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綠野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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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薩深雲是一族的族長,他的婚姻很可能會因為家族的利益而被當成籌碼犧牲掉,而任棄海則是活得太辛苦,辛苦到有了另外一個人介入他的心,他卻可能會因為負擔過重的死掉。

  「聽說你最近很少上醉情樓?」薩深雲的眼閃過憂色,陪著左翼在海上度過不少大風大浪,他們之間的交情也許看不出濃厚,但他們都把對方放在心中。

  「厭了嘛!」左翼打著扇笑著。

  「不是因為名妓杜蘭為你動情了?」

  「深雲啊,深雲,我把「黑夜」送到薩家去好嗎?」左翼邪笑,黑夜是他們在海上不小心救到的女人,她對深雲情深似海,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薩深雲馬上閉嘴,卻也不忘補上一句,「真想看看那個你深藏在心中不讓我們知道的女子。」

  「我也想,我也想啊。」左翼的笑容略減。

  薩深雲感到左翼情緒深沉的低落,每當他們不小心談到這個話題時,他們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常會讓人搞不清在想什麼的左翼那失落的反應,那個女人在他的心中深得讓他藏不起來。

  「幫我們注意使用這個暗器的人好嗎?」薩深雲知道在經商的左翼,比他們更容易得到一些不為人知的小道消息。

  「那有什麼問題。」他的消息網在江湖上稱得上一流,只是他從未找到他要找的人。

  ***

  左翼在回蕭同閣的門口遇到陳涼,「陳叔,怎麼來了?」

  「我是來給你送消息的,不過我在門口撿到這個。」陳涼捧著一個長型的盒子。

  「送誰的?」左翼接過來,好奇的打開來一看,一把難得一見的烏骨天蠶扇的上面,放上了一朵已經枯燥的蘋果花。

  左翼瞪著它,「陳叔,你有沒有……」

  「沒有,我沒有看到人。」陳涼搖頭。

  左翼轉過頭望去,街上沒有行人走動,「陳叔,會是她嗎?」他抱著希望問。

  是她嗎?沒有人知道蘋果花對他的影響,除了她!除了那個讓他魂縈夢繫十年的女人,而且不知是生是死的妻子。

  「你太敏感了,如果是她,為什麼不來見你?也許只是送來的人闔上蓋子的時候,不小心裝進去的。」陳涼悲觀的又搖頭。

  左翼看著這難得一見的武器,是啊!她沒有理由不來見它的。可是真的不是她嗎?

  左翼不用猜也知道這份禮物是給他的,整個蕭同閣只有他用扇。他將枯萎的花朵從盒中拿了出來,小心的放人懷中,很快的恢復正常。

  「你帶了什麼消息來給我?」陳叔年紀雖大,卻依舊閒不下來,仍在河道上跑船。

  「你大哥、大嫂已經有一個七歲的女娃兒,一個三歲的男娃了。」陳涼笑著說。

  「是嗎?」左翼笑道,很像在為他們高興,卻又像不是。

  「回來那麼多年,還是不打算跟他們聯絡?」陳涼看著左翼的反應問道。

  「生意做久了,他們會知道的。法兒有消息嗎?」左家的生意大,如果他不故意避著他們,他們會有機會碰面的。

  「沒有。」

  十年了,他們回中原來也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來左翼成立了蕭同閣,建立了屬於他自己的事業,甚至靠著做生意的方便,動用了一切他所有的關係和人手,但還是找不到他要的人。

  「那她呢?」左翼抱著一顆難安的心,他知道他又要失望了。回來三年了,他沒有浪費任何可用的消息,卻也每每失望。

  「沒有。」陳涼搖頭,不忍看到左翼的失望,卻又不能不說。

  「是嗎?」左翼看著這柄珍貴而來歷不明的扇子出了神,總覺得有些小地方忽略了,如果能讓他想通,他就不會那麼的難受。

  「對了,聽說張總管有併吞左家財產的野心,不過沒成功就是了,而且他現在還活著。」

  「喔!這倒好玩了。」左翼有點驚訝,眼底深沉了起來。他想起張世味這個人乎常在左家做事中規中矩也很盡責,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那樣的狼子野心,難怪外盜易防,家賊難測。

  陳涼說完後,才想起左翼也剛回來,「你剛去哪裡?」

  「醉情樓。」左翼陪著陳涼走進蕭同閣。

  ***

  綦毋宣晨端坐在大椅上,一張臉上看不出來在想什麼,「你真的打算抓住那個梟盜後,就要辭去捕頭的職務?」

  綠蘋點頭,七年的捕頭生涯讓她整個人罩上層層的孤冷氣質,「是。」

  瞬間,他們師兄妹之間的氣氛緊繃異常。

  「太好了!太好了,神明保佑。」綦毋宣晨歡欣的只差沒有跪下來磕頭謝恩。

  「師兄?」綠蘋冰冷的臉上樣起了笑。

  綦毋宣晨欣慰極了。「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後悔要你來幫我的忙。」

  「我現在知道了。」綠蘋揄快的說。

  「早知道捕頭的生活會讓你變成不近人情,又不對我笑,也讓我被師父、師母罵得狗血淋頭,我情願自己累死也不要你變成現在這副鬼模樣。」綦毋宣晨抱怨的說。

  「對不起。但是,是你們一直要我多接觸別人的。」綠蘋帶笑的說。他們總是怕她自我封閉起來,像她剛清醒時那樣的不知人事。

  「我們後悔了,不行啊?」早知道不讓果花當捕頭,果花也能過得很好,他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當然可以。」綠蘋沒有好反對的。師父和師母年紀都大了,需要她全心的照顧,所以她才想卸下這個重擔。

  「對了,去別人的地盤辦案別太囂張,知不知道?」綦毋宣晨就怕果花不懂得做人,把他的一干老友全都得罪光了。

  「我知道的,大人。」師兄的個性真是多年末變。

  「明白就好。」綦毋宣晨端起了做大人的威嚴,點頭應道。

  ***

  荊河洲的總捕頭讓出了一間廳堂給綠蘋辦案用,綠蘋明知對方心有不滿,但也只能裝作沒看見。七年了,她好不容易有了消除她噩夢的消息,她不會讓不相干的事情來干擾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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