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夜店浪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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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她瞅著他,發現他的眼神居然是十分擔憂的,揪著一顆心,眼眶忽紅,沈默著,不再亂說話了,她若看不出他是真的憂心著她,那她一定就和鄰居的老夫妻一樣,視力有問題了。

  她任由他一直搓著她的手,淚水如泉湧般落下,他一直都那麼好,要是他們是情人該有多好?在他眼中她就永遠只能當個小妹妹嗎?她可不承認他是哥哥,永不……

  「現在去給我泡熱水,快!」他放開她,嚴酷地下命令,一抬眼對上了她水霧霧的雙眼,他一陣驚愕,反省著是不是他太心急而傷了她?!他並不是存心對她發怒,是看她冷得縮在地上,心裡不捨到極點,才會情緒失控的。

  「你去喝酒了?」她沒移動,很想知道答案。

  「對。」他承認。

  「還做了別的嗎?」

  「什麼別的?」他眉心鎖緊了。

  「跟……吧女上床之類的。」她的提示聲像蚊蚋那麼微小。

  「你再囉嗦,我就動手脫你衣服。」他的床上空了很久沒有女人了。

  「你是把我當小孩看嗎?」

  他懶得回答,不想讓她受寒,直接動手拉起她的高領衫,一鼓作氣地從頭頂抽離。

  「啊……我真的不再是小毛頭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她雙手無措地遮著胸,尖叫著。

  他懶得聽她的指控,動手解去她的長褲,奮力脫掉,把她拉到浴室,推進去,關上門。

  「我不是小孩,你聽不懂嗎?啊……」她一直尖叫,亂叫,捶門抗議……

  他已走出她的房間,帶上門,他當然知道她是塊可口的蛋糕……如果她一定要他回答,他會讓她明白的。

  俞紡兒聽見他離去的聲響,頹然地放棄捶門,揮著委屈的淚,滿腹不平地走到快溢出水的浴缸,關上水龍頭,猛打哆嗦地扯開內衣,身子泡進熱水裡,心底的郁卒找不到出口,憋得好痛苦。

  午夜十一點,俞紡兒縮在雙層毛毯裡冷得難以成眠,暖氣已開到最強,她頭上還罩著毛帽,身上也穿著厚厚的羊毛睡衣,外加白色絨毛睡袍,脖子上裹著厚厚的圍巾,腳上套著毛絨裡的室內靴,看起來簡直像只北極熊,仍是冷得睡不著……

  「好像是忘了吃飯了,一定是肚子空空的才會更冷……」她趴在床上,肚子咕咕叫,手指無意識的戳著枕頭,悶悶地想,都是沙擎恩害的!

  她為了等他連飯都沒吃,回來還讓她鬱悶到忘了吃飯,他這沒良心的,知道她等他那麼久,溫柔點慰問她一下又會怎樣?竟還把她衣服扒了,像丟一包垃圾一樣丟進浴室就走人,真是可惡到極點了。

  這下外頭天寒地凍的,他應該沒有再出門去吧!說不定已經醉到呼呼大睡去了。

  噢!不管他了,她從洗完澡到現在都過了三個小時,不需要再在這裡「檢討」了,她不想再悶在房裡,她現在就要下樓去弄東西填飽肚子。

  她掀開毛毯,到衣櫃裡找來毛線手套戴上,下樓去了。

  就在樓梯間,她看見客廳的燈是亮的,且濃郁的咖啡香飄滿了整個客廳……她腳步遲疑了,沙擎恩晚上總是有煮咖啡的習慣,想必他大爺沒醉倒,也還沒睡哩!

  她真不想遇到他,想到他肆無忌憚地脫她衣眼,她就不甘心地全身猛打顫……她最氣他拿她當孩子對待了,也苦惱得很,究竟她要怎麼說,他才會相信她是大人?

  「唉……」她幽幽地歎了口氣。

  「站在那裡唉什麼唉?」沙擎恩端著咖啡從廚房定向客廳,正好看見樓梯上有只「小白熊」。「有那麼冷嗎?穿那麼多不會行動不便?」說完獨自端著咖啡到沙發上坐,開了電視。

  俞紡兒磨著牙,目光陰沉沉地掃射他的後腦,很不願意接受被批評為「熊」,但……確實,跟她被衣服撐腫的樣子相比,他清爽俐落多了,黑色的羊毛衫,休閒長褲,像是泡完澡,梳洗過的清新模樣,英俊得教人無法逼視……

  不過,她也沒空去「逼視」他,頭一轉,走下階梯,到廚房幫自己泡杯香醇的香草濃湯,再放塊草莓派到烤箱裡熱。準備好「大餐」後,她就獨自在廚房裡慢慢享用,不想到客廳去跟他碰面。

  吃飽喝足了,她情緒也好些了,脫掉手套,摸摸溫熱的小肚肚,舔舔唇上的草莓醬,很滿足地把盤子放進洗碗機裡,走出廚房,保持心情愉快地經由客廳要上樓,誰知他也喝完咖啡要上樓,兩人同時到達樓梯口「卡」在一起了!

  本來樓梯並沒那麼窄,但因為他身材高大,加上她穿得像團包子,體積跟他有得拚了,才會變得在樓梯口「狹路相逢」。

  她咬著唇,懊惱地紅著臉,立即閃邊邊去了,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觸」,連衣服碰在一起也不行。

  「上樓嗎?」沙擎恩見她一副凜不可犯的表情,不禁莞爾。「女士優先。」

  「女士!在哪裡啊?」俞紡兒朝左邊看看再朝右邊看看,聳肩,一臉不以為然,她才不屑他口頭說說而已的話。

  沙擎恩覷著她故意要氣人的表情,也故意涼涼地說:「『熊』優先。」

  「誰是熊?」她真恨。

  「不就你?穿那麼多,像北極熊的親戚似的。」他側身要讓她過,言詞可沒有退讓的意思。

  她被激得渾身燥熱,這一身熊裝把她包得密不透風,害她快不能呼吸了。「走開啦!」她火氣很大,脹紅了臉叫。

  「你有沒有禮貌?」他真不明白,她要他當她是大人,而他已經當面封她為「女士」了,她又耍起小性子,那好吧!不上樓想在這裡瞎耗的話,他可有的是時問,無所謂。

  「什麼叫禮貌?我是野人啦!」她用「肥腫」的臂膀推開他,腳還沒跨上階梯,就被他揪了下來。「你還真的是個小野人。」

  她掙開他的手。

  他對她使了個無藥可救的眼神,懶得跟她對峙。「你不走,就大人先走了,別擋路。」他逕自兩步並作一步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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