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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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姜青天閉眼,煩躁得很想大吼。她明明看著小煊入睡後,才去洗澡的,她怎麼也沒想到小煊是在裝睡。

  原來小煊和她那麼像,平常聽話乖巧,一遇到他,就脫了韁,只是那時她十九歲,而小煊,才六歲,他們都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別發呆了,快去把小煊帶回來吧!她長長地歎了口氣,披了件外套,開門走出,去按他家的門鈴。

  須臾,門開了。一身輕鬆的居家打扮,仍掩不了他俊傲的氣質。

  姜青天嚥了口口水,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請問小煊在你這裡嗎?」

  若有似無地看了她一眼,溫洛的臉上讀不出思緒,他側身一讓。「在。」

  姜青天探頭,看到小煊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心慌了下。「對不起,我馬上帶他走。」

  「我來。」溫洛快她一步,走回客廳,輕柔地抱起小煊,小煊仍睡得好熟。

  站在門口,姜青天看著這一幕,覺得好感動。怎能怪小煊不聽她的話?那雙強穩的臂膀,是他一直企盼的。

  見溫洛走回,她想接手,他卻只是微抬下顎,示意她開門。從他眼中看到堅持,她怕吵醒小煊,只好幫他開了門。

  「二樓嗎?」進了屋,溫洛抑低聲道。

  「呃……對……」他足下未停的強硬姿態,逼得她不得不回答。

  溫洛踏進主臥房,把小煊放在床上,視線迅速地在房內繞了一圈,藍眸微瞇,綻了絲光芒,他沒說什麼,直接轉身走出。

  姜青天忙著幫小煊蓋被,點亮床頭小燈,等她回頭,他已不在。他只是好心幫她,沒其他想法吧……她鬆了口氣,心頭悶悶的,卻說不上是失落,還是解脫。

  她走出房門,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他,不禁驚訝地停住腳步。他不是走了嗎?

  「到樓下談。」他領先下樓。

  談?談什麼?壓抑內心的慌亂,姜青天把房門帶上,不安地走下樓梯。

  「你先生呢?」一見她下樓,溫洛立刻問,低沉的嗓音有著濃濃的不悅。

  「他……他加班。」姜青天一驚,答得不假思索。

  「加班?」溫洛冷笑,朝她逼近。「現在十一點多,有什麼班需要加到那麼晚?他是真的忙,還是對你們母子漠不關心?」

  狂肆的目光和問句,迫得她心慌,她不由得後退。

  「他、他待會兒就回來了……」她囁嚅道,心幾乎快停止跳動。

  她的回答,讓溫洛臉色更加深沉。

  「回這個家還是別的地方?」想到她為一個無情的男人解釋著,情緒就不受控制地波動。「他多久沒回來了?他在這個家裡的東西少得可憐!」

  他忍很久了!他觀察著,想說服自己那是他的誤解,但事實證明,確是如此!主臥室裡只有她和小煊的東西,根本不見男主人的存在。而且每一次,不管多晚,都是她獨自來接回小煊,他從沒見過那該死的男人!

  他步步進逼,不留任何喘息的餘地。她的背抵上了牆,再無路可退,她只能緊靠著,藉以支撐虛軟的雙腿。

  「我……」她找不到足夠的理智開口,他灼熱的目光,讓她的腦袋糊成一片。

  對上她的眼,那雙盈盈水眸流露出被人勘破的困窘及無助,鑽進他的心,烙下痕跡。

  見她慌張地垂下眼睫,想避開他的目光,他勾起她的下頷,不讓她逃避——

  「他連火災都不在你們身邊,你還冀望他什麼?」距離縮短,她沐浴過的清新味道竄入鼻息,惹他身子整個發疼,更疼的是他的心,為她隱瞞的困境感到心疼。

  老天!小煊對他說了多少?姜青天感覺自己緊貼著他,因洗完澡而未著內衣的輕鬆穿著,如今都成了令人無措的尷尬,出門前加披的外套,起不了作用。

  「放開我……」她紅了臉,推著他,努力想隔開兩人的距離。她好怕,他的強肆、他的氣息,猶如當年,誘引著她崩毀理智。

  她的舉動,翻覆了他所有自持的禁制。她曾這樣倚在他懷裡,擁著他,而不是推拒他,而今,那個幸運兒成了別人,卻不懂得珍惜他的幸運!

  強烈的妒意讓他理智全無,溫洛低下頭,吻住那紅嫩的唇瓣。

  姜青天想逃,卻被他托住後腦,用猛烈的吻,貪婪地吞噬她所有的呼吸。他霸道地嚙吮著她的唇,咬痛了她,反而更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深藏的記憶被喚起,她本能地反應著,拱起身子,完美的曲線更貼上他游移的大掌,挺立的蓓蕾頂著衣料,渴望著他的觸撫。

  她因情慾而迷濛的眼,微蹙著眉的隱忍表情,都讓他移不開目光。她是如此誘人,和他是如此契合,他當初怎離得開她?

  他粗重的喘息在她耳畔迴盪,混合挑弄耳垂的唇舌,引她全身顫慄。她沉淪著,雙臂緊擁著他,體會他給予的一切。她想他,她要他!她的身心都激狂地吶喊!

  大掌探進她的衣內,那柔膩的膚觸,讓溫洛不禁滿足喟歎。他迷醉了,迷醉在這遠離多年的甜美中。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他怔愕,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動作完全停住。他在做什麼?!

  他的停手,讓她稍稍清醒。她的胸前因呼吸急速而起伏,敞開的衣領,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旖旎。

  姜青天望著他,疑問全寫在眼中。他想說什麼?為什麼吻她?他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謂,依然對她有著感情嗎?若不是這樣,他氣什麼?她嫁了個不回家的老公,跟他沒有關係啊,不是嗎?

  腦海因震驚一片紊亂,第一次,溫洛嘗到什麼叫狼狽。脫離控制的舉止已讓他夠猝不及防了,她質問的視線,更是讓他無法招架,他只能無言以對。

  她咬唇,氣他的沉默。

  「為什麼?」說些什麼呀!別讓她自己瞎猜,她受夠忐忑的折磨了!

  記起自己的姓,溫洛要自己冷硬,但向來堅固的心被她的溫柔攻陷了缺口,他必須凝聚所有的自制,才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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