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非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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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布紫陽喜不自勝,他喜歡現在眼迷迷,嘴翹翹,神情如小兔的小女人。

  怕她著了涼,連同被單一塊捲起,就這樣進了偌大的溫泉池。

  抹去濺到陶步荷臉上的乳湯,看見一汪笑意浸在她璀璨的眼眸裡,布紫陽難以抗拒的又重新將人摟回懷抱……誰都不能叫他放手,她是他的了。

  這澡洗了很久,久到過了五更天。

  陶步荷哈欠連連。

  「這樣睡容易招風邪,乖,我替你把頭髮擦乾。」他服侍得非常徹底,手腳輕緩的把歪倒的陶步荷扶正,然後拿來大巾子把她濕透的髮辮打散、擦拭、梳理,堅持不讓她披著濕頭髮睡覺。

  陶步荷迷迷糊糊瞧著眼前的男人,忽地摟住他的腰,粉頰貼著他直磨蹭。「你真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為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丫頭,你可不要辜負了我,要不然我會活不下去的。」

  她鈍鈍的點頭,實際上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我還要睡你的胳臂,那裡很舒服。」

  「有什麼問題,給你睡一輩子。」

  一輩子。陶步荷笑了。

  「我記得你有事要跟我商量?」要擦乾一頭秀髮果然不是容易的工程,他還要沒話找話。

  什麼事?陶步荷渾沌的腦子一時跟不上他的思緒,小小的眉頭打了結。

  「慢慢想,要是不記得就算了。」原本就只是沒事找話,也沒打算她會說出什麼來。

  「是有事……我想回家一趟。」這念頭好久了。

  「這裡住得不好嗎?」

  她垂下頭,把布紫陽拉到跟前。

  「你……說要娶我為妻,雖說我爹娘早已過世,我哥又在牢裡面,可是不管怎樣我都要回去稟告一聲,讓他們知道我要嫁人了。」

  「這有什麼難的,只是如果要出海可能要快,這幾天下了雪,海面還沒結冰,應該可以出船,只是這樣很匆忙,要不等開春之後。水路或陸路都會比較好走。」

  「你答應了?」

  「我想要人家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可以連這趟路都不走嗎?這種丈夫我看你也可以不要了。」

  「這是你說的喔!」她輕笑出聲。

  「我可以說你絕對不能做!」用不著那麼聽話吧?

  「咦?」

  「睡吧,再不睡都雞啼,天亮了。」他滿心歡愉,抱著陶步荷滾進床中央。

  「紫陽……」她還不肯就範。

  「嗯?」某人的聲音已經有了濃濃的睡意。

  「有人一起睡覺真好。」

  「前提是只能跟我睡。」

  「霸氣!」

  他露出微笑,抱緊這傻氣的小女人。

  兩人這一睡當然睡到日上三竿,一早起來服侍的平安才掀起帳幔,又差點摔了手上的盆子。

  「怎麼?」迎春心有所覺。

  「噓!」平安僵硬的退出來,連忙揮手。

  「呃……」迎春也看見床上捲成麻花的兩個人,臉色大變,連忙把背著床的平安扯到身邊來,又按著她跪下。「島主。」

  平安在心裡慘叫。不會吧,她又壞了島主的好事了嗎?

  睜開眼的布紫陽溜了兩個丫鬟一眼後,輕巧的下了地。「讓她睡。」

  「是。」兩人異口同聲。

  「來更衣,我要出去。」

  平安跟迎春不敢有所遲疑,發揮平常的伶俐,在最短時間內讓布紫陽出了水苑。

  他直接過了拱橋迴廊,進了護法堂。

  一早接到通知還睡眼惺忪的微瀾,正在喝早茶解醒。

  「教主……島主。」跟隨的時間太久,一旦腦袋不夠清楚就會把布紫陽以前的稱謂混淆。

  布紫陽也不以為意,他大方的並列坐下,伸手索茶。

  「你這裡的茶比較有滋味。」

  微瀾哀怨的瞅了不知何故一早把他挖起床的主子,小心措辭。「您大清早的來這,不會真的就為了找小的泡茶吧?」

  「當然不是。」他笑逐顏開,這一笑,微瀾竟是看也不敢看,悄悄撇開眼去。

  夭壽喔,主人這張臉就算從小看到如今,還是會叫人腳軟。

  「屬下敢請問為什麼嗎?」他更加小心。

  「去問看看這時候船能不能開,我們要走一趟中原。」布紫陽的唇抵著杯緣。

  「島主的意思是?」

  當初會避居到這逍遙島,便是因為厭倦黑白兩道的紛爭還有永無止境的追殺,這一住竟然好些年,除非為了執行任務,否則布紫陽不說,也沒人敢說要回去,這會兒……

  「女婿總要回去見岳父母,我要不答應她,妻子大概會跑掉。」

  微瀾掉了下巴。

  他家主子居然會調侃自己。

  「你這樣子難看,如果可以啟航動作要快,我們得趕在大雪來臨以前起錨,那要準備的事情可多著了。」他行事向來快狠絕,絕不拖拖拉拉。

  放下杯子,微瀾哪敢再打迷糊仗。

  「屬下立刻去辦!」

  布紫陽緩緩的再啜了口茶。

  中原,他要再回去了。

  第八章

  這些年布紫陽專注於戰船改良、大海探索還有兵士訓練,在他們決定要出發後,這些都派上了用場。

  不想招惹海域上巡邏的海兵注意,於是他打著麒麟的招牌把戰船易容成商船,人仰馬翻的準備後起程了。

  幾天的船程,對不常搭船而且有心理陰影的陶步荷來說真是一大考驗,人暈得厲害,別說沒能在第一時間參觀這艘威武雄偉的大船,甚至根本就離不了床鋪,只能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直到有那麼一天醒過來,咦,頭不暈,人站得穩了,卻已經要靠岸了。

  「我們去看滿月夜的錢塘大潮。」布紫陽這麼說,於是他們去看了那一不小心就會濺得全身濕透,捲起千堆雪的大潮。

  南下看過大潮,再往北走,這一路比較像在郊遊,海圖上一有什麼景點,布紫陽便要人找碼頭靠岸,兩人悠哉的去逛個半天再上船。

  這樣玩下來,陶步荷的暈船居然不藥而癒,接下來可以很自在的穿梭甲板、船艙,甚至可以和水手們閒話家常了。

  一個多月後船來到了通州。

  「那個就是燃燈塔嗎?」迎風站在甲板上,陶步荷興奮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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