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認真的點點頭,「你小心。拜託你們。」他是希望貝宜久他們好好照顧她。
「我們會照顧她的。」貝宜久感覺到段小莫緊緊的抓著他的手,緊得讓他感覺受到依賴和信任。
司空岱聽到他這麼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微笑。他會這麼說.那表示不會把小莫賣掉嘍?
那表示原先的兩人行,從此要變成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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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宜久等三人結伴同行一路上都可以聽到他的吼聲,尤其是段小莫把最後兩枚銅錢,送給一個比他們任何一個都還要胖的乞丐時,他足足把她罵了三天.而現在他也在生氣,不過總算不是她忍的了。
「有沒有搞錯呀!」貝宜久憤怒的大喊,伸手就想把貼在城陽上的懸賞告示撕掉。
司空岱和段小莫連忙連拖帶拉的把他拉走,轉到一個偏僻的牆角邊。
「你別衝動好不好!剛剛那邊還有別人耶。你這樣大吼大叫的是想引人注意,叫捕快來抓你嗎?」司空岱急說道。
他們和都大元夫婦分別之後,就開始往司空訪的家鄉行去,來到這個都城時,居然在城用上看到抓拿員宣久的懸賞告示。
「那張告示上頭寫得太過分了!」不斷下來他不舒服!
段小莫面有怒色的點點頭,「嗯,太過分了!阿久怎麼會好淫婦女還謀財害命?簡直就是胡寫一通,存心冤枉人。
「我哪裡像通緝犯了?」他憤憤的說,「我哪有那麼醜?縣衙的畫師也未免太差勁,居然把我畫得歪鼻子斜眼睛的,一點都不像,叫人看了就火大!
「而且懸賞白銀一百兩?我有那麼便宜嗎?」他愈想愈生氣,「旁邊那張山賊王居然懸賞黃金五百兩,你們說官府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在氣這個呀。」段小莫抿起嘴一笑,「沒關係嘛,下次叫他們畫得好一些、像一些。」
司空岱笑罵,「幹嗎?絕代雙呆換人當了嗎?畫得不像才好,免得被人認出,走到哪都有麻煩。
「不過我看你還是改裝一下好了,反正你這道士是假的,既然騙不了錢了,那乾脆就換掉好了。」現在大家都看得到他這個鬼,他們的騙局也就沒搞頭了。
「也只好這樣。」貝宜久雖然憤慨官府把他畫丑了,不過也覺得司空岱說的對,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改裝一下好了。
段小莫睜著一雙國滾滾的大眼睛,有些驚訝的眨了眨,兩排濃密的翹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扇啊扇的,「阿久不是道士嗎?那就可以娶媳婦嘍?」她興奮的說。
司空岱曖昧的說:「你那麼高興幹嗎?」
她臉上一紅,也覺得自己實在高興的有點莫名其妙,「不是啦!我是想說阿久若真是道土,不能娶媳婦就沒有孩子,以後老了、死了沒人送終也怪可憐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擔心沒人幫他送終?那還不簡單,你替他生幾個不就好了?」
她雙手搖搖,急道:「 那不成的,我……」她一急,就更是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完了沒呀,我人還沒死,不用擔心堆替我送終。」只宜久冷冷的瞪了司空岱一眼,「不要張嘴就胡說八道,誰要跟這呆子有瓜葛。
瞧她急成那樣,好像幫他生幾個孩子是天地難容的大惡事一樣!笑話,他還要考慮她夠不夠資格生他的孩子哩。她居然敢嫌棄起他來了,
「該開!滾開!」一聲大喝在他們身後響了起來一個凶巴巴、文土打扮的男人,粗魯的推開段小莫「別擋著路,找打呀!」
段小莫身子纖細,給他一拍不由得往前蹤跡了幾步,一頭撞到口宜久懷裡,「好痛。」
「你這人怎麼搞的!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堆人。」貝宜久一手攬著她一邊罵。
「誰叫這娘兒們擋了我的路。」那男人以高氣昂的輕搖折扇.就想從旁邊走過去。
「路又不是你家開的。」司空岱也看不下去,「擋了你的路說一聲就好了,幹麼動手動腳。
男人回頭一瞪,「不巧這路就是我像開的。」他是這裡的財主,平常的慣、根慣了,看他們不過是幾個面生的外地人,因此更加的囂張。
「看什麼看?當心我找人來教訓你們。」男人從鼻孔降了一聲,大搖大搖的走了。
「這王八蛋!非得教訓地一頓不可。」貝宜久不甘心的說。
「他錯。」司空岱剛和,「跟他來陰的,瞧誰蠻橫一些。
「小莫,你沒事吧?」貝宜久扶著段小莫的肩頭待會去打那三八蛋給你出氣。」
「不用了啦!我又沒事。不過是拐到腳而已,一會就好。」她微嘟著嘴「你別老是想著要欺負別人,我不喜歡。」
是她自己不好,站在轉角的地方擋了人家的路,又慢吞吞的沒及時讓開,那男人才會推她的。雖然說那人真的凶了一點,但是阿久也不可以因為這樣打人家呀。 貝宜久和司空岱把她扶到一間宅子後門的石階坐下後,忍不住開口反駁,「我幾時老是都想著受欺負別人!你喜歡受人欺負,那也隨你高興,以後吃了虧不要哭哭啼啼的叫我救你。」
反正他就是壞人,肚子裡都是壞主意!她既然看不起他,又於嗎跟在他屁股後面!貝宜久莫名其妙的覺得生氣,完全忘記了段小莫是給他又騙又拐的帶來的。
「我不會吃虧的。你心疼我,我很高興呀,可是……」打人總是不對的嘛!
「誰心疼你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衣袖一甩生氣的回身就走。
「阿久!你要去哪裡?」段小莫見他生氣,心裡一急連忙站起來,卻又拐到痛處,忍不住哎唷一聲叫了出來。
貝宜久轉身回來把她按回石階上,想道:「坐好不許亂動。」
「你要去哪裡?」她眼裡淚光瑩然,一副快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