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擔心的是副堂主受了傷,我們西塾就無人保護了。」小天拖著腮,哀聲歎氣。
「不是還有其他武術師父嗎?」
「其他武術師父已經被堂主調過去,因為他擔心有人還會對揚眉派中的長老不利。」珊如將剛剛聽來的小道消息說出來。
「那我們呢?」楚霏兒眉頭一皺。
「放心吧,我已經帶你們大師兄來這裡保護你們了。」隨著說話聲,堂主江興突然出現在眾人身後。
「堂主。」眾弟子們趕緊行禮。
「這位就是你們的大師兄,從現在起由他保護你們的安全,當然,我也會盡快將武術師父們調回來,而你們也該趁這個機會好好加強自己的功夫,這才是禦敵最根本的方法。」
說著,江興便將這位大弟子帶到她們面前。
楚霏兒一抬頭,當她對上那張慵懶中不失邪魅的笑臉時,立刻瞪大眼。
「你……你就是大師兄梁……梁子易?」
「咦,你知道大師兄的名字?」江興有些訝異。
「聽過而已。」楚霏兒笑笑,並沒有告訴堂主,其實他倆是從未謀面的未婚夫妻。天,這要是說給其他人聽,他們肯定也會大吃一驚。
只是,大師兄知道這件事嗎?
「子易,那為師回去了,」江興拍拍他的肩。
「師父,我送您。」
師徒倆來到後頭的花園裡後,他便坐在一旁的石礅上,不解地望著江興。
「師父,咱們揚眉派的弟子也不少,為什麼獨挑我來冒充大師兄?」
「因為你與子易是同一年出師,武功不相上下,卻特立獨行得令人討厭。」江興笑睨了他一眼。
「呵...…師父,您終於說出了真心話。」段野風勾唇一笑。然而,在提及梁子易的剎那,不難看出他眼底已覆上一層晦暗。
那是他內心最深的痛,雖然事隔多年,但他永遠也忘不了。
梁子易,總有一天他會向那傢伙討回公道的,這也是他這次回來的主要原因。
「還有,子易才剛到就被砍成重傷一事萬萬別說出去,而你也要小心點,別再出事了。」就是因為擔心大弟子同樣遇刺的消息傳開後會引來恐慌,他才要段野風冒充一下師兄。
「放心,我不會這麼容易受傷的。」段野風撇撇嘴。
「最好如此,我已承受不起你們任何一個再受到傷害。那師父回去了。」
看著江興離開後,段野風嘴邊的笑容漸漸收起,隨即轉身返回西塾。
此時,楚霏兒獨自一人守在拱門後,一見段野風走過來,便立刻走上前,開門見山就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沒興趣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多餘的責任感,不要指望我會賣命保護你們,若真有人竄入,我會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他冷冷地笑著道,並點了下她的額頭,「還是多努力增加自己的能耐吧。」語畢便轉身離開,
她撫著被他戳痛的額頭,追上他,「我叫楚霏兒。」
「那又怎麼樣?」他依然逕自往前走,
「我是你的未婚妻。」
這句話果真具有影響力,段野風立刻停下腳步,瞇起眸旋身望著她,「你說什麼?」
「我們已有婚約。」她直望著他的眼,「真沒想到梁子易就是你。」
「你是說,你是梁子易的未婚妻?」段野風臉上表情倏沉,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說:「全天下名叫梁子易的應該不少,你鐵定認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人,因為他就是揚眉派的大師兄,」楚霏兒走近他,瞇起眸瞧著他的臉龐,「說真的,當我知道時也嚇了一跳,不過此事既然已不能改變,而你功夫不賴,長得也順我的眼,我倒可試著改改你的怪脾氣,好讓自己喜歡上你。」
「你說什麼?」段野風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你要改變誰的脾氣?」
「你呀!」她抬頭挺胸,非常認真的說:「趁我還沒嫁給你之前,先把你改造,以後我的日子才不會太難熬。」
「你就這麼聽話,長輩訂的婚約,你就乖乖遵從?如果我長得像王八呢?」他沒好氣的笑著。
「王八?」楚霏兒陷入思索,想了會兒才說:「我還是會嫁,只要他性子好。」
「這麼說,你是認定我了?」
無緣無故被一個丫頭賴上,還指名他是她的未婚夫,這對段野風而言還真是無奈。
不過,既然她是梁子易的未婚妻,那倒另當別論,
「嗯。」她重重的點點頭,揚起唇,「既然注定如此,我也會學著認命,所以你也不要覺得太為難。」
「呵呵……」他輕嗤一聲。
「你笑什麼?難道我不夠資格?」楚霏兒瞧瞧自己,雖算不上是絕色大美女,但是美女有的她一樣也不少呀!
更何況她五官秀麗,在西塾也算是四朵花之一。
段野風被她強韌的毅力弄得煩了,突然想嚇嚇她,於是猛地抬起她的下顎,近距離瞧著她,兩唇間相隔不盈一指,「夠不夠資格,光看是不夠的。」
楚霏兒果真被他大膽的舉動嚇住,口齒不清地說:「那……那你……你要怎麼做才夠?」
他的大手輕輕拂過她的臉,勾魅著她的眸,「你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怎麼做才夠呢?」
當他粗糙的指緩緩滑過她的唇時,她立刻倒吸口氣,往後急退一步,可是腰部下知何時已被他緊緊扣住,讓她無所遁逃。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幹嘛逃呢?」他勾起嘴角。
「我……我要的不是這樣,我希望我們能夠先彼此熟識,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禮?」楚霏兒用力擺脫他鉗在腰上的手,往旁邊閃開去。
「你這丫頭還真有意思,不是已經認定我了,何必怕我無禮?」段野風瞇起眸子,對她那雙怔仲的眼展現出一絲促狹,「既然伯我就別煩我,現在我可沒工夫陪你玩。」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楚霏兒愣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伸手輕拂過剛剛被他碰觸的唇,心頭那團熱意競漸漸燒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