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她羈絆住他的腳步。若是最後羅馬他們四人沒把天使救回來,小睿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底一輩子的。
「你只要確信能夠平安回來,你就去吧。」她衷心的道。
至少她能夠讓他擁有朋友。朋友也是人生裡面很重要的角色。
「放心放心,依照冰塊的身手,一定能夠安全回來。」羅馬一臉諂媚。
「FBI的人不能信。誰能確保這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如果暗處的敵人藉機趁虛而入,你的安全要怎麼辦?小麟,我不會去!」殷睿騏雙眉微擰。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不放心把小麟交給任何人。即使羅馬那群人是他少數認同的夥伴,也是除了殷家人之外,他少數會給予信任的人,但是他不能冒任何一絲的風險。
「那麼再加上我們兩個如何?」一個面無表情的妙齡女子與俊美蒼白的少年走進了辦公室。
「你們是誰?」瞬間,殷睿騏左掌也多了一把槍,左右手裡的槍枝同時對準新踏入的陌生人。
羅馬的手按槍柄,謹慎地盯著那對陌生男女。他是直至他們推門而入才發現對方的存在,冰塊也只比他早一些察覺,可見這對男女的來歷不簡單。
「早綠,你怎麼來了?」頹喪中的殷睿麟大訝。小睿的朋友來訪也就罷了,沒想到連她透過網路認識的神出鬼沒的朋友也來了。
「麒麟,好久不見了。宗主指示我來這邊可以獲得神器失竊的線索,所以我就來了。」那位外表大約二十多歲的女子開口解釋。
「神器失竊?」羅馬疑惑。神器?那是什麼東西?國寶嗎?
神器失竊?她心裡已經夠煩了,為什麼還要冒出個神器失竊事件來干擾她的清靜。殷睿麟忍不住雙眉緊鎖。
「有人盜走神器,宗主指示跟著那位失蹤的美國探員,將會找到神器。」名為早綠的女子來自日本一個歷史悠久的陰陽道家族。「我會參與這樁救人任務,澈也會留在台灣保護你,直到他回來為止。」下巴朝那位冷酷男子輕抬了抬。
「你憑什麼加入?他憑什麼留在台灣?」殷睿騏瞇眼。一雙陌生男女,沒有調查過底細的陌生人,其中一個人要參與救援任務,誰能保證她不會偷襲?另一個要保護他珍視超過性命的人,誰能保證少年有實力把人保護周到,又誰能保證少年沒心存歹念?
羅馬同意的點點頭。他們要面對的是德國軍方跟俄羅斯黑道,不是在舉辦淑女的下午茶跟男孩的球賽。
「麒麟,你說呢?」早綠的聲音未因受到質疑有何起伏,仍是一派冷靜無波。
唉,對於她在網路上認識的三五怪友,她對他們的信任如同對聖德蓮好友的信任一般。「你願意幫忙這事,我絕對舉雙手贊成。有你去,我相信小睿更能安全回來。比起FBI,我更相信你們的實力,有你們在,比多了十個FBI的探員更讓我放心。」電影裡的FBI常被轟,她不認為FBI靠得住。
「美女妹妹……」羅馬差點被口水噎到。美女妹妹的腦袋沒問題吧?一位纖細女流跟一位看起來蒼白病弱的少年會比十個FBI探員還強?美女妹妹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嗎?是恐怖份子,不是崇拜俊男美女的校園學生!
殷睿騏挑了挑眉。無憑無據小麟不會這般信任他們,這對男女的來歷肯定不簡單。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女。
「澈也。」早綠低喚。
「是。」俊美少年結起手印。
瞬間,眾人眼前火光一亮。
「火、火、火……」羅馬尖叫的跳了起來。只見他整只左手被一道熊熊火焰籠罩,憑空出現的火焰熾熱地燃燒著。
殷睿騏反應迅速地扯掉茶几上的桌巾。覆在火焰上想要將火拍滅,火焰卻詭異的穿透包裹在羅馬手臂上的桌巾,繼續旺盛地燒著。
「澈也。」早綠再次低喚。
「是。」俊美少年又結了一道手印。
然而壓下初始的驚訝尖叫聲之後,羅馬的表情仍舊疼痛扭曲,彷彿那道消失的火焰仍殘留著燒傷疼痛。「火不見了……」
「那是幻象,不是真的火。」早綠淡淡解釋。
「怎麼可能!」羅馬挽起袖子,發現整條手臂紅腫一片。
殷睿麟心情未因剛才羅馬令人發噱的怪表情而有所舒展,她悶悶的解釋:
「如果是真的烈火,就算只燒幾秒鐘也會起水泡吧?你的手臂看起來只是紅紅的而已。」
「可是我的手受傷了,它現在熱燙得嚇人。」羅馬揮舞著疼痛的左手。
「那是因為你相信那個幻象的存在,身體接受大腦相信自己被火燒到而產生的反應。如果再多燒一些時間,你應該會起水泡,被火燒到的身體反應會更明顯。」早綠淡笑。
以前殷睿麟就被早綠製造出來的幻象給嚇過了,現在看見有人踏進她踩過的陷阱,她以為自己會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觀戲,甚至是捧腹大笑,但是她現在卻只想大罵羅馬白癡,叫他鎮定一點。勉強壓下心底的躁亂,她反而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
「我們也可以喚出真的火焰來讓你比較,看哪個燒起來比較燙。澈也。」
「是。」
見少年雙手合在一起,又要比起奇怪手勢,羅馬連忙出聲阻止:
「可以了、可以了。我相信這是幻象,也相信你們比十個FBI還強。」至少FBI攻擊敵人還需要子彈跟炸藥,他們只要雙手比來比去就能一聲不響的放鬼火燒人了。
「很好。」早綠頷首,臉上表情一貫平靜。「殷先生,你呢?」
「這關我什麼事?我說了,我不會離開小麟。」冷眼一瞪,他仍是站在她身旁,並且有意無意的用身體擋在她與那對怪男女之間。
「冰塊……」
早綠挑了挑眉。澈也斂手低眉地站在一旁。
「美女妹妹……」羅馬一臉懇求的望著救命符。
「就算是我拜託你去好嗎?」殷睿麟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現在整個人心煩意亂,只想躲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吼大叫,再去痛哭一場。她沒有力氣去理任何人,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所有的一切,等她整理好心緒再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