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魅眼王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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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拓跋圭一眼看到她身上那些醜陋的瘀傷,怒火再次在他心頭燃燒,要是早讓他看到這些傷,他不會讓那個色魔活著離開!

  感覺到他的怒氣,若兒抬頭看他,因他眼中的陰鷙之氣而膽寒。

  拓跋圭什麼都沒說,直接將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這裡有藥嗎?」替她擦拭過臉後,他面色凝重地問。

  「有。」若兒小心地回答,她可不想再看到他發怒。

  「在哪兒?」

  「那兒?」

  拓跋圭走到她手指的地方,看到那裡有許多瓦罐,他迷惑了,不知該取哪個?

  「那個有紅色蓋子的。」若兒告訴他。

  他抱著那個罐子走回來。「你得脫掉衣服。」

  若兒瞪大眼睛看著他,以為因耳朵有雜音,聽錯了他的話。

  「脫掉衣服,我得看看你身上的傷。」他平靜但堅決地重複道。

  「這點傷不算什麼,我能處理。」

  「不要廢話,快點脫。」

  他固執的眼神告訴她,抗拒是沒用的。

  看見自己已經沒有多少遮蔽作用的破衣服,若兒不再堅持,她坐在床沿,將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裙一一脫下。

  面對她漸漸裸露的肌膚,拓跋圭更加憤怒,他痛惜地看著遍佈於那美麗嬌軀上的傷痕。

  「我真該殺了他。」好半晌,他才從牙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而他心裡確實已經將那個畜生殺了個屍骨無存。

  「不可以。」若兒提醒他。「就算以後你有足夠的理由,都不要親手殺死他,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叔叔。」

  拓跋圭歎口氣,坐在她身邊,往她身上的傷抹藥,一邊問:「我在宮中你都可以保護我,為何就不能保護你自己呢?」

  他的口氣夾雜著感激和擔憂,可若兒只注意到前半句。「宮裡有危險嗎?」

  拓跋圭看她一眼,繼續低頭擦藥,只淡淡地說:「有人在飯菜裡下毒,結果毒死了王叔心愛的獵狗,還有人在我床上放了毒蛇,害整理床榻的侍女送了命。」

  「老天,果真發生了。」若兒驚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她抓住他問:「那你找到企圖害你的人了嗎?你把這事告訴大將軍了嗎?」

  「別緊張,我沒事。」拓跋圭不滿地安撫她。「從許謙那裡得到你的警訊後,我就被保護得如同小兒般,好像我沒有自衛能力似的。」

  「這不能怪大將軍,現在你在王叔的地盤上,多提防點準沒錯。」

  拓跋圭眉頭猛跳,但什麼都沒說,只是專心地替她擦藥。

  「你收拾一下,跟我走。」擦好藥,待她換上乾淨衣服後,拓跋圭對她說。

  「去哪兒?」

  「王宮,你不能再住在這裡了。」

  若兒堅決搖頭,她還得等汍婆呢!「不行,我不去王宮。」

  「我說去,你就得去,雖說現在連王宮也不安全,但讓我看著你會好些。」拓跋圭的語氣和他的臉色一樣陰沉。

  「不用,現在這裡最安全,他不能來了,其他男人也不敢來。」

  「你怎麼知道?」

  「這是慣例,不信你看吧,明天大家都會說,王叔又被『魅眼妖精』害了,還摔成了重傷。」若兒不顧嘴角的傷痛,努力說服他。「以前每次都這樣,只要有人來牧場出了意外,這樣的流言就會傳上一陣子,然後就沒人敢來附近逗留,所以讓我留在這裡反而比較安全。」

  「真是這樣嗎?」拓跋圭蹙眉,他對自己面臨的危機並不擔憂,只有若兒的安危讓他無法安心。「那好吧,你先住在這裡,我會派人來保護你。」

  「不……」

  「就這樣。」她的話被他以掌蓋住。「汍婆呢?她該照顧你的。」

  「哦,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羊迴圈……」

  「別轉移話題。」拓跋圭當即戳穿她。「告訴我,汍婆去哪裡了?」

  從他冷硬的目光中,若兒知道自己必須跟他說實話。

  然而,她的坦白卻換來拓跋圭的責罵。

  這麼多天來,他克制著對她的思念不來看她,就是為了避免將她捲入宮內的是非,可她卻自找麻煩,這教他怎能不氣?

  而若兒因擔心汍婆和他的安危,也無意反駁他。

  「你乖乖地待在牧場,我會去尋找汍婆,並派人來保護你。」離去前,他表情嚴肅地吩咐她。

  若兒本想拒絕,但他的眼神阻止了她,而她確實需要有人去尋找汍婆。

  ***

  就在他們為汍婆擔憂時,老婦人正為發現線索而興奮不已!

  剛開始,她的行動並不順利,因為怕與宮裡派出的人碰在一起,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與那些人凶馬悍的男人保持距離。後來發現他們的路線與她一致,而她的小馬車又跑不過他們,於是靈機一動,不再按原計畫去舊王宮和太子府,而是轉往沙陵湖她早年結識的一個老姊妹家。

  那個姊妹年輕時曾在雲中王宮做過事,因此她想去那裡探探風聲。

  沒想到從老姊妹口中得知,有個多年前侍奉太子妃的婢女住在武川。

  聞言,她即謊稱與那位婢女是舊識,問得了婢女的下落,第二天就趕著小馬車一簸三顛地去了武川,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三十多歲,剛死了丈夫、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正寂寞無依,與謊稱無家可歸的汍婆一見如故,便將她留宿家中。相處幾日後,汍婆道出前來尋她的實情。那婢女自小生活在太子府,見多識廣,與太子妃感情極深,對幫助太子妃的兒子、如今的王上正本清源,自覺義不容辭。

  「王上當然是太子的親生兒子、先王的親孫,那些胡說八道的人不安好心。」

  當得知牛川王宮內的流言後,她義正詞嚴地說:「奴婢願到王宮作證,如果奴婢人微言輕,我們還可以找管遷大人同去,他的話總該沒人懷疑了吧?」

  「管遷?」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汍婆驚喜地幾乎要暈倒。「你是說當年的史官管遷?你知道他在哪裡?」

  「正是他,我也是幾年前才知道他就住在青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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