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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儘管她的臉色很鎮定,卻顯得蒼白,等他握住兩團渾圓的盈滿--甚至感受到手下的胴體傳來一陣輕微的戰慄。

  不需要男人的女人?

  他咧開嘴。青澀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如果得到你,我就許你繼續留在王府。"平淡的口氣,像在談一場交易,優越的笑容,英俊的會螫傷人。

  "這是逼迫?"她平靜的問,壓抑住胸口的起伏。

  "這是交易。"他笑著回答。

  "您……不怕引狼入室?"故作世故的問,珍珠平抑淡定的聲音,有一絲絲自己才能察覺的顫抖。

  他咧開嘴,笑的很暖昧。"我才是那隻狼吧!"

  隨著大手上移,粗嘎的男性低音,挾著昭然若揭的赤裸慾望。

  抬眼見到他灰濁的眸子,珍珠的胸口一窒,他灼熱的唇已經捕捉住她微啟的檀口……

  含著欲色的眼眸捕捉到她逃避的眼波,她沉默的抵抗只增添了他的興味。沒料到的是,這具溫軟馥郁的胴體,竟出奇的誘人。

  "你可以自己選擇的,離開或留下,沒人能攔住你。"銜住潔白的貝耳,他邪氣地低喃。

  珍珠僵硬地怔住,沒有任何反應。但是一股陌生的無力感,卻不受控制地擰痛她劇烈收縮的心口……

  "決定了?"他嗤笑,笑容很暖昧。"你不會不清楚,男人想要什麼!"

  "啊……"

  珍珠咬住唇,制止自己發出羞恥的聲音。

  她不是孩子、更非無知的少女,當然知道男人要的是什麼。

  "我想要你,你心裡清楚明白的很!"他瞇起眼。

  "男人跟女人、千古以來干的都是一樣的事。如果你不願意,不會任我放肆到這種程度!"他瘖啞地低道。

  珍珠答不出話來。

  他咧開嘴笑,眸光掠過她手臂那枚殷紅的血砂……

  男人黑漆的眸子緊緊盯住她的表情,這個領域是珍珠陌生的,沒料到的是,在這野合的炕床上,他在她身上掀起的巨浪,竟然洶湧得駭人……

  ************

  並非,她不重視貞潔。

  只是珍珠不認為,貞潔能替女人贏得什麼。

  但是很多女人沒法子掙脫男人因著私慾、在肉體上設計的枷鎖,要女人從身體到思想,都只能歸附一個男人。

  她不在乎,把自己的"貞潔",給一個並不瞭解她的男人。

  雖然她並不愛他。可正因為沒有愛,她的貞潔很純淨、很絕對,她知道自己才是身體以及思想的主人。

  況且,她相信今生今世,她不會愛任何男人。如果不是為了白蓮教,這輩子她更不可能有男人。

  她不願同娘一樣。

  因為愛上一個男人,從此賠上尊嚴和自主……

  清晨,天未亮,她已經從貝勒爺床上悄悄下榻。

  昨夜三更天,她被帶到"正乾樓"--允堂貝勒的寢樓,繼續他對她身子的佔有。

  一夜過後,她對男人、女人有了另一層瞭解。

  從來,她不知道自己會有"慾望",也不明白那是種什麼滋味。

  可那個男人……

  回想起昨夜他對自己做的種種,珍珠竟然控制不住臉紅和羞怯……不,那是因為不瞭解而產生的不自在!

  他能這樣對她,必定也同樣對待其他女人。昨夜不代表任何意義,它只是貝勒爺的一夜風流。

  "珍姑娘?"

  房外傳來婦人的聲音。珍珠認得出來,那是寶兒的奶娘。

  "李嬤嬤,有事嘛?"開了門,她冷淡的問房門外那名中年婦人。

  雖然是寶兒的奶娘,可李嬤嬤待寶兒並不好。寶兒雖然是主子,卻一見到奶娘就怕。

  "是這樣的,我家閨女想見你。"李嬤嬤上下打量珍珠一番,然後哼笑一聲。

  "閨女?"珍珠淡淡的問,沒攔住那打算硬闖進她房間的婦人。

  她太熟悉老婦臉上這種笑容--

  這張詭秘、狡詐的臉孔,所有的算計都將低劣的不足一哂。

  "是啊,我的閨女,貝勒爺新寵的愛妾。"說到這裡,李嬤嬤昂首挺胸,驕傲得像一隻火雞。

  她的閨女--如玉,嬌艷的容貌就像她的名兒,美得如花似玉!哪像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人,沒有閉月羞花的容貌,竟也妄想勾引佟貝勒?!

  "恭喜,"珍珠無動於衷地微笑。"不過令嬡沒見我的必要吧?"平平淡淡地道。

  李嬤嬤瞇起眼,彷彿珍珠說的不是人話。"當然有必要!昨夜你讓貝勒爺收了房,往後不就是想著爭寵?!我告訴你,你最好趁早弄清楚--"

  "娘。"

  一名身段娉婷、容貌姣美的女子從房外跨進來。

  女子打量了珍珠兩眼,起初眼底那抹陰鬱的光芒,在見到珍珠後就消失殆盡。

  原本以為這回的對手,大概貌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才能教貝勒爺愛上整夜--

  可現下,她猜想,貝勒爺大概只是換個口味嘗鮮吧!

  這樣色貌不美、只堪堪稱得上清秀的女子,對於只愛美人的貝勒爺來說,簡直是例外中的例外--

  可這例外,卻讓她心頭有些隱隱不安。

  "如玉,你來的正好!快告訴這女人,你是貝勒爺的什麼人!"見到女兒,李嬤嬤宛如得了靠山,尖銳的聲音又拔高八度。

  移開目光,李如玉美艷的容貌多了一份城府。

  "娘,別再說了,你知道貝勒爺不愛咱們爭這些。"李如玉冷冷淡淡地道。

  不請自來擅進別人的臥房,卻視主人如無物。如此的目中無人,李如玉高傲得連她自己都不想掩飾。不過珍珠沒打算去計較什麼。

  一個女人若能如此驕傲又篤定,那也不是件壞事,只不過這一切的驕傲來自對外貌的成就感,就不免讓人覺得膚淺。

  李嬤嬤對女兒的想法可不以為然。"可你得教她知道,你在貝勒爺心中是什麼地位--"

  "我在貝勒爺心中是什麼地位,這點閤府的人都很清楚。不會有人這麼沒臉皮,拿金子往自個兒的臉上貼。"李如玉沒表情地冷笑,陰冷的杏子眼仍舊不瞧珍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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