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只能每三個月偷偷的運氣給他,想到那樣子的親密,她的臉就不禁酡紅了起來。
「怎麼了?臉突然那麼紅,生病了嗎?我看看。」上官翔翊的臉凝重起來。
「沒事。」蕊黛的臉更是紅如晚霞。
「讓我看看。」
「我真的沒事。」她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上官翔翊還是不放心的想摸摸蕊黛的額頭,但蕊黛一直閃躲著,兩人拉扯兼玩樂之際,一道剛毅卻又悲傷的聲音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師兄。」雷礎秭站在離他們三尺的地方。看著他們幸福快樂的樣子,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礎秭,你怎麼會在這裡?」上官翔翊驚訝極了。「發生什麼事?是不是城裡出事?」他們兩人來到距雷礎秭三步遠的地方。
「不是。是柔兒生病了。」雷礎秭搖搖頭,他的臉上滿是愁緒。
「生病,怎麼會?」上官翔翊微訝,「那你怎麼會在這?」
「師父要我來找你,想求助東方堡。」雷礎秭的眼微寒。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還是比不上只知玩樂的大師兄?
「城裡的大夫難道沒有辦法?」
「找不到病因。」
「怎麼會?」上官翔翊沉吟一會兒,「那你們現在住在哪裡?」
「在丹赤別館內,柔兒沒有辦法親自到東方堡,師兄,可否請你──」雷礎秭的聲音裡透著急迫和請求。
「我們先去看看柔兒吧。」上官翔翊打斷雷礎秭的話,「等我瞭解情況後,再作打算。礎秭,別擔心,柔兒看似柔弱,實際上卻很堅強的。」他安慰師弟,看得出他很擔心毛柳柔。
雷礎秭苦笑,毛柳柔生的是心病,再怎麼堅強又有什麼用,心病還是得心藥醫。而心藥?他看著上官翔翊,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蕊黛看著雷礎秭,她的心感到一陣寒顫和恐懼,讓她無意識的靠向上官翔翊。
「怎麼了?」上官翔翊低聲問她,手也摸上她的額頭,「沒受寒。」他放下心來。
「嫂子也感到不舒服?」雷礎秭望著蕊黛。
「我沒事。」蕊黛淡淡的回應著,表情不熱絡也不冷淡。
蕊黛憑著本能感受到雷礎秭現在就像是在暴風雨中搖擺的船,是能安然度過尋得平靜,還是就此沉落在無邊的黑暗中?她不知道,但她就是無可遏抑心中將被黑暗淹沒的恐懼,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領事們口中所說的心魔的厲害。
「走吧,到丹赤別館去。」上官翔翊似乎也感受到蕊黛的不安,攬住她的肩頭。她是不是真的病了,還是得看過大夫才好。
※ ※ ※
在丹赤別館,毛柳柔靜養的房間內,上官翔翊坐在床邊診視著她的病情,一旁的雷礎秭則是一臉的關心。
「師兄,怎麼樣?」雷礎秭不耐久候的問道。
「我會寫封信拜託東方堡主。」上官翔翊沉思著,他診不出毛柳柔是生了什麼病,她的脈動是很弱,但也不至於會久病不起才對。
蕊黛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的心思和表情。依毛柳柔現在看上官翔翊的眼神,要她改變心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這樣的多角關係,她真的已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原本她是超然的,而現在……她能夠讓所有的人都不受傷嗎?如果毛柳柔不改變自己的心意,那會是永遠也做不到的事。但她要怎麼做才能改變毛柳柔執著已久的想法,看清楚她的歸屬不是上官翔翊,又或者讓上官翔翊愛上她會比較容易?
蕊黛心痛的摀住胸口,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蒼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從她打開心結後,就常常莫名的心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加劇。
「蕊黛?」上官翔翊發現到她的不對勁,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麼了?」
「嫂子?」雷礎秭也面露擔心之色。
「我沒事。」蕊黛深呼吸著,好平息那突如其來的心痛。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那麼蒼白。」上官翔翊轉頭對著雷礎秭:「我先開幾副藥給柔兒吃吃看,東方堡的事你不用擔心。柔兒先好好的休息,師兄改天再來看你。」他說完話就扶著蕊黛出去。
「大師兄!」毛柳柔激動的想下床,卻被雷礎秭阻止。
「柔兒,你還不能下床。」
「二師兄。」毛柳柔悲傷的對著雷礎秭叫著。
雷礎秭內心苦不堪言,仍勉強對她說:「二師兄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二師兄都會幫你拿到,這次也不例外,不是嗎?」他摸著毛柳柔的秀髮。
「真的嗎?」毛柳柔原本憔悴的臉又有了光彩。
「二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你要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拿到的。」雷礎秭的眼已沒有焦距。
※ ※ ※
「蕊黛,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上官翔翊摸摸蕊黛的額頭,他已經診過她的脈象,依舊無法判斷出她為什麼會突然心悸,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大夫還真的挺差勁的。
「我沒事。」蕊黛依舊重複著這一句話,可是上官翔翊說什麼也不肯相信。
「睡一下。」上官翔翊阻止蕊黛起身。
「但是我真的已經沒有事了。」蕊黛還是想說服他。
「你還是睡一下。」他堅持道。
「但是我……」
「睡覺。這是命令。」上官翔翊用強硬的口氣對她說,不悅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是我並不想睡。」她也難得倔強。
「睡覺!」他已經板起臉來。
蕊黛不服,卻也只能順從的躺回床。
上官翔翊為她蓋好棉被就要離去。
「陪我聊天。」蕊黛拉住要離去的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遲疑了一下才坐下來,「想聊什麼?」從她第一次求他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她任何的請求。
「為什麼你會被城主收為徒弟?」蕊黛好奇的問。她所知道的,都是他十歲以後的事情。
上官翔翊搖搖頭,「不知道,從我有記憶起,我就在火扇城了。」
「不好奇自己的父母親是誰嗎?」蕊黛泛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