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好一個國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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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頁

 

  京師著火?她悄悄往後靠,靠在師父寬寬的胸膛上。

  掌心輕碰她涼涼的額面。「不舒服麼?」

  「沒有沒有。」她答得很快:「我只是在想,我跟師父什麼時候才能讓京師著火?」她把師父的手拉下來,用兩隻小小手包住他大大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懷裡。她吱吱笑兩聲,隨即又掩嘴道:「師父,我不是故意這樣笑的。」她習慣這樣笑了。

  「我是要妳別對旁人這麼笑,妳跟我私下時,愛怎麼笑便怎麼笑。」那聲音帶著異樣,像是有點獨佔欲的味道。

  她一時好奇,回頭看了一眼長孫勵。

  他依舊是平常那樣溫溫的、好看的,讓她很安心。龐何只當自己方才太敏感,她又笑道:「師父,以後等我變成師娘,就輪到我們讓京師著火,是不?」

  那墨黑的眼瞳在近距離下十分漂亮,蘊藏著好多璀璨星星,如果這雙眼睛不是生在她師父臉上,她根本連看也不看,偏偏那是在師父面上的……

  「勤之。」長孫勵微微一笑,只手擋在她跟他之間,她還來不及一愣,長孫勵就順勢地扳回她的臉。「看戲。」

  難怪會覺得師父的眼又大又美,因為她剛才幾乎貼上師父的臉嘛……她的鵝蛋臉微地紅了。

  她的小小手還包著師父的手,有些熱,不知是師父熱還是她熱。她想解下披風,另只大手卻擋著她的披風繫帶,身後傳來:

  「別脫下。」

  師父,你到底是在看戲,還是老在看我啊?心裡是這麼抱怨,但她覺得臉愈來愈熱,有點坐不安穩,也不太敢把背靠在師父懷裡。最後,她低聲道:

  「師父,我還是自己坐好了。」語畢,她臉紅地跳下地,跑回自己的椅上。

  她假裝看戲,卻不由自主偷瞄師父。師父正專心看著戲,她就一直看著他。

  沒過多久,長孫勵的手慢慢舉了起來,掩在唇邊輕咳一聲,也沒轉向她,輕聲道:

  「妳乖乖看戲。」

  她掩嘴吱吱笑,目光調回戲台上去。

  沒關係,人家一下子就火燒京師,她跟師父慢慢地點,每天去點京師一棟屋子,就不信燒不完。

  吱吱吱。

  *** *** ***

  真的燒得成嗎?

  鳳眸張得大大的,看著那彈著琵琶的姑娘。

  「勤之,吃菜。」

  龐何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埋首吃飯,她又看向窗外,窗外路人裡也有姑娘家……她眼睛又大大。

  「勤之?」長孫勵察覺她的不對勁了。

  她又回頭看看那彈著琵琶的姑娘,那姑娘雖彈著琴但臉都紅了。

  龐何內心覺得很悶,捧著碗筷移到長孫勵這頭,硬是賴到他的身邊。

  「師父……」

  長孫勵看她碗裡幾乎都沒有動過,也就不趕她回座,溫聲問道:

  「怎麼了?不合胃口嗎?」她向來食量不是很好,只有一出門時興奮,才會多塞幾口。

  他順著她古怪的目光,看向那小歌女。

  那小歌女小臉紅咚咚的,彈的樂聲開始走調了。

  「師父,都很大耶……」

  「嗯?」

  她在他耳邊咬著話:

  「怎麼都凹凸有致?師父,我是平的耶!」

  「……」長孫勵立時收回目光,把她的臉擋回去。「吃飯!」

  龐何內心一陣怒,因為她看見師父耳朵紅了。

  她注意到了,每個姑娘胸部都很大,軟綿綿的樣子。娘也大啊,但她一直以為那是娘有點胖兒,但現在看來,天朝每一個姑娘都很大,為什麼她這麼平?她又想暴走,可惜體力不濟,她從小除夕睡到昨天,絕不要再躺回去!

  師父也看見人家大就耳朵江了!

  未來的小師娘是她耶!怎麼就不見師父紅過?

  她悶悶的,埋著頭吃飯。咬了幾口的肉又吐了出來。

  「勤之!」

  「這肉一點味道都沒有,不吃。」

  長孫勵夾過那盤酸鍋肉片嘗了一口,看了她一眼,便放下筷子。

  「既然不吃了就走了。」他柔聲道。

  「不要!」她叫道:「師父明明說好,一整天都陪我的!」她抗議!要抗議!

  見師父的表情就知抗議無效,她連忙塞了一堆飯,鼓著頰道:

  「我吃就是了!」到頭胸是平的肚子卻鼓了,可就丟臉了!

  長孫勵拿過她的飯碗,她完全爭不過,一頭撲進他的懷裡。

  明明平常可以跟師父玩個兩拳再被打敗的,但這次她發現她全身無力,一顆頭像被師父吸住一樣,動也動不了。

  師父把她抱了起來。如果是平常,她會臉紅會高興,今天不行!她連一棟屋子都還沒有開始燒耶!

  她委屈地瞅著師父,心下甘情不願伸出小手臂環住師父的頸子。

  長孫勵連看那小歌女也沒看,直接抱著她出春花秋月酒樓。

  店小二跟掌櫃連忙追出來。

  「王爺,是不是菜……」

  「都很好,掌櫃不必擔心。」長孫勵抱著她入轎,任她滑倒在他懷裡。

  「師父……明天開始你又要上宮裡了耶……」

  「是啊。」

  那不是又有好幾天不能見到師父嗎?她等了很久才等到今天的……再等下去,很有可能到她十二歲,房子都燒不起來。

  「師父抱我一點勁也沒有吧,因為我還沒有胸部,不夠賞心悅目……」她話還沒說完,就遭毛毯襲擊覆面。

  師父,你連我的臉都不想看了是不是?她生著悶氣,但體力已經用光,只能軟軟地躺在他大腿上,像只沒氣的毛毛蟲。

  轎子要起了,她聽見師父的聲音自毯外模糊傳來。他吩咐著侍衛:

  「既然戲班樓主造口業咒人死,就去叫他吃齋念佛半年,說是本王吩咐的,他要不肯,就讓戲班停了。」

  咦!她有沒有聽錯?師父比她還壞啊!

  *** *** ***

  天黑黑,她一直在敲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清香的氣味撲鼻,她不由得脫口:

  「師父,你好香哪……」

  定睛一看,師父衣衫未整,長髮帶水氣……「師父,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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