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成了親就是一家之主,不容得你再推托,我要你正式開始掌理一些左家的商行。」
「我知道了。」左翼說完就離開這個讓他覺得烏煙療氣的地方,要不是他遇上蘋兒,知道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才不會讓他們在他看不見時拿蘋兒出氣,他說什麼也不會來跟他們打交道。
左煜和左翼的作法讓左訂文更是氣結,「這個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准他娶個下等出身的丫頭。」
左煜無動於衷的看了父親一眼,他不會讓他老人家再犧牲左家另一個人的婚姻。
「爹,左家家內的費用一向太高,我一直想減少一點,可以不用那麼浪費奢侈,你覺得呢?」
「你是在威脅我?」左訂文中氣不足的怒問。
「兒子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提醒你而已,畢竟這個家已經是我在掌權了。」左煜面無表情的說。
左訂文氣得說不出話來,陸芳姝則不語的看著局勢變化,她不得不採取一些行動了,左煜在左家的地位是越來越穩固了。
看著丈夫支持左翼和綠蘋的婚事,藍喜彤頓時無法明瞭自己真正的想法。
***
左翼一走出去就看到候在門外的綠蘋,「你都聽到了?」
「我不在意的。」綠蘋真的不在意,如果他半年後就要離開左家,現在成不成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是我在意。」左翼難得沒有了笑容。
「阿翼?」綠蘋疑惑的看著他。
「你知道嗎?我娘是我爹的大姨太太,看著她在這座大宅子裡抑鬱而終,那種見不得人的委屈我不要你嘗,我要你一輩子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我旁邊陪我同甘共苦。」左翼半瞇的眼中有著堅決。
「會掀起狂風巨浪的。」綠蘋實話實說,她從不讓自己抱有美麗的幻想。
左翼走過去摟住綠蘋纖細的腰肢,「你害怕嗎?」
綠蘋斜睨他,溫柔的笑著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很勇敢。」左翼對她信心十足。
綠蘋拍拍左翼的胸,「不是很壯嘛!」她知道他的心。
「你要用過才知道,這樣測是不准的。」左翼的話意帶有色彩。
「如果用過不滿意可不可退貨?」綠蘋倚著他問。
「不行!」左翼齜牙咧嘴兼瞪眼,「這輩子你是甩不掉我的。」這女人就想讓他不要她。
綠蘋點點頭,「那麼我就勉為其難的收著用吧!」
「勉為其難?」左翼的音調逐漸升高,他在她眼中就那麼沒有價值?
「是啊!勉煩憂,為君心,其意決,難斷離,不是勉為其難是什麼?」綠蘋穩定的說。
「蘋兒,真希望現在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左翼感動極了,他頭一次清楚的明白綠蘋飄浮不定的心。
「你的腦袋裡裝的都是那個嗎?」綠蘋氣結。
「在你面前,我只是個男人。」左翼裝得委屈,他可是哈很久了,從她被他在水中撈起來的那一次起。
「在靜春摟你就不是個男人了?」綠蘋斜視他。
左翼被綠蘋的話嗆停了腳步,他突然有很不好的感受,有人全身都酸溜溜的。「蘋兒,那是在還沒有要娶你之前。」
綠蘋也停了下來,就站在左翼前方兩步遠之處回過頭來看他。
左翼第一次被綠蘋瞧得愧疚難安,好似他以前所做的事都是天大的錯誤,天地良心,他怎麼知道他會遇到她。
凝視良久,綠蘋微微的蹙眉,「阿翼,我突然想吻你怎麼辦?」她突然想感受他在樹上吻她的悸動。
左翼倒抽一口氣,拉著綠蘋就走入中庭的小道,避開來來往往的其他人。
「我們要到哪裡去?」綠蘋詢問。
左翼不說話的來到中庭隱密的角落,他將綠蘋抱進懷裡。「我好像從來沒有好好的吻過你。」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慾望在他身體內翻滾。
綠蘋忽然在左翼懷中低笑。
「這又有什麼好笑的?」左翼覺得綠蘋絕對是他的人剋星,不然,為什麼每一次她都很容易的打擊到他無上的信心?
「我笑,是因為我發現我要嫁的人竟然是個令我有眼不識泰山的正人君子。」她笑不可遏。
綠蘋的話和笑聲讓左翼覺得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她不知道嗎?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會乖得像個嚴謹的老學究,根本就不敢也無法越雷池半步。
「是不是正人君子,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左翼挾其深沉的渴求,吻上綠蘋嬌嫩鮮紅的肩瓣,他要深深品嚐她的甜美。
綠蘋滿心愉悅的接受這般狂天風暴。
***
深夜,一個身材瘦長的男子靜靜的佇立在郊外,等候另一個人的到來,他聽見腳步聲,卻沒有回頭的問道:「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當然好了。」另一個人用有點不在乎的口氣說。
「記得起霧那一天先將兄弟們藏好,然後到約定的地方等我。」男子回頭很仔細的再次叮嚀。
「放心,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可以喝酒了吧?」另一個人的口氣轉為不耐煩,都已經照計畫做了,他還想怎麼樣。
「如果搞砸了,你知道後果。」男子的語氣共不冰冷,像是隨口說說般稀鬆平常,但只有真正認識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經動怒了。
「哎呀!你到底喝不喝酒?左家又不會跑了,我們的錢也不會跑。」另一個人一點也不在意。
男子瞇了下眼,最終還是坐了下來,他不想讓自己計畫多年的謀略被一時的氣憤毀了,他還需要這個人的幫忙。
***
綠蘋蓋著紅頭巾端坐在床沿,藍煙在一旁陪著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出乎綠蘋的想像之外。
綠蘋原本以為左家只會簡單的將這件婚事草草了事,但她似乎是低估了她相公無遠弗屆的魅力和本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近子時,左翼還沒有回新房,綠蘋終於忍不住摘下蓋頭巾。
在一旁的藍煙見狀趕緊把它從綠蘋的手上奪回去,重新仔細的覆在緣蘋的頭上,但又被綠蘋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