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沿著脖子,他的熱唇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種……嗯……那種眼睛大大、嘴唇翹翹厚厚、胸部很大、身高又很高的女人?」
「……」男人的熱唇停在她鎖骨與鎖骨間,那塊凹下的肌膚上。「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因為舒淇的長相就是我形容的樣子啊。」
「舒淇?」男人抬起臉,雙肘撐在她身子兩側,俯視身下的她。
「唔……」她在瞧見他赤裸的胸膛時,微微分了神。「就是很紅的那個女明星啊。」她雙腮霞色紛飛。
「怎麼突然問起她?」他望入她迷濛中揉著些些困惑的眼瞳。
「我上次進來整理你房間時,在電視櫃下層看到一些光碟片,還有一些沒穿衣服的女生照片,照片中的女生都是她啊。」男人若是收藏某個女星的照片,那應該是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吧?
但偏偏、偏偏她沒有翹嘟嘟的豐厚嘴唇,也沒有很大很大的胸部,身高又很普通,不知道他現在看到了她的身體,會不會失望?
他驀然想起她說的那些是什麼東西了。
真是糟糕,他竟然忘了自己房裡有那些東西!
但說來說去,還是要怪余欣亞那個雞婆的傢伙!
說什麼看他可憐,整日若不是待在診所和病患大眼瞪小眼,就是泡在醫學叢書、醫學雜誌裡,也沒見他有時間交女朋友,為了怕他「悶」出病來,所以才特地找了那些養眼的東西,要給他解解「悶」。
他清了清喉嚨,略顯尷尬地開口,「那是欣亞的東西,放在我這裡忘了拿走。」他怎麼好意思開口告訴她,說那些東西是欣亞為了他的「性福」著想,特地送給他「解悶」的呢。
「欣亞?」她眨了眨眼。
「是啊。之前你在酒店上班被我遇上的那一天,坐在我身旁有兩個男人,你應該有印象吧?比較沉穩的是裴亞,另一個看來比較輕浮的就是欣亞。」他翻了身,躺在她身側。
「那……你會不會失望?」她轉向他,偎進他胸口。
「唔?失望什麼?」
「她的胸部,好像比我大……」
她?誰啊?
楞了好一會兒,余澤亞才想起她口中的「她」是指誰。
「大不大,不重要。」他手臂環過她,將她緊擁在懷裡。「你今晚……讓我非常驚喜,對我來說,這比較重要。」先是主動抱他,接著吻他,然後說了那句他等好久好久、屬於她真實情感的表白。
「你……你也是。」她指的是他的身材。他看起來頗清瘦,但裸著的胸膛,卻又是肌理分明、勁實得很。
他聞言,低嗓輕輕逸開笑聲,大掌不規矩地往她上半身移動。
掌心下的肌膚嫩如玉,他喟歎一聲,再次封住她的唇。
就在他解開她背後那內衣的扣環之際,只見她又啟唇輕問:「咦?楊過是誰演的?」
「嗯?」他微愕,掌下的動作頓了頓。
嗯……干楊過什麼事?
「『玉女心經』啊。那些光碟片裡,有一片上面用黑筆寫著『玉女心經』,然後還寫上舒淇主演。」
「……」他聞言,俊臉浮現可疑的紅暈。
「我記得『玉女心經』是小龍女使用的招式,舒淇演女主角,那楊過是誰演的?」
「楊過啊……」他尷尬得找不出話回應,總不好直接告訴她──舒淇主演的「玉女心經」是三級片,和神雕俠侶的玉女心經可沒有任何關連。
楞了好半晌,他低歎一聲,才柔聲說道:「楊過……就我來演好了。」像是故意不給她反應似的,他舌尖在那瞬間挑開她的唇齒,密密吻住她,再不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現在,可不是聊天的時候,「練功」才是實際……
她的愛情,順序似乎不大對。
她幾次很狼狽時,男人出手相救;接著,他對她的執拗讓她不忍,又因為需要他提供的條件來保住昀希,所以她和他結婚;跟著,她把他的脾氣、喜惡、習慣記在心裡;然後,她開始想瞭解他不為她知的一面;最後,她把他懸在心上,愛上了他。
人家是先愛了,再結婚;她是先結婚,才愛上他。
她對他的愛,起步得比他晚,所以,和他有親密關係後,她開始學著怎麼和他談戀愛……真的是很怪的順序,是不?
葉昀清拎著裝有餐盒的提袋,站在他的診所外。她看了看眼前這棟真的不像是診所的建築物,想起第一次站在這裡的心境……和現在的心情對照起來,猶如天壤之別啊!
那時的她,怎麼會想到因為當時那天真到近乎可笑的念頭,讓她認識了他,卻也因此而找到了她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的愛情。
愛情嗎?她笑了笑,它真的很美妙。
拉開診所大門,在空間縈繞的還是那淡淡的香草味,混著甜藥香。
這裡,她已經很熟悉,熟到連護士小姐的名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她決定要和他談戀愛開始,第一步,她為他做的就是送愛心便當。
她知道他看似不挑嘴,僅有荷包蛋要八分熟、菜色不能過油膩外,什麼食物他都吃。但其實,光是不油膩這點,外面的餐廳或小吃店就很難做到,所以他光顧的店,老是那幾家他覺得油膩程度還在他可以接受範圍內的店。
但那畢竟還是外食,不比自己動手做的乾淨、衛生,所以她現在每天中午都會送飯過來給他,偶爾會留下和他一起吃飯。
「葉小姐,你來了啊!」坐在櫃檯內的陳郁秀抬起臉來,她平日帶笑的面容,在見到葉昀清時,突然有些不安。
葉昀清朝她點個頭,「他還在看診嗎?」
診所的生意很好,他幾乎沒辦法在十二點整休息用午飯,時常要忙到十二點半後,才能把所有掛號的病患看完。
「呃……」陳郁秀面露難色。「是沒病人了啦,可是啊……啊就是那個……」
「怎麼了?」葉昀清一臉困惑。
陳郁秀突然重重歎一口氣,然後帶著憤慨的語氣,「余醫師有客人啦!就是那個很討人厭的白莎莉啊,你還有印象吧?不是說我要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啦,實在是我從沒見過像她這樣這麼厚臉皮的女人耶,老是自動送卜門來,還一副她是醫生娘的臉孔,也不想想人家余醫師已經有你了,還來攪什麼局啊……厚,不講不氣,愈講就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