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應如意不及掙開,被趙總管拉著直往前走。
「趙總管。」哪知才走開兩步,二爺、三爺便迎面走來。開口的是三爺。先「嘖嘖」兩聲,而後搖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模樣,歎道:
「我說趙總管,你那個手還是快點放開的好,要不,等會兒要是有誰遭殃,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二爺,三爺,」趙總管聽不出三爺話裡玄機,道:「這丫頭成天晃來晃去,我看她閒得很,庫裡正缺人手,就找她到庫裡幫忙幹活。」
趙子昂板著臉。「要找我的人幹活,也不先問過我一聲?」狠狠朝趙總管抓著應如意的手瞪一眼,臭著臉,道:「趙總管,你越管是越寬了,都管到我院子中去。」
趙子揚噗哧笑出來。趙總管聽二爺的語氣陰陽怪氣的,也不知哪裡得罪他,先放開應如意,道:
「二爺,小的哪敢管二爺院中的事,我只是看這丫頭閒得很,反正缺人手,所以才找這丫頭幹活。」每次只要碰上這丫頭就倒楣。真是他的楣星,會給這死丫頭害慘。
「缺人手不會再去找人嗎?」趙子昂根本不講道理。
趙總管愁眉苦臉,真不知哪裡又錯了。趙子揚終於看不過去,搖頭歎道:
「我說趙總管,咱們趙府在京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富家,你好歹當到趙府一府總管,該說也有幾分精明,怎麼如此遲鈍笨拙,不辨事情風向?這府裡上下皆知的事,你竟還楞頭楞腦的抓著二爺的寶貝去幹活。趙總管,你是嫌舒服日子過太久了是嗎?」
「啊!?什麼!?」趙總管大驚失色,張大嘴望著應如意,又看著二爺,再回望三爺。
「這……那……怎麼……」太過震驚,結結巴巴,簡直哭笑不得。這……這丫頭……怎麼他完全不知情!
趙子昂瞪一眼兄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好心相助也不是了?好好,我什麼都不說,走人行了吧?」趙子揚挑挑眉,朝應如意嘻嘻一笑,拉開趙總管,邊道:「走吧,趙總管,別再傻站在這裡。」
趙總管震驚過大,由著趙子揚拉著而去,嘴裡還喃喃不停。
趙子昂這才一把拉過應如意,摟住她,半責備半寵疼。「妳也真是的,怎麼呆呆跟著趙總管去幹活。竟還讓他拉妳的手!」說到最後,幾分不滿。「我是怎麼說的?不是不准妳隨便跟陌生漢子接觸的?」
「趙總管也不算生分——」話到一半,被趙子昂瞪著吞回去。「好嘛,好嘛,下回趙總管再要胡亂拉著我,我一腳便踢開他。」
這才差不多。趙子昂勉強滿意,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好了,」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打開來。「妳在這上頭按個印。」不將她拴緊一點不成。
「這是什麼?」
「不必問那麼多,妳按印就是。」
什麼帝王、什麼霸主,沒遇到半個,可那霸道、蠻橫倒是如出一轍。
「總得讓我瞧一眼吧。」
趙子昂板起臉。「妳按是不按?」
不聽他的就給臉色。應如意投降舉白旗,道:「是是,我按印便是。」手指沾沾紅泥,在紙上按捺下指印。
趙子昂眉開眼笑,笑吟吟看著她按下的指印。應如意趁機瞄上一眼,忽地大驚失色,叫道:
「你——」一點氣急敗。「你怎麼可以——」伸手去搶。
「當然可以!」趙子昂將手舉高,後退幾步。
「不行!太賴皮了!」他竟拐她簽得「終身契」!
「白紙黑字,指印為憑,妳想賴也不成。」應如意搶,趙子昂不給,眉飛色舞,十分得意開心。
「你——啊!」應如意腳下一個不小心,踉蹌一下,往前一栽,撞到趙子昂胸膛上。
趙子昂雙臂一摟,順勢將她摟入懷中,頭一低,在她鬢旁低聲道:「妳指印也按了,還想耍賴不成?」
「你!」胸中那究竟是嗔是怒、是喜是憂、是甜抑或不安,應如意也說不清了。
趙子昂笑吟吟折好紙契,慎重放入懷中。白紙黑字寫著:
趙子昂與應如意心心相印,情意相投,願作比翼雙飛,永結秦晉之好。以天為證,以地為憑,終身互許,指印明心。
*** *** ***
二ま××年,X地某市街角報攤,某報社會版角落一小塊方角——
(本報訊)日前由XX大學X教授帶領的考古隊,在X地發現一座千年古墳。古墳中赫然發現XX時裝公司於十年前出廠的五まま型牛仔褲。據悉,該型牛仔褲已於三年前停止生產。古墳中沒有其它陪葬物品,幾乎空無一物,可能早已遭盜墓賊所盜。據瞭解,古墳中出現的現代文明牛仔衣物,極有可能是盜墓者在侵入古墳後所遺留下。目前,考古學者與專家正在清理古墳,不日或會有進一步發現。
【全書完】
後記
是的,丟下筆,我又有那種轟轟烈烈、可歌可泣,想仰天長嘯、大笑三聲的感覺。
哈!哈!哈!
好了,又一次發完神經。每次故事完成,都會發這麼一次神經。
這個故事,好吧,我是有點諷刺惡搞墜入時空,與古代人相戀的東東。寫小說,當然要美美好好,有一個幻想憧憬如美夢就好,想那麼多、追究那麼多做什麼!?把美感都破壞光了,看小說還有什麼意思?
這我也曉得的,大人。可是我老忍不住去想,比如,楊舞墜入了時空以後,她不會後悔嗎?我們生活在一個文明的時代,什麼都有,便利慣了,實在很難再適應什麼都沒有,生活諸車皆不方便的日子。
好比,現在如果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電話、手機、冷氣、汽車、電冰箱……等等一大串的東西,大人您想想,日子還過得下去嗎?會多無聊?光是愛情,就可以抵得過那一切嗎?愛情又能偉大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