫的享受往昔的樂趣,少了淫魔皇子在旁的專斷,令她愉快極了。
「少主,除了主子外,還有兩位……小姐,少主多到氾濫的……溫柔再隨意施放,挑的是三個人。」
晏平飛忽上前在她耳旁提醒著,蘇少初還來不及回應,身後已傳來大喊聲!
「蘇公子——」
二名粉紫衣裳紮著同色髮帶的俏麗女孩,兩張一樣的嬌顏、連綴身的精緻珠玉都一樣名貴,皆氣沖沖的奔來!
「你不理無憂(無愁)——就有時間和別人玩——」
「公子,那兩個姑娘是你的誰呀?」
「咳,那是……」擠著僵硬的微笑,好不容易能自在喘口氣的機會,大概沒了。
「大妻、小妾嗎?」身旁一名女子猜道,瞧這兩姑娘氣急敗壞衝來的模樣。「公子,您有家室了,娶的還是孿生姊妹呀!」
「唉!我還真希望我有這種辦到的身份和能力。」勝過被惡鬼皇子盯上。
「真是大妻小妾,怎麼會喊『蘇公子』?」另一名敏銳的姑娘道。
「蘇公子誰都不可以碰!」
「對,蘇公子——是我們和爹的——你們都走開!」
無憂、無愁推開全部的姑娘們,一人一邊拉住蘇少初,不准其他人靠近。
「這位公子是你們和爹的?!」
幾位姑娘對她們的話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請問二位姑娘與這位蘇公子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和令尊有關呢?」
「蘇公子是我爹的人——當然就是我們的娘——」
娘字一出口,像一句震撼的無聲驚雷,震得綠竹繚樂內眾人全瞠目結舌!
「娘……是指這位……公子?」
「當然!」
她們昂高著鼻子,哼得得意洋洋,以後她們不但有爹,還有最喜歡的蘇公子當娘。
噗的一聲,當有人忍不住笑出時,響起的是滿場的哄堂大笑。
「小姑娘,就算你們很喜歡這位公子,這位公子長得再俊秀,也不能讓個男人當娘呀!」
「是呀!男人不能當娘的。」
「怎麼你們長這麼大了,還想著要娘呀!」
幾個姑娘和客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兩丫頭,可惹得無憂、無愁不滿跳腳。
「我們當然知道男人不能當娘——是你們不知道——蘇公子她是——」
女人二字未出口,蘇少初已高聲清著喉嚨打斷。
「無憂、無愁,陪我到亭內彈琴聽曲好嗎?」
「好!」
兩丫頭快樂的爭先呼應,蘇少初邊哄著她們,邊讓晏平飛遣退其他好奇圍觀的姑娘與觀眾。
「早知道爹會讓蘇公子今天出門,我們就不跑去後山玩了。」
「對呀!回去才聽說蘇公子往這來。」
每天見蘇少初的時間有限,爹老說要等蘇公子一切都確定屬於他了,才能讓蘇公子自由與她們相處,害她們悶極了,因為爹明明說這一趟遠門可以和蘇公子玩個快樂,根本都不是!
「你們爹呢?」
原本朱毓要和她一同到綠竹繚樂,後來竟遇上皇太子派來「縹霞峰」的人,見他一沉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打算讓對方見到她,特命晏平飛支開的護她先行。
看來,皇太子的人應該是為了探她消息而來。
「原本和太子殿下派來的人說話,後來又有一個從江南來的人,好像是封言派來的,我們等不下去,爹才讓人送我們來。」
「喔。」蘇少初眉目頗見沉思。
「這才好呀!否則和爹一起來,蘇公子一定又是他的了。」
趁朱毓不在,無憂、無愁可黏緊她。
「說好了,今天一天都要陪我們喔!爹明明說,今天白天,蘇公子是我們的!」
「對呀!這一個半月來,頭一個月的時間只有在晚餐見到你,後來才多了在早上時間見到你,白天見到你,若爹不在,還要有晏總管在場才行。」
「就是,爹還說什麼,只有我們和蘇公子單獨見面的話,就是開了一道可趁之機的門,蘇公子一定會利用我們跑不見。」
「只要和蘇公子有關,爹最小氣了。」
無憂、無愁說得一臉憤慨,蘇少初卻是半歎息的佩服。
「看來,想得到和想不到的,我每一步路都被封死。」
連現在所處的地方只怕都大有玄機。記憶中,當她和顏珊珊以夜盜紫飛雙月四處搜集各方資料,想奪「頷碧珠」時,她就懷疑靖卉城出名的綠竹繚樂可能是朱毓掌握各地消息的東方據點之一。
從朱毓放心讓她在晏平飛陪伴下,先往這聆曲看來,這個猜測應該沒錯。
「主子等會兒將到。」聽屬下附耳稟告的消息,晏平飛上前朝蘇少初道:「請讓平飛先遣退紫竹亭內所有的姑娘與下人。」
「以你家主子尊貴的身份,卻介意一些小姑娘與下人,不覺有失身份嗎?」唉!和可愛的小姑娘們相處,勝過陪伴可怕的天家妖魔。
「平飛只是謹慎遵守主子的交代,方纔已為少主破例,還請少主莫為難。」
依三皇子的交代,每一位樂器彈奏者都只能在竹簾外,絕不能讓蘇少初露面,尤其更不能讓她和任何一位姑娘甚至下人接觸,但為了宋子紹的鬧事,已經違反了此規定。
「蘇公子,你要乖,不要和爹對上,這樣又要好久見不到你。」
「對呀!蘇公子還是聽話才好,因為爹最喜歡懲罰不聽話的人。」
一個要她乖、一個要她聽話,對兩丫頭憂怕的天真稚語,蘇少初笑著搖頭,很認命的背手道:「好,為了你們,我會乖、會聽話。」
「太好了,無憂(無愁)不要又一個月才能見到你。」
兩丫頭快樂的左右抱著她的手臂依偎撒嬌。
「唉!看來當初和珊珊說半個月才能知道雙腳踏地,還真是小看了天家級的淫魔,果然淫威也是天家級。」她自言的調侃,內心的複雜與沉重也盡化為一聲長歎。
那一個月,若朱毓沒在身邊,便是在眠香中入眠,三十多天的獸慾,不分日夜他逞得絲毫不差,經常意識未醒,身體已知道他律動起的節奏,他的體味與擁抱人的力道曾讓她熟悉到,他是否真打算將她融進體內共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