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正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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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張臉?」路不絕瞪著弟弟。

  同樣帶著吸引人魔力的黑眸對視,眼前的這張臉與他相似,然而此刻,他的臉已有破損,形同劣質品。

  「會。」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路不絕生氣了。

  「你撞壞臉,也撞壞腦子了?」問這什麼問題?

  「……」跟他說話真是氣死。「我才不是為了這麼無聊的事情不理她。」

  「不然咧?」李淑兒也走進房內湊熱鬧。

  「你也來啦。」路不絕哼著。

  了不起,她也知道要搬救兵了,儘管記憶不再,習慣依舊未變。

  「你要是一點都不在乎,幹麼天天戴著面罩啊?」騙誰啊?都幾年的交情了,會隨便被他唬弄過去嗎?

  「我高興。」

  「是見不得人吧。」李淑兒一針見血地戳死他。

  路不絕漆黑如子夜的眸燃著烈焰。

  「醫生才沒有見不得人,不管他長成什麼樣子,他還是他,還是我最愛的他,沒變啊!李姐,你不要罵他,我不是要你來罵他的啦,哇嗚嗚!」門外淚人兒衝進裡頭,有幾分孟姜女哭倒長城的氣勢。

  李淑兒翻動眼皮,唇角抽搐著。「不然你是要我來幹麼的?」她不是向來扮演著兩人和事黑臉的角色嗎?

  「我我我……」

  「過來。」路不絕對班梓招招手。

  她抽抽噎噎地走到他面前,一臉愧疚到想要以死謝罪的表情。

  「想和解的話,我們來談條件。」他揉著她細柔的髮絲。

  「我什麼都答應。」

  「真受不了。」李淑兒搖頭走開,拒絕看這麼肉麻的劇情。

  「話不要說得太滿,好像我在威脅你似的。」

  「是我心甘情願。」話到一半,突然覺得這句話她以前好像有說過。

  「你以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他要求禁酒的。」路不破涼涼丟出一句話。

  兩顆頭顱同時向他轉去,一是班梓恍然大悟的眼神,二是路不絕想要先殺之而後快的威脅目光。

  路不破聳聳肩,自動退場。

  房裡只剩兩人,氣氛沉靜得有點尷尬。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喔。」路不絕如是道。

  「只要你不生氣,要我做什麼都好。」她意念如山堅定,不後悔就是不後悔。

  「往後,絕對不能讓我在餐桌上看見或吃到——芹菜、豆芽、西紅柿和茄子,可以做到嗎?」

  班梓傻眼,沒想到他提出的條件竟然是這個。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惡整你,所以才把自己鎖在裡頭吧?」

  「不行嗎?」路不絕目光猙獰地瞪著她,「我最討厭吃那些東西了,你既然猜到了就不要明知故犯。」

  班梓被他如此抗拒的表情嚇到,總覺得他這樣看起來,跟幼稚園的小朋友沒兩樣,純粹只是不爽在鬧脾氣而已。

  「幼稚。」路不破在門外丟進這句話。

  「要你管!」他就是幼稚,怎樣?

  「無聊!」李淑兒也抓狂了。

  「我爽!」

  「我要走了!」她受不了這對白癡情侶。

  「我會順便鎖門。」他也不想看接下來的發展,反正十年如一日,每回當他們火速趕到時,兩個笨蛋就會立刻和好,根本像是在跟別人炫耀他們感情有多好,炫耀他把班梓收服得服服貼貼的。

  今天惹出這場風波,應該只是想測試班梓究竟還有多少記憶,順便要他識相一點吧。

  就他們傻,只要班梓一通電話,立即火速趕來撲火,無知地配合演了這齣戲。

  一切應該都在哥的掌握之中吧。

  待人都走光,房裡靜悄悄。路不絕目光灼熱得像是要將世界蒸發,而淪為待宰羔羊的班梓,正準備任人料理。

  氣氛持續曖昧,驛動加溫中。

  她臉紅好害羞,不由的思忖著他新心情大好後,會不會又想繼續之前的「欺負」?可是時間還早說……不過,這一回應該是沒人打擾了吧。

  路不絕低聲說:「班梓。」唇,貼得很近。

  「嗯?」她口乾舌燥,用自己最軟最甜的聲音回應,羞怯佈滿含春眉梢。

  「我餓了。」

  「咦?」

  「我、餓、了!」他在她耳邊吼著。

  班梓跳了起來,翻臉了。「你餓死鬼啊!餓餓餓,換一句行不行?!」氣氛正好耶,真不識相!

  「不行!」路不絕笑著,笑容皮皮的,壞壞的,一副大老爺姿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啦!」

  「我怎樣?」挑眉,笑得很壞心眼。

  「你……」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那麼羞人的話?說她想要親吻,說她想要更進一步,說她老早就慾求不滿等他開發?

  去死吧!這種話她死也說不出口!

  「快,替我弄份像樣的餐點。」他唇角斜勾,心情大好,和剛才躲進門內要彆扭時相差十萬八千里,「記住,你答應我了,往後絕對不會再讓我吃到我不喜歡吃的東西,請信守承諾。」

  她倒抽口氣,難以置信自己又中招了。他好陰險!

  失憶前上當是笨,失憶後還上當,她簡直是沒藥可救了!

  「快點。」

  「你給我記住!」她氣呼呼的跺腳。

  嗅,可惡,她沒辦法真的對他生氣,甚至還想笑呢。

  唉,她想,在失憶前,他們肯定就是這樣子的相處模式,一定的。

  儘管她還是想不起來。

  但能夠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相愛,也算是極為奢侈又美麗的夢想。

  第七章

  「這麼久不見,跑去哪啊?」

  「進修嘍。」班梓對答如流。

  「進修什麼?」

  「心理學。」說得很像一回事。

  因為她每天都在家,跟那個喜歡要她的人諜對諜,所以她努力研讀心理學,以便攻破他的心防,反將他一軍,到時候她要在他頭上插旗子,仰天長笑。

  「幹麼笑得這麼樂?」

  「不破,你來了?」班梓一見他,不用他開口,很自然地為他調好了酒。

  「看來你是愈來愈適應了。」才進酒吧,便看見她與人哈啦得極為自然,也不再發生頭痛、耳鳴的症狀。

  嗯,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沒進步。

  「是啊,醫生那壞蛋不願意幫助我加快恢復記憶,我只好靠這些熟客們,在一來一往的對話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嘍。」可惜,她好像適應了這種對話,心裡無波不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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