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斗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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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輕撫她滾燙的面頰。

  於從月的心狂亂地跳著,愈跳愈劇烈,整個人昏眩恍惚得像漂浮在一葉扁舟上,載浮載沈。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手是憐惜的,他輕輕撫摸的手,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靈深處,淚水濡濕了她的眼眶,她原以為永遠也得不到他的憐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衍格對她的感覺漸漸有了轉變,他的眼神莫名地開始搜尋她的身影,開始在意與她有關的一切,他也注意到她在王府裡幾近完美的表現,當他慢慢看見嫻馨身上有許多他難以忍受的缺點時,卻發現這些幾乎都是於從月的優點。

  人與人之間果然都要經過相處,才能看清楚內心真實的本性。

  他無法否認,阿瑪確實替他選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妻子,再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當他的少福晉。

  「二爺、小姐,藥熬好了,要端進來嗎?」紫鸚在門口揚聲問。

  一聽見紫鸚的聲音,於從月這才驚覺自己與衍格四目相望了許久,她慌忙撇過頭去,尷尬得臉紅耳熱。

  「拿進來!」衍格有趣地盯著她羞紅的側臉。

  紫鸚端著藥碗走到床榻前。

  「給我吧,你下去。」衍格伸手接過藥碗。

  「是。」紫鸚望了於從月一眼。

  「讓紫鸚來就行了。」於從月柔聲對他說。「你不是還有很多案子要辦嗎?用不著一直待在這裡。」

  「沒關係,那些不急在一時,先起來把藥喝完。」衍格邊說邊吹涼熱騰騰的藥汁。

  紫鸚看他們說話的神態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心裡便有了底了,立即識趣地走出去,歡天喜地地把門緊緊關上。

  於從月緩緩起身,想接過藥碗,卻被衍格阻止。

  「你坐著,我餵你。」

  於從月受寵若驚地喝下他一匙一匙喂來的藥汁,藥雖然很苦,但她心裡卻很甜很甜。

  「這可是我第一次服侍人。」餵她喝完藥,衍格笑了笑,起身把空碗擱到一旁,又回到床沿坐下。

  「給二爺服侍,我的面子真大。」她乏力地一笑。因為發燒的緣故,她有些畏冷,又急忙把被子緊緊裹上身,無力地躺下。

  「是不是發冷?」衍格伸手探了探她的額,發現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想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她閉著眼,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難受得蜷縮在被窩裡。

  衍格脫下袍服,僅留一件單薄的中衣,上床拉開她身上的錦被,然後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再把錦被蓋在兩人身上。

  「你……」於從月愕呆了,心頭劇烈的撼動震得她頭昏腦脹,她不敢相信自己正被他圈抱在胸懷裡,而她的臉就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我一定是病入膏肓了,才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她緩緩閉上眼,害怕這是一場幻夢,等她病好之後便會無情地清醒。

  「什麼幻覺?」他悶聲輕笑。

  「因為不可能發生,所以是幻覺。」她安憩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漸漸不再感到發冷。

  「這不是幻覺。」他輕輕抬高她的瞼,纏綿地吻上她燥熱的紅唇。

  「我……病著……」她昏眩得無法思考,才一開口,就被衍格的舌尖侵入,攫住她柔滑的舌吮吻著。

  她被他吻得幾乎要虛脫窒息,身軀不自主地顫慄著,就連呼吸都在發抖。

  「你抖得好厲害,一直在發冷嗎?」他的雙手撫摩著她的背脊,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

  和衍格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線之隔,她已經呆愕得分不清楚身子的顫抖是畏冷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衍格火熱的視線凝聚在她茫然無助的臉上,原本單純想偎暖她的想法已經漸漸變質了,她迷茫的神情和嫣紅的雙頰,處處都對他散發著誘惑,騷動著他熾熱的本能。

  「要不要我們都把衣服脫了,會暖得更快一些?」他一面低啞地笑說,一面動手解開襟扣。他不只想讓她溫暖,更想和她一起燃燒成灰燼。

  她暈眩地看著他脫下自己和她的衣服,她四肢無力,沒有半分抗拒的力氣,就這樣被他脫盡了衣衫,雪白的嬌軀在他身下徹底裸裎。

  他伏在她身上,赤裸的胸膛與她柔軟的豐盈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細膩柔嫩的肌膚遠超過他眼中所見。

  「你好美……」他眼神熱切而渴望,但覆下來的吻卻輕柔而纏綿,好像她是易碎的珍寶。

  她神智恍惚迷離,任由他一路舔吻她的身子,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般,那火漸漸蔓延開來,燒上了被褥、紗帳,她微微張開矇矓的雙眼,喘息著,彷彿看見整個床帳都被烈焰吞噬了……

  *** *** ***

  一聲聲清脆的鳥叫聲喚回了於從月的意識。

  她半睡半醒,眼皮好沉重,累得睜不開來,隱約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棉布在輕輕柔柔地擦拭她的身子。

  好不容易勉強睜開眼,看見紫鸚正在替她繫上肚兜。

  「小姐,你醒啦!」紫鸚笑盈盈地看著她。

  「我……」於從月神智尚未清明。

  「來,把手抬起來,先把衣服穿上。」紫鸚把她的兩手塞進袖管裡,細心地替她扣好衣扣。

  「我退燒了?」她摸摸自己的額頭,微涼的,雖然頭還有點昏,但身子已經輕鬆舒暢許多了。

  「二爺這帖藥方還真有效呢!」紫鸚瞅著她低低竊笑著。

  於從月呆了呆,這才驀然想起和衍格激狂的肌膚之親,即便和紫鸚親如姊妹,還是困窘得羞紅了臉。

  「我說二爺也真是的,小姐還發著高燒,正病著,他還這樣。」紫鸚畢竟還是未經人事的大姑娘,說到閨房事也忍不住臉紅。

  「別說了。」於從月尷尬地起身穿好衣服。「現在是什麼時辰?」

  「快午時了。小姐餓了嗎?我讓紅兒給你端碗粥來?」

  「你怎麼沒喊我起來,我得去給太太和福晉請安呀!」她心急地理著髮鬢。

  「老太太吩咐了,讓小姐在屋裡歇一天,不用去請安了,而且一早老太太屋裡的大丫頭就送來了老參須,說是要給小姐補補身子。」紫鸚手腳俐落地幫她梳好了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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