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蠻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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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駱向晚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抱起兒子,緩緩的往大門走去。那裡等著她的還有這裡的管家張伯和張嫂,他們兩位看起來都是十分和藹可親的人,笑咪咪的一直看著她,害她邊走邊心虛的低頭審視著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有沒扣好拉好的……

  「用餐了,少奶奶。」張伯頭一個熱切的招呼她。

  張嫂也不甘示弱,體貼地道:「還是少奶奶要先上樓洗個澡,順便看看小少爺的房間?少爺替小少爺準備了一間房,也替少奶奶和小少爺買了很多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少奶奶可以先去看看有沒有少些什麼,我張嫂明兒早再為少奶奶張羅。」

  駱向晚微微一笑,因為這兩位老人家待自己的親切與熱絡,莫名的讓她感覺到一股多年來未曾感受到的溫暖,這讓她的心窩一暖,眼眶一紅,竟有點說不出話來。

  「媽咪,我肚子餓餓了。」央央拍拍自己的小肚子。「你看,都扁了。」

  央央的話引來眾人哈哈大笑——

  聶焰走上前,一手將聶央抱到自己懷中,一手伸過去拉住駱向晚的手,跨步走進古堡大廳。

  「這就是我們的家,如果你不喜歡,可以改。」他溫柔的用只有她和兒子聽得到的嗓音說話,溫柔似水。

  她沒有答話,只是任他牽著她的手。

  不敢相信,幸福竟然可以離她這麼近……

  *** *** ***

  聶焰幫兒子準備了一間很棒的兒童房,床的正上方開著可以仰望星空的天窗,右邊角落的小木梯爬上去是用木頭釘制而成的小閣樓,約莫兩坪左右,放著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裡頭有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藏寶圖、指南針、十字架的項煉、望遠鏡,還有各種可以動手做的小工具。

  床的右邊是長條形的原木書桌,大大的落地窗外是遼闊的牧場,床的左邊是一個大大的衣櫃和書櫃,期許兒子飽覽群書的意味十分明顯。

  兒童房的位置就在聶焰房間的隔壁,她聽聶焰小小聲的對四歲的兒子說——

  「如果會害怕就敲敲相鄰的木板,爸爸就會聽見,知道嗎?」

  她以為,央央一定沒法子單獨睡在一個房裡好眠,可是她錯了,可能是因為孩子白天在牧場的活動量非常足夠,一躺上那柔軟的大床,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怕吵到央央,聶焰拉著她的手到隔壁的房裡,讓張嫂送來兩杯熱呼呼的香草茶,兩個人就躺在原木陽台上的躺椅,靜靜的仰望著璀璨的星光。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茶香還有草的味道。

  駱向晚深吸口氣,決定把該解釋的誤會給釐清。

  「其實,關遠的事……」

  「我想我真的是誤會了。」聶焰打斷她。「雖然我得承認我還是不喜歡那個男人,不過,我應該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他了。」

  「嗄?」她怔愣著,不明所以。

  「他來找過我了。」

  「嗄?誰?你說關遠?」

  聶焰失笑,突然傾過身去吻她,火熱的舌直勾勾的探入,吻到她都快要窒息了才放開她。

  「你幹什麼……突然吻我?」極度缺氧,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撇撇唇。「因為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變得笨笨的,講話像鸚鵡一樣。」

  「什麼?」可惡!他竟然說她像鸚鵡?

  「又來了,你再問我一句,我就再吻一次,像剛剛那樣。」

  「是你沒把話說清楚,怎麼可以怪我問你問題?」她嬌怒的瞪他。

  「幹什麼?你那麼討厭我的吻啊?我可是很樂意一直吻你,你儘管問沒關係。」他耍賴,酷酷的挑眉。「我想把過去五年沒吻到的全部補回來,你最好別嫌,否則我會再加計利息。」

  駱向晚皺眉。「他究竟跟你說什麼?」

  聶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說……他愛你。」

  什麼?駱向晚凝眉,連心也跟著凝了起來。

  「不過,他也對我說了,說你不愛他。還有關於到日本出差那件事,他跟我說你們確實住在同一間總統套房裡……的不同房間,雖然他抱你回飯店,可是他什麼都沒對你做。」雖然如此,他還是狠狠揍了關遠幾拳,手還因此痛了好幾天。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抱,任何男人都不行。

  既然不是她喜歡關遠,而是關遠自己喜歡她,那當然就是……非常欠揍。

  因為是關遠造成他對老婆的誤會!因為是關遠造成了他五年來的痛苦!因為是關遠造成了他有爸沒當到,足足損失了四年親子和夫妻的甜蜜時光,還讓他成了冷血寡情的前夫,讓駱向晚一個人承擔這麼重的擔子……

  害他,無法原諒自己。

  想來想去,他聶焰都是個糟糕透頂的男人!完全不值得這個女人托付終生!

  可是……他不會放手的!打死他都不會笨得再放手!

  白白損失了這麼多年的幸福,簡直愚蠢透頂,害他一想起就不爽到了極點!

  駱向晚盯著聶焰,瞧他說得雲淡風輕,就表示他其實根本就是在意過了頭,裝成這樣……很辛苦吧?她有點同情的看著他。

  只是,她可沒打算讓他這麼好過!

  一個讓她背負水性楊花的罪名背了五年的男人,一個讓她獨自挺個大肚子到醫院生產的男人,就算一切都是誤會一場,她也不想就這樣輕易的原諒他。

  她的痛,很深。

  雖然她也知道他會痛,但那是他不信任她所造成的後果。要是她有責任的話,那他的責任也很大。

  再加上他之前對她撂下的狠話,還有種種想要跟她搶子的惡行,全部都難以原諒……

  「關遠這麼說,你就信?」公關能力本來就是她的長項,所以挑撥離間對她而言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果然,男人的眼皮瞬間抖動了兩下——

  「什麼意思?」他已經把關遠揍到破相,難不成那傢伙還沒把完整的事實給招出來?

  「我醉了,醉得一塌糊塗,他如果吻我摸我抱我,我根本就不會知道……你說對吧?」駱向晚故意佯裝一臉的心虛。「我想,搞不好真的有什麼……所以,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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