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然地邁步離開學校,一邊打電話連絡司機來載她回家,可充斥在心裡的……始終是項野峻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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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孟采穎坐著私家轎車回到家,下了車,她也和往常一樣孤單的走進院子,可今天人還沒走進家門,竟聽見屋裡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還有什麼該帶的?」是媽的聲音!
「值錢的全帶走!」爸爸著急的吼聲也隨之傳來。
孟采穎很吃驚,爸媽什麼時候從大陸回來的,不是說生意忙無法趕回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他們好像很匆忙,是回來拿東西,立刻就要走嗎?
她心底有千百個問號,正要朝大屋奔去,院落外有輛車疾馳而來,一群穿黑衣黑褲、戴墨鏡的男子下了車,毫不理會門房的阻攔,推開門房逕自闖了進來,像一陣邪惡的風經過她身邊。
她駭然的看著這群惡霸走進院子,追上前想攔住他們,此時屋裡又響起爸爸慌張的叫聲:「喜美,我們快逃,討債的好像來了……」
媽媽近似歇斯底里的尖叫:「那穎兒怎麼辦?」
孟采穎在錯愕之際並末聽見爸爸的回答,只聽到屋裡一陣急遽的腳步聲,緊接著後院響起車子發動聲……
她驚惶的繞過屋子跑向後院,看見爸媽的車子正疾馳向後門。
「爸、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急欲追上,但車子沒有等她,直直衝出門外,消失了……
她跌倒在地,一名黑衣人從背後把她拎了起來,佞笑的上下打量她。「看你穿這身昂貴的絲綢洋裝,一定就是孟家的千金小姐了,想不到你爸媽竟然連你都不顧,就自己逃了。」
「你在說什麼?」她驚懼的掙扎,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更多黑衣人來到後門包圍住她,驀地,女傭們個個手拿掃把,司機也拿了球棒,衝上前來不怕死的大吼:「快放開我們家小姐,否則我們就報警……」
一個臉上有道疤的男子走上前,手裡揚著上地權狀,用主人的口吻斥退他們:「孟家在大陸的工廠破產倒閉,欠了我的錢莊一大筆錢,僅有的上地已經抵押給我,現在我有權處理這裡的一切,你們不想惹禍的話,就全包袱款款,乖乖的滾蛋……」
女傭和司機難以置信的面面相覦,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孟采穎呆住,終於明白爸媽為何會那麼匆忙了,他們是自顧不暇,而不是故意棄她於不顧……至少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順利離開了。
難以想像自己竟在頃刻間變得一無所有,面對這突來的一切,她極端無措,但她不能再讓無辜的傭人們受牽連,從現在開始,她得學會獨立,學會承擔責任。
「你們不要管我,都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今天就離開這裡吧!」
「小姐……」下人們聽到她這麼說,卻還是踟躕著。
「快走!」她擔心的催促。
「那……請你保重。」傭人們眼中閃著下捨的淚,頹然放下了手上的掃把及棒球棍,眼看家裡發生這樣的事,他們無法幫上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不得不聽小姐的話乖乖離開。
刀疤佬收起上地權狀,獰笑的走向孟采穎。「你還挺上道的嘛!嗯……我看你的行情應該還不差,高價賣了這座市值一億的大宅應該還得了你爸媽欠的債,至於利息的部分,就賣了你來抵好了。」
「不……不……」孟采穎瞪大雙眼,死命掙扎。
「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可由不得你。」刀疤佬陰狠的訕笑,撂下話:「你不想拿自己來抵利息的話,也無妨,我就出動人馬把你父母揪出來,無論他們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要他們把利息還清!」
孟采穎霎時停止掙扎,爸媽遠赴大陸工作,都是為了讓她過優渥的生活;隱瞞公司經營不善的消息,自己默默承擔,肯定也是不想讓她跟著擔心。他們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向地下錢莊借錢,要不是無力償還,他們也不會一定了之,她絕不能讓這些惡霸再去騷擾他們。
黑道討債的種種惡行,電視新聞都報導過,為了爸媽,她一定要挺身而出,就算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是要秤斤還是論兩?你認為我值多少?」她冷凝的問,瞬間一種熟悉感穿梭時空而來,狂風般掃過她的心,依稀記得,她也曾在項野峻口裡聽說過類似的話
那依你大小姐看來,我值多少錢?
滾燙的淚灼疼了她的眼,她心好痛,自責自己當時對他那麼殘忍卻渾然不知!
「別急,到時自然會有人給你標上價錢,嘿嘿……」刀疤佬以手背拍拍她粉嫩的頰。
她厭惡的別開臉,隱忍的再次確認:「你執意這麼做,就要說話算話,不可以再動我爸媽。」
「嘿嘿……那當然,我只想要回我的錢。」
「我要你白紙黑字立契約寫清楚!」她不信他的空口白話。
「念過書的,果然頭腦還不壞,不過這麼做對老子我也有好處,以免你逃了,我還沒憑沒據抓你回來呢!」刀疤佬啐了一口口水,轉頭命令抓著她的手下:「把她帶到屋裡寫合約。」
孟采穎被架進屋裡,和刀疤佬簽了契約,捺了指紋……
「把她帶上車,小心別碰壞了道值錢的小東西。」刀疤佬指使手下。
孟采穎隨即被黑衣人抓著走向院落。
「老大,依你看孟家的小姐值多少?」一名手下問刀疤佬。
「是處女的話應該還挺值錢的……」
「可是她二十二歲了……還會是嗎?」有人訕笑道;刀疤佬也笑了,笑得詭異極了。
孟采穎氣惱的瞪著這群沒人性的流氓,這時才想到他們有可能把她賣到風月場所,但還來不及感到害怕,她已經被他們拉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