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蠻牛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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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會被你們兄妹倆氣死,沒有人要聽我的話,我活在世上做什麼?」林法蓉委屈又氣憤的哭了出來,「孩子大了,眼裡就沒有老娘了。」

  余依媚連忙安慰她,「蓉姨,雨喬還小不懂事,你別跟她認真嘛!」

  「我也知道她年紀小,所以捨不得她嫁出去,而雪軍肯入贅,我們娘倆還能住在」起不好嗎,她不肯還說我逼她。」

  「再說夏生對和你這門婚事可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都是雨喬這丫頭在挑毛病!」

  「娘,我是沒說過不,但也沒允過。」秦夏生覺得有澄清的必要,「等我想成親的時候,我自然會成親,只是對象是誰還不知道。」

  「你說這話是存心嘔我是嗎?依媚,我看我是沒這一幅氣當你娘了,夏生不是討厭你,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話、要跟我唱反調!」

  余依媚哀怨的看了秦夏生一眼,覺得自己是個小小的犧牲品,就像蓉姨說的,他抗拒的不是她余依媚,而是他娘安排的婚事。唉,要是蓉姨假裝小小的反對一下,說不定事情會比較順利。

  秦夏生不耐煩聽她們囉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站起來就走。

  他這麼無禮,林法蓉更加生氣、難過。

  而秦雨喬居然也跟兄長一個模樣,連告退也不說一聲就溜了,似乎無視她們存在。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不為娘親著想的兒女呀?

  「哥哥。」秦雨喬跟上秦夏生的步伐,「你要到隔壁去嗎?」

  「嗯。」

  「為什麼不乾脆打一扇門相通,你這樣翻來翻去不累嗎?」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或許有一天蘭生會回來。

  她會希望她的屋子沒有任何改變。

  「哥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兵姑娘,我知道我不該多管閒事,可是……」她咬咬唇,「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我看了很難受。」

  自從兵家搬走了之後,他天天把自已關在房間裡也不跟人來往,簡直就像縮在殼裡的烏龜。

  再說,他沒事就住到兵家的屋子去,怎麼看都有懷念的味道。

  自從有一晚她看見他跟樹苗說話之後,她就覺得哥哥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兵姑娘。

  「我?我喜歡兵蘭生?」他訝然而笑,「你怎麼會以為我喜歡兵蘭生?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秦雨喬盯著他,「真的嗎?那如果兵姑娘現在回來呢?」

  「她怎麼會回來?」

  「我是說如果呀,很多事情不是絕對的。那到時你還是把她當朋友,然後再錯過」次嗎?」

  「如果她回來的話……」他看著枝葉茂密的楊桃樹,「我也不曉得我會怎麼樣,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天下如此之大,一日一失去消息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除非她回來找他,否則他是找不著她了。

  而她是不可能回來找他的,因為他親口說了那些話,那些讓她傷心的站在他窗下哭了的話。

  秦雨喬同情的看著他。

  哥哥是很喜歡兵姑娘的,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少爺,」柳叔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

  他做了這件事,要是讓夫人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可是自從兵家搬走之後,少爺就悶悶不樂,」副很沒精神的樣子,他覺得他有些責任。

  「夫人要我撥幾個婢女到隔壁伺候你,所以我……」

  「不用了。」秦夏生揮揮手,「東西送來就好,那屋子裡不需要留人。」」切照舊就好了,也不用什麼特別安排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少爺屋子裡該有個人。昨天我……」

  「我說不用了!」

  柳叔突然生氣了,聲音也變大,「少爺,你讓我講完好不好?我在秦家三十多年,老爺在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不讓我講話過。」

  「柳叔,你別生氣。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煩而已。」秦雨喬連忙出聲緩頰,「有事你就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秦夏生也一臉抱歉,「對不起,柳叔,是我不好,我應該讓你把話說完的。」

  「沒關係,衝著你這句話,我更覺得自己做對了。昨天我貼了紅紙要聘雇丫頭,」早就有人來撕了去,說她能煮能掃、能扛能抬,勤快得不得了。」

  秦家兄妹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大明白這種聘用丫頭的小事,為什麼要說的這麼詳細,而且還堅持要告訴秦夏生?

  「我知道留了這丫頭夫人不會放過我,可是少爺,我實在不忍心看你難過……所以我讓兵家姑娘進來,又把她撥到隔壁的屋子去。」

  秦夏生沒有反應,就連秦雨喬都呆了。

  「你剛剛說什麼?」他一定是聽錯了,這世上哪有這種事?

  「我說兵姑娘現在在隔壁的屋子裡。」他有特地一父代她要勤怏一些,不可以因為跟少爺是朋友而找借口偷懶。

  誰知道她正經八百的說他們不是朋友,她也不會偷懶。

  呼的一聲,秦夏生像」陣風似的翻過牆,柳叔從來不知道他家少爺身手那麼俐落。

  秦雨喬露出了一個笑容,「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來。」

  姻緣這種東西果然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

  第九章

  「他賣掉了?」米小行驚訝的看著桌上的銀兩,臉上的表情像是高興卻又有些生氣,「賣給了誰?」

  她原本打算派人去宜古齋買那幅假畫,看秦夏生會怎麼賣,沒想到他已經賣掉了!

  「他自己。」裴其霜相信自己從沒看錯人,「郡主呀,我早說夏生不是那種人,他給了我三百五十兩買了那幅畫,在我面前毀了它。」

  「這怎麼可能?」米小行咬咬唇,「我不信他會那麼做,他一向唯利是圖、見錢眼開,絕對不可能把這麼多銀兩當作打水漂似的用掉。」

  裴其霜疑惑的問:「郡主,你很瞭解夏生嗎?」她根本不認識他,怎麼能一口咬定他是這樣的人。

  「秦家的人我都調查過了,可摸得一清二楚。」她到杭州來不是吃飽了撐著,她是來復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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