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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流媚的美卻不俗氣,清靈中帶艷,艷色中又多了澄澈的純真,她有著少女的嬌以及女人的媚,兩者融於一身,竟成魔魅的美麗。

  她是危險的,此時的她就像一頭慵倦的花豹,雖有貓科動物的外表,爪子和利牙卻尖銳無比,誰若以為她無害就大錯特錯了。

  「肚子餓了有蛋糕。」回答的是略帶老氣滄桑的女音。

  一塊提拉米蘇放在面前,唐迎晞開心地笑了。「姑婆,你很邪惡喔!我很容易發胖。」

  老人家臉微紅。「女孩子胖一點才好,太單薄了活像墳墓裡挖出來的骨頭,嚇都嚇死。」

  唐迎晞並不胖,符合時下健康型的陽光女孩,骨肉勻稱不生膩,減一分太瘦,多一分太肥,簡直可稱得上是黃金此例。

  而關潔兒和她一比就稍嫌削瘦,不知是天生吃不胖或是刻意減肥,她的兩頰看起來是凹陷的,胳臂瘦得見骨,整個人像風一吹便會飄走的柳枝。

  老人家對待兩人的差別待遇,聰明如關潔兒不會看不出來,其中的弦外之音分明指的是她,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得姑婆的緣。

  因為她太瘦。

  「聽到沒,骨頭小姐……啊!失禮了,是關姊姊,嚇死老人家的罪過你可擔不起,還不快去狂吃特吃,把自己養胖點,男人一變心就像春天的蟲,活不過一夏,你還要死賴活賴,讓自己難堪嗎?」

  *** *** ***

  為什麼,為什麼付出真心的人總是會受傷?

  為什麼,為什麼一份執著到最後竟是空?

  為什麼,為什麼不悔守候換來的是無盡的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無數的為什麼在腦中旋轉,爭著發出問號,如針一般不斷地紮著她,一下又一下,而她卻回答不出來,也只想反問一句——為什麼?

  關潔兒的眼中並無神采,空洞得彷彿靈魂已經被抽乾,她不懂原在眼前的幸福怎麼會突然消失,童話似的美麗城堡一下子崩陷了。

  好狼狽,她逃了,逃得好不淒楚,就怕聽見那一句「我們分手吧」。

  好可悲的她,好無助的她呀!七年的感情敵不過認識六天的女大學生,昔日的記憶都成了七彩泡沫,反映出她此時的淒涼。

  她輸了嗎?

  關潔兒不信的自問,她到底錯在哪裡?她全心全意愛著他,她沒有錯、沒有錯……

  不,她只是輸給一時激情,她要挽回她的愛情,不論要等多久,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她必須相信自己,勇往直前。

  很想振作的關潔兒卻渾身乏力,眼見家門就在眼前卻沒力氣開門而入,背倚著門軟了腳,止不住的淚水汩汩而流。

  「潔兒,你怎麼蹲在這裡哭?」

  「我哪有哭……森爾學長?!」

  耳邊傳來字正腔圓貴族式牛津英語,微怔的失意女抬起頭看向來人。

  「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是受了什麼委屈,讓你美麗的容顏如同沾滿了春露的尼羅河蓮花,惹人憐惜。」

  「森爾學長,你……你怎麼來台灣了?」眨著迷濛淚眼,她像迷路的小鹿瞅著眼前堪稱美麗的男人。

  他露齒一笑,「因為我想念我的小百合花,特地飄洋過海來看你。」

  森爾·布是英國貴族,他擁有一頭閃亮金髮和迷人眼眸,歐洲人的白皙皮膚和挺俏的鷹勾鼻,笑起來一口白牙,好像世界也跟著微笑。

  他是牛津大學哲學系講師,擁有醫學博士學位,同時也是高關潔兒七屆的學長,他們認識在二○○○千禧年的校友會上,他對她一見鍾情,展開長達兩年的追求。

  但那時她已心有所屬,對他雖有好感卻未接受他的感情,兩人一直維持似有若無的曖昧情愫。

  後來她回國了,彼此的關係才漸行漸遠,偶爾透過網路問候近況。

  「森爾學長,你……」想起從前他對她的呵護關懷,關潔兒忍不住悲從中來,掩面輕泣。

  「喔!寶貝,別哭,我會心疼的,到我的懷抱來,讓我給你安慰。」真是的,是誰讓嬌艷的花兒哭泣?!

  「森爾學長。」她哭著投向他張開的臂膀,伏在他胸前低聲嗚咽。

  「乖,我的小甜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好好地愛你,幫你撐起一片天。」他迷人的小白兔。

  把自己交給他?

  三個小時後,關潔兒心亂如麻地睜大驚惶的眼,雙臂似畏寒地緊抱自己的身子,不知該哭還是笑地望著失焦的前方,神色木然。

  她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做出這種事,聽著森爾溫柔多情的嗓音撫慰受傷的心,她竟失神地跟著他走,來到最近的一間飯店。

  浴室裡傳來愛爾蘭古老民謠,意思是一個少女失去她的雙眼,她把狼當做情人,和它生了三隻小狼,而冬天一到,狼為裹腹吃掉少女充飢。

  她想笑,卻紅了眼眶,此時的她不就是盲目的少女?為了一時的空虛而將自己獻給野狼,現在他正高聲歡呼,哼著甜美的豐收。

  冷氣開得太強了,她冷得拉起被單,裹住一絲不掛的身體,滿室是歡愛過的氣味,她和她不愛的男人上床了。

  「寶貝,你冷了嗎?我讓你暖和起來。」洗過澡的森爾渾身散發清爽的肥皂味,他由她的身後抱住她。

  一接觸到泛著熱氣的皮膚,她微微一顫。「森爾學長,我……」

  「噓!怎麼還喊我學長,叫我森爾。」他愛憐地吻著她滑細的頸背,挑弄她的感官。

  「森爾。」她輕輕一喚,心情卻異常沉重。

  「嗯!我的寶貝。」他終於得到她了,他的東方情人。森爾的眼中閃著熾熱,以及對某物的執著。

  英國男人的熱情只有在床第之間才看得見,已愛過她兩回的森爾仍蠢蠢欲動,雙手撫摸裸露於外的玉臂,順著滑嫩的細時往上移動,大掌停留在最靠近手的胸部,他技巧純熟地隔著被單捻捏硬挺的花蕾,低下頭以舌頭沾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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