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步上石階的聲與旁人的行儀恭喚,她忍著痛,還來不及抬頭,便被人握住下顎抬起,對上那雙幽森卻俊美到令人害怕的雙瞳。
「今夜少初愛弟應該玩得很樂,只是以市集的陣仗看來,不該只有一個李書方!」
「三皇子若喜歡,下回……奉陪。」
「不准拿本皇子對你的感情耍心計,你顯然永遠學不聽。」朱毓臉上的笑容一斂,冷聲道。
蘇少初忍不住低笑起,朝他緩緩揚勾唇畔,「少初……福薄,難承皇族之恩。」
「看來,愛弟總是喜歡逼本皇子給你更重的教訓。」
*** *** ***
「雲流閣」內,半裸的嬌軀趴在床沿,圓滑光裸的左肩下墊著雪白方巾,箭矢已被取下,箭傷傷口正不停的淌流血水,染得肩下層層白帕鮮紅。
「愛弟,痛嗎?」
可怕的魔之嗓音,對著蒼白的面色溫柔輕問,比面色更蒼白的唇瓣只是似語的低息,隨即抿緊的像在抵抗些什麼!
「誰要你總是這麼不聽話,一再的想離開本皇子身邊,早警告過你,會出事的,嗯。」他笑,拿起藥瓶傾灑粉末到傷口上。
「啊啊——」
隨著灑到傷口的粉末,細碎的像噬咬她的肉,更令她幾難開口的是,身下有他緊嵌體內肆虐的慾望。
「瞧你痛苦成這樣,是傷口太痛了,還是小傢伙太猙獰了,那愛弟可要原諒了,畢竟它今晚很不高興!」
從她朦朧轉醒後,發現床邊矮几有著傷藥和白布,尚來不及意識,熟悉的問候聲隨著身後傳來的挺刺,令她喘吟起。
「你簡直……無恥、荒淫……殘虐到……令人不知該說什麼。」
「本皇子向來遵守自己的話,已經警告過愛弟,使壞會得到的下場,至於這個……本皇子已說過,今晚要讓小傢伙好好進去賠禮。」
「愛弟,這隻手臂千萬別亂動和施力,這藥粉縱能止血,愛弟若再扯動傷口,再好的藥也沒用,欸,可憐的愛弟,這箭傷可要讓你痛上好幾天了。」
在他關切的聲中,戲弄的欺玩身下雪嫩嬌軀,一妄動便扯動左肩箭傷的痛苦!
「以愛弟你今晚所犯的行為,本皇子應該將你綁成更難堪的模樣來欣賞才是,尤其你的羞恥絕對能為本皇子帶來至高無上的樂趣。」
「你……真可悲!」回視的眸子不屈的迎視。
「呵呵呵——」朱毓森寒的笑起,重咬牙關後進出恨意,「這一句話,我們一起共享吧!」
接下來的馳騁節奏,幾令皓雪身軀承受著蹂躪的摧折,肩上的箭傷更因衝刺的力量,再次牽動傷口冒血,未受傷的手抓緊床褥。
「這具美麗的身軀真是令人陶醉到不想放開。」
身體的痛苦鮮明萬分,情慾又像打來的巨浪淹沒她,兩相交織的刺激幾乎奪去她的意識與尊嚴。
「不……三皇子,呀……」顫吟出唇的呻吟,有身體悲鳴的痛苦與體內哆嗦的難受。
他極盡玩弄的侵犯身軀的主人,在混雜著肩傷痛苦中,將她推上情慾高峰,隨又戛然停下,欣賞她在傷口的痛苦,與慾望被中斷的難受中掙扎。
「痛中折磨出的性慾,是更蝕人心志的銷魂呀!」
見她瞬閉起的側顏中,微睜的瞳眸開始凝出恍惚的媚態,朱毓淫啞的笑起,開始再起的律動,也更像發了狠般。
「你恨本皇子總是如此心狠手辣是嗎?」
為不想刺激他更多的怒與征服欲,她配合著他的律動,彼此喘息的高吟在一室垂紗中漫揚。
「你很清楚父皇和死去的南源聖女是怎麼樣的情感糾葛,我的成長是眾人的彌補,當我八歲練劍不小心殺了第一個人時,父皇、母后都趕忙哄著嚇著的我,每一個都要我別為這種事掛心,因為我是高高在上的天家皇子,任何人命都比不過我的尊貴,只要血腥別沾到我身上,那麼我想殺誰都可以——」
狂暴的掠奪之後,他傾身俯唇親吻沁著薄汗的裸背。
「從此本皇子記住這句話,從那之後,誰惹我不開心,有的是替本皇子下手的人,沒有人敢說我這樣不對,因為父皇、母后告訴我,任何人命都比不過我的尊貴。」
笑聲卻有些微妙的異樣,像是對過往一種渴求的落寂。
「哪怕我做得再殘暴不堪,也沒有人來制止過我,就算皇兄曾經看不下去,卻也和父皇、母后一樣,說我幾句,便縱容的任我進行,他們那種彌補的溺愛,無論我做了多麼可怕的事,從小拍拍我的頭,長大拍拍我的肩膀,沒有一個人真正在我不解慌亂時告訴我該怎麼做,只要我遇上這些,用我高興的方法解決就是了。」
他拂開垂散在她頰邊汗濕的發,笑語來到她耳畔。
「甚至當我染指梅萼時,父皇也默許了,我開始覺得禮教、倫常算什麼,那是可以挑戰的——哈哈哈——」
回迎的眼神竟是溫柔中帶著悲憫,隨即大掌遮上了她的眼。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的溫柔到最後都只是再一次想離開本皇子的計謀。」
當床邊的紫眠香燃起時,少初只感覺到他退出了慾望,將她放上床,一反剛才的粗暴,他異常輕柔的擦拭他在她身上逞欲過後的嬌軀。
不久,門外傳來晏平飛請示的聲。
「傳令下去,全部的人待命整裝後,立即啟程,取道北方轉江南。」
他替床上昏睡的人兒打點的整理好衣裳後,撫著她蒼白的臉色。
「對我,你是只想否決到底了,對嗎?」
才整理好衣物,便聽見外邊快步而來的足音。
「三皇子!」竟是封言,極少聽見他如此急切的聲。「無憂郡主出事了!」
朱毓趕至無憂的寢室,一見躺在床上的愛女眉目竟泛粉紫,雙瞳半睜翻白,無愁惶恐的在旁搖著她。
「無憂!」朱毓忙扶起女兒。「東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