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她知道嗎?
由於心中實在太過驚愕,熊介贊一時竟無法反應過來,只能瞠目眼睜睜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唔……為何阿贊都沒反應?
難道他真的是對女人沒興趣的小攻?嗚……不要!她不要阿贊是小攻,肯定是自己少了哪個重要步驟了!
酣醉恍惚中,於潔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被引誘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她迷惑地睜開眼偷瞧,卻對上他愕然大瞠的雙眸,當下不禁有些懊惱地努力思索著……
嗯……到底她是少了哪個步驟呢……
哪個呢……啊!對了!就是那個了!鈺涵以前借她的十八禁漫畫中,她有看過的……
電光石火的瞬間,一抹靈光打入浸滿酒精的小腦袋瓜裡,於潔開心的笑了起來,原本只知道緊緊貼著他的紅唇終於輕啟,探出丁香小舌往他嘴裡溜去探險。
轟!
當她生澀的侵入自己口中「胡作非為」時,熊介贊只覺得腦中像是被核子彈炸過般發出轟然巨響,思緒一片空白,只覺得口中滿盈著屬於她的濃郁酒香的甜美。
哦——這真是該死的誘人瘋狂啊!
從靈魂深處發出一聲粗啞呻吟,理智在瞬間崩潰瓦解,在笨拙卻努力的丁香小舌糾纏中,他禁不住也醉了,醉倒在純真又甜美的誘惑下,修長大掌不知不覺地往上緊抑住她的小腦袋,側身使勁一翻,將嬌小卻穠纖合度的柔美身軀壓在身下,反客為主的奪回主控權,熾熱激情的與她糾纏不休,宛如已經飢渴了許多年般地汲取著芳香檀口內的蜜津。
這下,真的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只見兩條身影火熱交纏,呻吟聲不停傳出,房內的溫度持續上升,大床上,凌亂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熾熱的體溫、粗喘的氣息,交織出一幅惹人臉紅心跳的火熱畫面。
壓抑已久的情慾衝破了多年來小心翼翼謹守的界線,熊介贊失去貫有的冷靜與理智,火熱而且急切的不斷索吻著身下的人兒,從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每個部位皆不願錯過,最後,他熾熱的唇舌來到了衣襟凌亂、敞開而微微露出粉嫩雪丘的胸前,貪婪而熱切的吮吻著,直到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感到有些異樣,被衝垮的理智稍稍撿回了一些……
奇怪?為何變得如此平靜?
察覺到身下人兒完全沒了反應,他撐起身子,抬眸往上瞧去,隨即一股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無言感瞬間湧現……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勝酒力而酡紅著雙頰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臉,熊介贊無力的往旁一倒,躺在「放火走人」的惡劣女人身邊,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來。
老天!他竟然差點真的將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給吃干抹淨,幸好理智及時回來,緊急踩住煞車……
思及此,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即側身以手支額,情慾未褪的深邃眼眸癡癡地瞅凝著身旁的酣甜睡顏,優雅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撫上她粉嫩嫣紅的腮頰,慢條斯理的遊走著,最後來到剛剛才被自己肆虐過,如今嬌艷欲滴得引人想再一親芳澤的唇瓣,老半天留連不去。
「點了火就逕自睡去,一點責任感都沒有,你教我怎麼辦……」似笑似歎的喃聲抱怨著,熊介贊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溫柔得幾乎要將人溺斃的微笑。
「唔……阿贊,我不要你是小攻……不要……」驀地,醉死了的人在睡夢中突然發出喃喃囈語,可見心中在意的程度。
「笨蛋!誰說我是小攻了?我從頭到腳都是正常的男人!」食指輕輕的往白嫩額頭戳去,某男人微惱的低吼。
彷彿聽見了他的澄清,睡夢中,於潔綻開一抹如釋重負的安心微笑,嚶噫一聲,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見狀,熊介贊滿心寵溺地搖著頭,沉沉輕笑低語,「你的告白我收下了。」
他很清楚,許久以前,自己便越過了屬於親人情感的那條界線,以著男人對女人的心情在守護著她,只是當時她的年紀尚小,加上後來成年後,她也不同於一般年輕女孩對愛情有著強烈的渴望與憧憬,是以他只能壓抑著自己的心情,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
如今,她好不容易開了竅,表明喜歡著他——不論是真,抑或是酒醉後的胡言亂語,總之,說了就得認帳,他是絕不會鬆手的。
想到這兒,熊介贊再次輕笑起來,忍不住誘惑地傾身啄吻了粉嫩的紅唇一記,立誓般的在她耳邊柔聲告誡——
「呵……記住了!我可沒教過你出爾反爾,就算你酒醒後想打死不認帳,我也絕對不允許!」
*** *** ***
翌日——
「唔……」一聲聲的呻吟聲自癱軟在床上的人形爛泥口中虛弱的溢出,只見她臉色慘澹的抱著頭,整個人像只毛蟲般蜷曲起身子,悲哀的慘叫不已。「……好痛……我的頭……好痛……」
嗚……這就是宿醉的感覺嗎?她懷疑此刻自己的腦袋瓜內,正有兩個小巨人拿著大鐵錘不斷的在敲她的頭。
「醒了?」驀地,一道冷冷的嗓音自床邊揚起。
「我寧願還在昏睡……」下意識的,於潔脫口虛弱的應聲,隨即馬上警覺到不對勁。
這聲音……
頭皮一麻,她驚得翻身迅速坐起,但隨著宿醉後如髓附骨的劇烈頭疼立即以百倍的威力發動逆襲攻擊,她立刻後悔莫及的抱頭慘叫——
「哇——好痛……我的頭……我的頭肯定被大卡車輾過了……」險些噴出淚來,一張臉苦得快滴出汁。
「活該!」坐在床邊椅子上等候許久的熊介贊,這下終於忍不住開口痛罵吼人。「好好一個女孩子,竟然躲在房間裡酗酒,真是不像話!我不記得有教過你這種事……」
「嗚……阿贊,你小聲些……我的頭好痛……」哀哀求饒,於潔只覺得他每吼一句,她的腦袋就像被鐵錘給狠狠再敲擊一次,痛得她想一死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