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藍總算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他夢寐以求的情狐,而且一次還是兩隻,這下子他又賭贏了,可以不用留在東方堡被催婚。
他看向躺在一旁的怪異夫妻,決定不打擾他們,讓他們一次抱個夠,這對夫妻的閨房情趣真是有待加強。
東方藍走進小屋內,將自己梳洗一番,清除滿臉的鬍鬚。半晌他走出來後,竟然還看見上官翔翊和蕊黛仍維持相同的姿勢。
東方藍走過去咳了一聲,驚醒了他們,「你們抱夠了沒?」他調侃的笑著。
蕊黛和上官翔翊倏地分開身,臉紅得似火,低垂著頭不敢看對方一眼。
東方藍蹲下去,左看蕊黛紅麗媚人的羞樣,右看上官翔翊垂頭羞困的窘態,最後忍不住脫口問道:「你們成親幾個月了?」他們到底當了多久的夫妻,怎麼還會那麼害羞?
聽到相同的問話,兩人同時呻吟一聲。老天,這樣的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會結束?他們情願面對生死交關的危險,也不願再活在謊言下的尷尬和良心的譴責。
結果,他們還是沒有逃過東方藍的探問,和對他們閨房之樂的指導。
※ ※ ※
三匹快馬奔馳在往歐陽喜住處的林間小道上,多日不眠不休的奔跑已經讓馬兒及馬上的人兒疲憊不堪。
上官翔翊拉住馬匹,轉頭對後頭的兩人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他一說完這句話,蕊黛和另一位英氣勃勃的男人便毫不遲疑的下了馬。
蕊黛拖著僵硬的身驅,艱難的往樹蔭底下邁進,要不是怕上官翔翊偷溜,她又何必陪他跑這一趟,這比出莊測試還要來得讓人疲憊。
蕊黛疲倦的坐在陰涼的樹下,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絲毫不顧其他兩個男人如何看她。
「蕊黛。」上官翔翊雖不捨,卻也得叫醒她,她這樣睡根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只會讓自己更加疲累而已。「醒醒。」他輕拍著她粉嫩的臉頰。
「少主,我們要走了嗎?」蕊黛睡意濃厚的問。
「還沒。」
「要走時再叫我。」她說完話又倒頭睡去。
「蕊黛?」上官翔翊對蕊黛的反應有點錯愕。她從沒有在他面前如此的隨性,她一向都是過分有禮的對他。
「讓她睡吧。」東方藍想笑又不敢笑出聲的捂著嘴。
「東方堡主。」上官翔翊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讓你見笑了。」
「不用介意,這些日子的確是難為她了。」東方藍的眼睛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和疼惜,「她是個好女孩,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她。」
「不,我們不是……」上官翔翊想否認,卻在看到東方藍疑惑的眼神後住了口,「我會的。」他放棄再作任何的辯解。
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發生一連串巧合的事,讓兩人的關係曖昧不明,而上天似乎還不打算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硬將他們湊在一起。
「接到歐陽喜老前輩的來信了嗎?」東方藍想到迫在眉睫的問題,沒想到這次連歐陽喜老前輩也參一腳。
「接到了。」
「他老人家怎麼說?」
「兩幫幫主所簽的讓渡書已收到。」上官翔翊面無表情的喝著酒。
「你們真的很大膽。」東方藍不得不佩服上官翔翊和蕊黛兩人心思的細密和膽大。無論是人質的安排、交換的條件、地點、方式,他們都做了全盤的規畫,連他這個排解人及替死鬼也做了極佳的籌畫。
「這一切都是歐陽夫人在背後主導,我跟蕊黛只不過聽命行事而已。」上官翔翊把一切都推到唐娃身上。
「你太客氣了。」東方藍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跟傳聞中不太一樣。」傳聞中的上官翔翊是個浪蕩子,但認識他後才覺得他絕不是個遊戲人間的人,而且還出乎他意料之外,是個害羞的人。
「傳聞?想不到我竟然也有傳聞。」上官翔翊訕笑,不願意回答東方藍的問題。
東方藍見上官翔翊不願多談,也不強迫他,每個人都會有一些難言之隱。
「還有幾天能跟歐陽前輩會合?」
「再一天就到了。」上官翔翊用眼角瞄著沉睡的蕊黛。
東方藍有點玩味的看著他們。兩人看似無情實則有情,若道無情卻早已種情,說的就是他們現在這種情形。
「我們出發吧。」東方藍開口說道。上官翔翊會不會拒絕,為她?
上官翔翊看著蕊黛,有些欲言又止,一會兒才下定決心的說:「我去叫醒她。」
上官翔翊在蕊黛的身旁蹲了下來,用手搖搖她,「蕊黛,醒醒,我們該出發了。」
「要走了?」蕊黛睜開眼。
「要走了。」他點頭。
「等我一下。」蕊黛掙扎的想站起來,卻一直不能如願。
上官翔翊看不下去,遂扶了她一把。
「少主,謝謝。」蕊黛搖搖晃晃的想站好,卻讓上官翔翊更擔心。「等我一下,我馬上好。」她往林中的深處走去。
上官翔翊的眼神緊緊的追著蕊黛的背影。
東方藍在一旁看得饒富興味,是什麼理由讓他們不敢敞開心胸去愛?
「不用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聽到東方藍的話,上官翔翊才察覺到自己的鬆懈,竟讓自己的感覺不自主的宣洩出來。
東方藍訝異上官翔翊的防衛起得如此快速,他知道逼得越緊,逃得越快的道理,於是不再多說,他可不想破壞別人的愛情。
過了好一會兒,蕊黛一直沒有出現。
上官翔翊皺眉,「我去看看。」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心。
「小心。」東方藍也有些擔憂。
「我會的。」上官翔翊循著蕊黛剛剛走的方向,漸漸的消失於密林中。
一進入林中,上官翔翊不停的在昏暗的森林中尋找蕊黛嬌俏的身影,和她那一張是他「夢魘」的笑靨。
「蕊黛。」他大喊著,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中是越來越焦急。
等到他以為她失蹤時,眼角才瞄到她正躺在一棵大樹下。
「蕊黛?」上官翔翊有點害怕的靠近她,直到他確定她只是睡著後,才放下一顆著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