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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又有殺手潛進來了!」燕初華大驚,走過去要扶他。

  這麼說來凝萼的推論是錯的,如果三叔真的是主使一切的幕後人,又怎麼會被殺呢?

  「大哥。」燕凝萼將他一攔,「你儘管放心好了,兇手是跑不掉的。」他轉頭向燕名泉道:「三叔,我怕你有閃失,所以特別請景捕頭暗中保護你,相信那個刺傷你的殺手,很快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當然,他想是不會有什麼兇手出現的。

  燕名泉一聽,顫聲道:「什……什麼?!」

  「你想得真周到。」風光看了他一眼,心裡才恍然大悟他的安排。

  他們剛剛在屋子前面說話時,一定已經使燕名泉有了警覺,或許他因此而緊張,想製造些事件來擺脫他們對他的懷疑。

  誰知道明是燕凝萼,但暗處的景澤遙才是今晚的王菜。

  她不由得對燕凝萼的心思和細膩感到佩服。

  燕名泉心中一陣發冷,正想張嘴說句話時,猛然聽見一聲巨響,幾根胳臂粗的樑柱夾著瓦片、泥沙,混著一團黑影落了下來。

  只見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的落在地上,嘴裡塞了一塊破布,因為落下來的力道太大,雖然是背先著地,可四肢沒有損傷,只是內臟卻受了震盪而痛昏了過去。

  當事情發生時,屋內的眾人全都嚇了一大跳,而燕凝萼則是本能的護在風光身前,生怕她遭遇了什麼凶險。

  雖然只是一個小動作,卻讓她心中一陣感動,呆呆的盯著他的後腦出神,心裡想著他待我是真的好嗎?

  她居然一點都不好奇掉下來的是什麼人。

  燕凝萼站得較近,一眼就看見了那位昏過去的仁兄,正是那日把他和隨音困在漁網裡的鬼殺手。

  這個人的出現不在他的預料之內,還真把他嚇了一跳,他皺著眉頭思索著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兩個人影飄然的落在門口,月光清楚映照出他們的面容。

  原來是景澤遙和那夜偷窺風光的美貌少女。

  「這麼晚了還不睡,相約要作賊嗎?」她嘻嘻一笑,「燕大哥,咱們又見面了。你放心,我今天是來送禮的,不幹壞事。」

  「你……」燕凝萼訝然的看著她,她跟景澤遙一起出現,那麼說來是友非敵嘍?

  一看如此美貌的少女,居然如此親暱的喊他燕大哥,兩個人似乎是舊識,風光心中一陣酸意上湧。

  她忍不住哼道:「你又是到哪去勾搭這樣一個美貌的女子?」

  「你說我美貌,那可真是謝謝你啦。」她笑得眼睛彎彎,「燕大哥,你說是我好看些,還是你的風光好看些?」

  景澤遙笑道:「盈盈別鬧,辦正事要緊。」

  這美貌少女正是失蹤將近一年的艷牡丹司徒盈盈,她和冷漓香避居苗疆,過著人人稱羨的神仙生活。

  可是一向自負貌美的她,卻為了一件小事和冷漓香生氣,一怒之下離開苗疆。

  冷漓香幹不該萬不該稱證風光,說她不該用油彩掩飾她的美麗。

  於是盈盈火了,纏著他問她和風光究竟誰比較美?

  這個問題冷漓香當然回答不出來,他也沒看過風光的真實面貌,只是從身材和肌膚判斷她應該容貌不惡,所以當然無從比較,而且他也覺得盈盈的問題無聊,壓根不理她。

  誰知道她不服氣,千里迢迢的胞回來要見一見風光。

  她知道皇上下了令要抓她回聚香園,所以她不敢露了行蹤,也伯連累其他六香。想到冷漓香和景澤遙是過命的交情,於是就上駙馬府躲一下,叮噹跟她一向交好,她回來當然也不怕她知道。

  也因此她知道了風光為了查案進了回燕莊,這才會發生夜窺事件。

  「盈盈?」風光訝道:「那阿漓呢?他怎麼樣了?」

  她是司徒盈盈?那麼冷漓香呢,他們一起失蹤,為什麼卻見不到阿漓,難道他有了不測嗎?

  盈盈小嘴一翹,「燕大哥在這呢,你心裡居然儘是掛著別的男人,哼,未免太過分了一點。」

  景澤遙出面道:「風光,阿漓很好。你不要理盈盈,先把正事辦妥,其他的稍後再說吧。」

  既然他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只能把心裡的疑問先壓下來。

  景澤遙接著走到一個擺飾用的大花瓶前,它約莫有人高,平常得要兩個人才能搬動。

  「我可以打破他嗎?」

  「可以。」燕凝萼點點頭,「不過……」

  他話還沒說完,景澤遙已經拿起椅子,匡的一聲將大花瓶打破。

  「要酌收賠償費一百兩銀子。」

  「啊?」景澤遙沒好氣道:「幫幫忙,你也說快一點呀!」早知道要賠,他就不偷懶打破,用倒的一樣可以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

  燕凝萼呵呵一笑,「是你的動作太快了。」

  未來的駙馬爺呢,不會連這點銀子都賠不起吧。

  大花瓶一被打破,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把沾了血的匕首,躺在碎片之中。

  此時一道黑影迅速一撲,抓住了那把匕首,俐落的在地上一滾,跳起來揪住了盈盈,閃到她身後想將匕首架在她脖子上。

  眼前刀光一閃時,盈盈想也不想的一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勁,喀啦一聲他的腕骨便斷了,匕首自然拿下住,噹的一聲跌到地上去。

  「你抓錯人了吧??」她笑吟吟的說:「真是的,看我好欺負嗎?」

  燕名泉面如死灰,轉身想往門口逃,可是門口還站著景澤遙。

  「燕名泉,你不知道我一直看著你吧。」他手朝上一指,「我只看見你刺了自己一刀,把匕首藏進花瓶裡,沒有看見什麼殺手。」

  他渾身發顫,忍不住雙腿一軟,頹然的跪在地上。

  「三叔,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以為瞞得過我們嗎?」燕凝萼痛心的說道:「沒有什麼逃走的兇手,只有一個被金錢蒙蔽良知和人性的你,你就是那個兇手。」

  「哈哈!」燕名泉突然一陣大笑,「我被錢蒙蔽?好笑呀好笑,那些錢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是我做牛做馬、流血流汗,一分一毫拼來的,你們兄弟憑什麼坐享其成,憑什麼用我的血汗錢大享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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