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調教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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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而且……」京維瑟異常冷靜地開口。「那已經是過去的事。」

  「希望是真的過去了,不然你可不值得被諒解,聽言悅說,她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什麼女人?夏植茵還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好不好?」

  京維瑟一想起正睡在側室裡的人,不禁笑了出來。不過他不擔心她會聽到他們的對話,因為茵一向睡得很沉,而且不到一定的時間,絕不會醒來。

  「既然如此,你也對人家真誠一點,心中原本的想法最好盡快根除。」海皇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起身,跺著海灘拖,準備離開。

  「什麼想法?」京維瑟似笑非笑,卻有一種陰暗的情緒在蔓延。

  海皇回頭,雙手插在褲袋裡,一撇嘴,很張揚地說道:

  「什麼想法?你不是天天都在想嗎?你從小就守在言悅身邊,從一開始就將她視為自己的最終目標,可惜兩個人終究還是有緣無分。」

  聽到海皇的一席話,京維瑟彷彿詖雷擊中一般,他的雙眼倏地睜大,閃著波濤洶湧的眸光:心緒起伏不定。

  良久,他才下自然地笑了笑。「老大你搞錯了吧,我的理想是……」

  「太和國最年輕的總經濟師?」海皇不留情地逕自打斷他的話。

  「也是,不過那好像是因為注定得不到言悅,才找來代替的吧。」海皇瞥了他一眼,他可沒打算要跟京維瑟談心,只是提醒完就準備走人。

  「如果我不願意呢?」

  海皇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緩的嗓音,他回頭瞥了一眼。

  京維瑟的笑容變得陰沉狡猾,讓人摸不透他的情緒,他的心裡似乎暗藏著一抹私心……

  「我可沒有要破壞言悅和宮少之間,也沒打算要奪取什麼,那麼我自己怎麼想、怎麼做,應該不會妨礙任何人,也不關你們的事吧?」

  京維瑟笑了笑,唇角浮出一絲愉悅,卻讓人打從心底感受到他的無情和殘忍。

  「我喜歡夏植茵,喜歡到什麼程度、願意對她付出多少、打算對她坦白多少,是由我自己決定,不是你們隨口說說就能改變的。」

  海皇的濃眉緊緊地皺了一下,眼中剎那閃過一抹如太陽神火焰般憤怒的眸光,立刻又消逝,無所謂地撇嘴轉身離開。

  「隨便你,我只是想提醒你,過幾天言悅生日,記得到家裡來。」他隨意地朝後揮了揮手,相來時一樣,張揚地離開。

  京維瑟想要笑,卻發覺自己的唇角有些僵硬,他緩緩地坐下,兩手交握抵在額前,面容朝下,眼睛微瞇。連海皇也來警告他,他有這麼不知好歹嗎?想到這裡他立刻站起來走到側室,端詳著正在熟睡的人。

  茵,我並不是存心要騙你,只是有些事,是不想說出口的秘密。

  京維瑟靜靜地、專注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側室的空間,靜謐得讓人有些心寒,原本平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好像夢見了什麼,翻了個身,面對牆壁。接著,她的睫毛輕輕地上下煽動,緩緩睜開雙眼。

  她的眸光平靜如常,沉寂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一向醒來會很迷糊的俏臉,此時透著的是無比的清醒。

  夏植茵試著咧開嘴角,有些遲鈍地笑了笑,沒有聲音,而是空洞且蒼白的笑。

  她從來沒有睡到一半醒過來,難道上帝也要讓她聽到那些話嗎?

  夏植茵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一點也下想知道、一點也不想!

  夏植茵若有所思地輕咬著手指,緩緩將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自己居然沒有心痛的感覺,真的,不是她在逞強,而是真的沒有感覺到。

  她沒事。當她這樣安慰自己、想給自己一個微笑,卻發覺唇角再也彎不起來,緊接著,一股淒涼的苫澀感在瞬間傾巢而出,緊密地佈滿她的臉。

  原來不是不痛不苦,而是沒有了感覺,就像置身真空中,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夏植茵的手指和雙唇開始微微發抖,不可抑制地蔓延到全身,咬著指頭的牙關越來越緊,讓自己無法哭出聲音。

  「言悅的生日,茵跟我一起出席好不好?」餐廳裡,京維瑟坐在她的對面,忽然提出邀約。

  最近兩人相處得還算不錯,只是有時她會過分安靜一點。

  「……什麼時候?」夏植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巧妙地擋去視線。

  京維瑟看了看表,說道:「大約兩個小時後,我們吃完飯就可以過去了。」

  夏植茵握著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怔愣了一秒,再次將目光迎向他。兩個小時後的事,他到現在才說引是原本就不打算邀請她一起去吧,不然不會先和她出來吃飯。

  夏植茵詭異地笑了笑,問道:「怎麼這麼趕?」

  「還好吧,我們先吃一點東西,畢竟那種場合通常吃不到什麼。」

  「我怕會出醜。」她的笑容有些滑稽。「那可是四大家族的海家喔,萬一不小心我又睡著了,京少爺豈不是很丟臉?」

  京維瑟奸笑地睨著她:「丟什麼臉?你想睡就睡,言悅不是外人,又不會怪你。」

  「我睡著了,你好可以做壞事嗎?」夏植茵暗自嘀咕了一句,只不過聲音太小,他沒有聽到。

  「什麼?」

  「沒事啦!」夏植茵故意笑得很誇張,「我有點不舒服,不跟你去了。」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聽她這樣一說,京維瑟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打量她,他還是很擔心她的身體。

  「沒關係,不嚴重。」她揮了揮手,原本沉寂的眸光忽然因想到什麼而浮動起來。

  「看來只好我自己去了,本來我還想讓茵和我一起去挑生日禮物,等會兒我先送你回去,再……」

  「京少爺也不要去,可以嗎?」

  夏植茵忽然語氣平和地打斷他,讓他頗感驚詫,一時間竟沒能接下話。

  「只不過是生日,不去不可以嗎?」夏植茵微低下頭,聲音很小卻很清晰地一字一句說著。

  她的話讓他的眉梢不悅地揚高幾分。什麼叫「只不過是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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