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架入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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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伯父伯母在找你。」封弼其淡道,一臉不耐,目光穿越她,落在她身後不住對她品頭論足的男人們。

  「嗄?」言下之意是指,她的爸媽因為急召她不回,轉而打電話給他?「他們打電話給你?」

  「……應該是說,我們這幾天一直有聯絡。」封弼其斟酌著字句。「伯父伯母希望我今天可以帶你回山上老家一趟。」

  「有沒有搞錯?我若是要回去,會自己回去,幹嘛還要你特地帶我回去?」拜託,她殘廢了嗎?幾個鐘頭的車程,她可以自己開車,不敢勞駕他。

  「你的身體不適合太勞累吧。」幾個鐘頭的車程很累人的,尤其是對一個孕婦而言。

  羽必夏聞言,瞠圓瀲灩貓眼,目光悍戾殺入他身旁的阮沐華,只見她不著痕跡地移動移動再移動,直到她看不見她為止。

  這渾蛋,竟敢出賣她?!

  「不好意思,我最近行程很滿,擠不出時間,等我有空時,我會自己開車回去。」撂下話,她準備閃身走人,卻感到肩上有把力道,逼迫著她不得不回頭。「幹嘛呀?我們的關係有親密到這種地步嗎?」

  不是向來看她很不爽的嗎?

  「都已經坦誠相見了,還不夠親密?」封弼其話一出口,羽必夏隨即捂上他的嘴,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聽見,才狠狠地將他推到門外。

  「你到底想怎樣?」渾蛋,這種情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的嗎?

  「沒想怎樣,只是希望你能夠暫時停下手邊的工作,先跟我回一趟老家,好好地談論我們之間的事。」

  「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她哼了聲,往口袋裡掏出煙盒。

  掏出煙,正要點上,卻又想到自己有孕在身,正要收起,卻被他早一步搶過手。

  「你抽什麼煙?」他不悅道。

  她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關你什麼事啊?」何時她的事得由他置喙了?

  「你以往愛怎麼抽,我管不著,但是現在的你,能抽嗎?」他順手把她手中的煙盒拿走,一起丟進垃圾桶裡。

  羽必夏不爽地瞪他一眼,雙手叉腰和他對望。「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可以回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煩得讓她喘不過氣。

  孩子的事,最晚在這支MV拍完之後,她會有所決定。

  「孩子也有我的份,我不允許你傷了我的孩子。」濃眉微蹙,口吻強硬得很。

  ×的,意思是說,要她充當代理孕母?!「不好意思,我不要這個孩子,等我先把這支MV拍完,我就會把它處理掉。」

  「你在胡說什麼?那是我們的孩子!」封弼其黑眸深沉。「不要把話說得像是要處置一隻小狗還是小貓來著,那是一個孩子!」

  「是我的孩子!」她壓低嗓音,忍著不讓多日來緊繃的情緒找到缺口傾洩。「反正那不過是我們一時……酒後亂性而有的,不被期待的孩子生下來做什麼?一個不建全的家庭,只會連累孩子,我不想製造悲劇。」

  生孩子不難,但養育呢?那是一大難題,光是她一個人,她沒有辦法搞定,更受不了孩子一天到晚問爸爸在哪。

  良秋的前車之鑒猶在眼前,她不想重蹈覆轍。

  雖說,最後良秋終於和孩子的爹復合,但這一套不適用在她和封弼其之間,他們之間沒有愛情為柱,注定撐不起幸福的一片天。

  「那不只是你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難道我們就不能坐下好好地談嗎?」封弼其歎了口氣。「況且,我爸媽和你爸媽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以為由得了你自作主張嗎?」

  「嗄?」不是的吧!

  天啊,她忍得這麼辛苦,然而事到如今才告訴她,天下人皆知,只有她笨得為此夜夜失眠?!

  這事情到底是從哪裡流洩出去的?

  忖著,透著光痕的瑩亮貓眼瞇出殺氣。

  除了沐華,她實在想不起還會有誰!

  只是,沐華頂多能告訴封弼其而已,而雙方的父母是……

  「我說的。」封弼其懶聲說著。

  「嗄?」她怔住,就連呼吸也屏住。

  半晌之後,她呼了一大口氣,氣得咬牙切齒。

  白目耶!「嘿,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可以搞得多嚴重啊?」

  由於雙方家長交好,所以她早就發現,父母們總是有意無意地製造他們兩人交往的契機,根本就是蓄意把他們送作堆,可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

  他是同志哪!

  要他怎麼結婚?那感覺,就好像要逼她跟個女人結婚是一樣的,不是嗎?

  她跟沐華交情再好,她也不可能忍受跟她成為夫妻,更遑論她和他之間在雷出國之後,曾有過的熱絡也早已經降到冰點了,怎麼湊合得起?

  如今被他們知道她肚子有他的孩子,這……

  「我要是不說,你就會把孩子拿掉。」

  「咦?」她一頭霧水。「拿掉就拿掉啊,不拿掉,他們會逼我們結婚的,你會不知道?」

  腦袋裡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結婚就結婚,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羽必夏抬眼,對上他那雙深沉得不透光的晦暗眸瞳,讀不出他的思緒,搞不懂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OB會那晚,兩人明明還針鋒相對的,怎麼到了今天,他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第三章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熱得快要教人抓狂的上午。

  「雷,幹嘛還要特地跑到這裡?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在會議堂後方有片青竹,羽必夏以手為扇,大力地扇著風,清麗面容因為陽光而顯得白裡透紅,微布的碎汗剔亮綻光。

  「你喜歡封?」雷廷回身,突道。

  他長相清秀,臉部線條柔和,俊逸得彷若神祇,和封弼其有稜有角的粗獷性格是截然不同的丰采,但一樣能能引人駐足側望,更能夠引得學姐妹娃娃叫。

  羽必夏心思微動了下,吸口氣,笑得妖媚。「你哪只眼眼睛看見的?」

  「這兩隻眼睛。」他指著自己細長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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