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其實喬治亞早已懷疑族人中有人與彼堤家暗中勾結,十二年前那一場害死他父母的暗殺行動,正是路易·彼堤在背後主謀策劃,而族人暗中協助的悲劇,所以喬治亞才會如此痛恨彼堤,非要剷除他不可。
而彼堤突然主動示好,提出聯姻來消除彼此多年的芥蒂,更希望能成為麥迪的盟友,他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只有傻子才會相信他。他在想什麼,實是昭然若揭。
不過既然彼堤主動出擊,喬治亞也樂於迎戰,反正他也早想了斷兩家的恩仇。
藉著這次聯姻,喬治亞便是想要整頓清除家族內的反對勢力,另外一併消除彼堤這個外敵,為了徹底鞏固權力、整合人心,喬治亞這次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另外要你調查的事情如何?」喬治亞捻熄煙蒂,自認將緊張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終於提問了,薩卡在心中一笑,其實主子早已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
「是,一切如先生所預料。」薩卡把調查報告遞上。
喬治亞忙不迭翻閱,而薩卡已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完全沒有驚動專心閱讀報告的主子。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自從上演一幕出走記,喬治亞與童若芙當面把「真心話」說得一清二楚後,彼此都有種受傷的感覺,皆被對方弄得傷痕纍纍、心力交瘁。
兩人的關係陷入僵局,喬治亞沒有再踏入童若芙的寢室半步,也不再在她面前出現,他妤像突然憑空消失了,完全退出她的生活。
而童若芙仍然被禁止離開大宅,更被嚴密監視,除了多拉外,她身邊還多了一個貼身女傭,專責每天向喬治亞匯報她的行動。
這天,童若芙在露天涼亭內喝下午茶,她悠閒地拿著一本英文小說,享受和煦的陽光,漸漸適應這種禁錮式生活的她,已懂得自得其樂。
她把自己當成是入住豪華度假村,享受極盡奢華頹靡的悠閒生活,當個飯來張口、茶來伸手的千金大小姐。
反正這所可媲美皇宮的深宅大院,娛樂設施應有盡有,游泳、打球、騎馬……不愁吃、不愁穿,簡直是個人間樂園。
如果不這樣安慰自己的話,童若芙真怕早已瘋掉。不知不覺中,她已離鄉背井一個月,她實在非常掛念家人,渴望重獲自由的心與日俱增。
雖然現在她終於如願以償,可以與喬治亞保持拒離,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甚至連面也不用見,可說是真正得到寧靜獨處的空間。可是她卻有種莫名的寂寞與空虛,腦海常不自覺浮現那張可惡的俊臉。只要一想到喬治亞,她便心煩意亂。
「一個人嗎?」不知何時出現的高大男子,不待童若芙首肯便自動坐下。「我是洛倫,喬的堂兄。」
「你好。」童若芙對他有點印象,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比喬治亞年長十歲,是家族中最明目張膽與喬治亞為敵的兄長。
繼承麥迪家族一貫的優良血統,洛倫的長相外型與喬治亞有點相像,只是少了尊貴優雅的王者氣勢,但個性狂妄囂張,也是家族中出名蠻橫難纏的人物。
「你先退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過來打擾我們。」洛倫對站在他們身後的女傭揚揚手。
「可是……」職責所在,女傭不敢離開夫人半步。
「喬的傭人何時變得這麼沒規矩了?」洛倫不耐煩地怒喝。
「是。」女傭逼不得已,只好乖乖退下去。
洛倫一點也不避嫌,直瞅著童若芙瞧。「想不到喬娶了個漂亮的媳婦。」
「謝謝。」童若芙對他大膽的眼光很反感,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喬居然冷落嬌妻,實在太不應該。」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沒辦法,喬的工作很忙。」她凜若冰霜的回道。
還真是越看越有味道!
「我聽說喬一直與你分居,要你獨守空闔。」
童若芙並不作答,神色自若地拿起茶杯輕呷一口,暗中提高警戒。
洛倫傾身向前,輕佻無禮地執起她的幾綹髮絲,更露骨地表白。「本來我這個兄長是不宜過問,不過堂弟不懂好好疼愛妻子的話,我不介意替他代勞。」
真是不知廉恥,有夠放肆無禮!
童若芙厭惡地向後靠,用力抽回破他握住的頭髮,嚴肅的說:「請你放尊重一點。」
洛倫肆無忌憚的視線一直沒移開過,很少有東方女子能合他的口味,但越是刁蠻難搞的他越喜歡,更何況她是喬的女人,那就更有難度、更有趣刺激。
「喬對女人向來很有一套,為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呢?我相信應是你父親的原故吧!」他故意挑撥離間。「其實我與你父親頗有交情,只要我開口要求,他一定不會拒絕把你這個女兒給我。」
他以為自己是誰,真以為自己是麥迪的當家嗎?誰會乖乖聽他的命令,竟然妄想染指別人的妻女,真是下流無恥!
童若芙簡直氣炸,霍地站起來,冷傲不屑地瞠視他。「恕我失陪。」
「別急著走,反正你有空,就好好陪陪我這個兄長。」洛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放,企圖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就在兩人角力時,一道低柔的男聲貿然介入。「堂兄真是好興致。」
唐納一派瀟灑的邁著悠閒的步伐走近他們。「你們在談什麼?」
「沒什麼。」洛倫不情不願放開手,意興闌珊的回答。
「唐納。」童若芙如遇救星,急忙走到他身邊。
唐納輕按童若芙的肩頭,轉頭詢問堂兄。「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知是對唐納有點避諱,還是給堂弟面子,總之洛倫就此收手。
「堂兄,慢走。」唐納客氣而有禮的笑。
直至洛倫的身影消失,唐納才回首看著童若芙,關懷之情溢於言表。「堂兄沒有對你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