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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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呃……」她有點害怕的回答,「夫人說請了如意居的廚子來煮了一桌的好菜,想請老爺過去一道品嚐。」

  「不吃不吃!」他大袖一揮,「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

  隨後,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生悶氣,丫環連忙跑去跟劉善柔回報,「夫人、夫人!不得了,老爺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把自己關在書房砸東西呢。」

  「發脾氣?是為了哪樁事啊?」相公好久不曾動過怒了,就連兒子不肯參加會試都沒讓他大動肝火到砸東西的地步,這會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呀,老爺的樣子怪嚇人的,我哪裡敢問?」丫環心有餘悸的回答。

  「好吧,我去瞧瞧,請高主廚晚點上菜吧。」她特地把高主廚請了回來,做一桌子的宴席,想讓相公嘗嘗,看看這樣的手藝、菜色他滿不滿意,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兒子的婚宴就交給高玉廚打理了。

  畢竟她只有一個兒子,成婚這種大事,可馬虎不得的。

  雖然她滿腦子都是籌備婚禮的事,不過丈夫大發脾氣也不能不管,所以她蓮步輕移的到了書房。

  才一推開門,她就看見四散一地的書,屋裡像被大風刮過似的。

  張奮學手中正抓著一本書拚命的翻著,嘴裡還唸唸有詞,「也沒有!到底在哪裡?」

  「相公,你是怎麼啦?」

  他抬起頭來,看著雖然有時會跟他唱反調,但一向瞭解他、尊敬他也支持他的妻子,忍不住心中生起一股委屈。

  「剛剛!我……」

  她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當真是氣得厲害,再看他那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忍不住感到好笑,「你慢慢說,先別氣。」

  到底是發生何事可以讓她相公火成這樣,還一副受到委屈的樣子?

  「剛剛一個丫環教訓我!她好大的膽子,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劉善柔一聽,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哈哈,是誰那麼大的勇氣,敢來輕捋虎鬚的?」

  府裡的下人不是都怕這個不苟言笑的老爺怕得要命嗎?

  「夫人,你還笑得出來,這丫環太沒規矩了,要是她是我們府裡的,早就請出家法來伺候她了。」

  他忿忿的說,「居然敢引經據典教訓我,簡直是在關公面前要大刀,不知死活。」

  「是呀,她這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相信相公滿腹經綸,一定三言兩語就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她笑盈盈的安撫著,卻猜想到事實可能剛好相反,相公一定是說不過人家,這才大發脾氣,賭氣窩到書房來翻書,準備一雪前恥。

  有趣、有趣,這麼有趣的事,她沒親眼瞧見,真是太可惜了。

  張舊學臉上一紅,訥訥的說:「那、那是當然的,我已經教訓過她了,小小的丫環也配跟我說大道理嗎?」

  「相公,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丫環以下犯上,是該好好的教訓才是,不能那麼輕易放過。你跟我說是哪一個,我替你出氣去。」劉善柔非常溫柔的說著,像在哄小孩似的。

  她很清楚丈夫的脾氣,他一定覺得這件事是奇恥大辱,絕對不會肯說出是敗在誰嘴下。

  所以她只能用哄騙的方式,讓他以為自己是受到支持的,才可能會把敵人的名字給供出來。

  其實她倒是想會會那個勇敢的丫環,她家老爺呀,有時候真是迂腐得過分,連她也受不了。

  有人能挫挫他的銳氣,也算是好事一件。

  「這件事不用夫人插手。」張舊學跟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哪會不知道她心裡打什麼主意。「我要是讓你知道了,那丫環肯定是從此多了你這靠山而更加囂張,我不說。」

  她盈盈一笑,正想再哄哄他時,突然想到一件事,便神秘的一笑。「你不說,難道我就不會知道了嗎?」

  他剛剛吼著些什麼來著?這丫暑太沒規矩,要是她是我們府裡的,早就請出家法來伺候了。

  不是張家的丫環,卻能在張家的地盤把他氣得七竅生煙?那除了朱家派過來的丫環之外,還能有誰?

  張奮學得意的道:「你慢慢去查吧,就算查到了,我諒那丫環也沒那個膽子承認,哼!」

  劉善柔只是笑笑的說:「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要是我知道是誰,就算我贏,要是我猜錯了,就是你贏。」

  「你贏了又如何?我輸了又如何?」

  「我要是贏了,其昀就得跟我做生意,接手家業,要是你贏了,就讓他去考狀元吧。」

  張舊學大聲的斥道:「這種事豈能兒戲?夫人你也太過荒唐了,昀兒的前途無限,怎麼能讓他跟你做生意去?」「你不讓他跟我做生意,他對考狀元還不是一樣沒興趣。」

  「我和他已約法三章,若今年他要是再考不上醫官院,就得去參加會試。」他吼道:「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只是……」她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居然會答應這種條件,彷彿很篤定他一定會考不上的樣子。」

  他有些心虛,所以聲音就更大了起來,「胡說八道,我哪會知道!我只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自己想清楚,他根本就不適合當大夫。」

  「是呀。」她笑嘻嘻的接口,「他適合當商人嘛!」

  下午受了張奮學的一頓氣,容素素火得不得了,連醫館也不過去了,藉著整理新房來平靜自己的情緒。

  其實張伯伯說的也沒錯,她確實是其心可誅,畢竟她偷偷想了幾萬次,想當其昀哥哥的新娘。

  只是她沒有那個勇氣,把這個念頭光明正大的抓出來想而已。

  她雖然氣他把她侮辱得夠本,可是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張其昀是雲泥之別。

  氣惱之後,更多的是沮喪,但她不讓自己再多想,只是拚命的工作,一直到天色都暗了下來,吃過晚飯之後,她想到和朱廷兒的約會,於是來到牆下等候。

  等了好一會朱廷兒才爬牆過來,一看到她便笑嘻嘻的說了一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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