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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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真是服了他了。

  一會工夫,車子平穩地停在何家大宅門前。

  李冀東擔憂地看著醉得很厲害的范季揚。「季揚,到了。」

  「嗯,謝啦,改天請你吃飯。」

  范季揚搖搖晃晃下車,搖搖晃晃進入為他留了一盞燈的客廳,醉迷的眸瞪著縮在沙發上睡著的何瑞芽。

  「怎會睡在這裡?」他喃喃自語著,濃眉攬了下,幾乎沒有猶豫地將她抱起,而後再轉上二樓,回自己的房間,躺在他最熟悉的大床上頭。

  「季揚?」被擱在床上的瞬間,何瑞芽清醒地跳了起來,發現滿室醉人的酒香,眉頭緊鎖著。「你去喝酒?」

  「嗯。」他長臂一伸,將她拽進懷裡。

  「你不生我的氣了嗎?」被困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嗅聞著屬於他的氣味,她的臉微微發燙,眼眶發熱著。

  多怕,多怕他真的再也不回來了。

  但還好,他終究還是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只是,他下午才剛發飆而已,真可能就這樣算了?她惴惴不安地等著他的回應,然而等了好半天卻只等到他正好眠的鼾聲。

  她從他的懷抱裡探出頭,難以置信他竟睡著了。

  喝得太醉了嗎?算了,至少她現在還擁有他,只要跟他把話說清楚,他應該就不會再生氣了。

  嗯,明天再說。

  *** *** ***

  張眼的瞬間,范季揚傻眼。

  怪了,這天花板怎麼跟他房間如此相像?再看向右邊,發現擺設也一模一樣,難不成他的好友暗戀他已久,特地將房間弄得和他的房間一模一樣?

  屁啊!這裡根本就是他的房間!

  他翻跳起身,倏地,頭痛得教他停止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痛啊∼∼

  他的頭快要裂開了!混蛋,冀東為什麼不阻止他,為什麼讓他喝這麼多?

  更可惡的是,他怎可以趁他喝醉,把他偷渡回家?難道他不知道,他已撂盡狠話,如今再回頭,他臉要往哪擺呀?

  快快快,趁著天色還早,速速離開,要不然若是和瑞芽那丫頭碰頭,說不定還要遭她一陣冷嘲熱諷咧。

  打定主意,就連浴室梳洗也不去了,躡手躡腳地下了一樓,才剛繞過樓梯,卻聽見細微的聲響,他下意識地朝聲音來源探去,發現那聲音是從呂競的房間傳來的,而那刻意壓低的聲響是瑞芽的聲音。

  想了下,偷偷地從微開的房門看去——

  何瑞芽跪坐在床上,雙手直掐著呂競的頸項,恍若在耍狠警告他什麼,然而看在范季揚的眼裡,畫面自動修飾,內心自動翻譯成——兩人在玩耍,玩得像是在打情罵俏!

  范季揚的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握起,想像呂競變成了他手中的毛巾,被他一擰、再擰,而當他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啪的一聲,理智線斷裂。

  「你要是敢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他,我就殺了你!」何瑞芽低聲威脅著。

  「我哪可能自找死路啊?」呂競沒好氣地喃著,任由她撒潑威脅。

  這一幕看在范季揚的眼裡,像極了情意綿綿、愛戀濃濃的一對……姦夫淫婦!

  砰的一聲,他踹開房門,瞪著兩個愕然回神,同樣慌張的人。

  該死,管他倆到底是在幹什麼?既已決定不再回到這裡,他們想做什麼,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應該立即走,怎會笨得打草驚蛇?更扯的是,他聽見自己略微沙啞的聲音失控地喊著,「王八蛋,你們兩個背著我幹什麼?!」

  ×的咧,他的男子氣概跑去哪裡了?他的灑脫、他的無所謂哩?跑都來不及了,還問?問得一副好像很在意的口吻……×的,他真的是在意得要死!

  「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何瑞芽先一步恢復冷靜,迅速地跳下床,離呂競遠遠的,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范季揚的幻覺。

  她腦袋快速運轉,暗忖著他剛才到底聽了多少,聽見了什麼。

  「說!」他摩拳霍霍,拳頭發癢,很想找個人止癢,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還呆在床上,和他有著近三十年交情的麻吉。

  「呃……」她又沉默了。

  不能說呀,要能說的話,她剛才就不需要警告呂競了。

  「不能說?」低沉的嗓音自牙縫中悶聲擠壓出,擺臭的臉歪斜扭曲著,深斂的眸殺氣叢生,頭頂還冒著煙,像是火山要爆發前的徵兆。「介意我揍他嗎?」

  「嗄?」揍呂競?她不懂地看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呂競適時回神,如狡兔般迅速跳起,兩個人就在不到十坪大的房間玩起躲貓貓,而後,呂競退無可退地躲到她的身後,不忘鳴鼓為自己申冤。

  「不能怪我,是小姐要我這麼做的!」事已至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豁出去了。

  他不說便罷,一說,范季揚更抓狂了。「虧我把你當麻吉、當兄弟,結果你卻搞上我的女人!」×的,殺了你!

  長臂一伸,越過何瑞芽的肩頭,一把揪住呂競的肩頭,眼看著拳頭就快要落下,聽見呂競鬼喊著——

  「我沒有搞上她,你在胡說什麼?!」挾帶怒焰的拳風適時地在他的鼻樑前停住。

  拳頭的主人有點愣住。「還敢說沒有?!你剛才明明說是她要你這麼做的!」×的!事到如今才知道原來她是個蕩婦,無怪乎在床上的表現恁地熱情,那麼的主動,教他現在回想起來,便覺得渾身緊繃、亢奮難休……難休個大頭啦!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五四三的!

  「我就跟老天借膽也不敢碰小姐一根寒毛!」拜託,他只有一顆膽而已,而且不大,剛剛好而已。「小姐剛才是在威脅我,千萬不能告訴你,我一直跟在你的旁邊其實是在當小姐的線民,好把你的所有事物都告訴她。我說她也很笨,這種事我哪可能說?又不是不想活……了……」死了,死、定、了,有人變臉了。

  范季揚鐵青的俊臉噴發殺氣,目光如炬地瞪視著低垂小臉的何瑞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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